男孩紧握住双拳。那一次男孩哭了,第一次哭的那么孩子气。但是女孩不知道为什么。
从那之后,男孩便时时刻刻躲着女孩。慢慢变成了一个花天酒地不学无术的人,不顾女孩在场就调戏任何一个人,宫女也不放过。
女孩很伤心,终于有一天,女孩问男孩。“子廖哥哥,难道你从来没有一点爱过凌儿。”
男孩眼中快速闪过一缕哀凉。他忽然拖住女孩的下颚。戏谑的说道“爱。是女人我都爱。”
女孩的眼泪流在男孩的手指上,顺着手指流进男人的胳臂。男人松开女人。转过身,离开了。但是谁也没看到,男人的眼泪在被过去的一刹那就无声无息的落下来。
男人握住女人留下的泪珠,缓缓的透过皮肤放进胸前,放入心脏。
尽管如此,却还是没人饶恕他。女人无意间发现了一本秘籍,就是可以把两个人身体融合在一起不分离。她很聪明,只是看了一遍就会记住。但是她也没想到,有一天,真的会用到这本邪恶的秘籍。
一切似乎结束,但又只是个开始。
自那之后,女孩再也没有见到过男孩。男孩似乎在这个世界上突然消失了。一天,两天,第三天女孩终于按捺不住要去找寻。她找遍了他所有可能去的地方。最后想到。青楼,她不知道她是含着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眼前的一切的,只是希望找到他,哪怕看到他,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他狠狠的伤害你,而是明知道看的他会受伤还是舍不得看不到他。
但是她还是没有找到,那一刻,她是庆幸但更焦急。所有的地方都找过了,连这里都找过了。子廖哥哥,你到底在哪里。她无助了,没有人陪在他的身边,没有人安慰她,没有那个看到后会心安的人,只剩下了孤独和无助。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消失,而是依靠不到。绝望却又找不到希望。让人迅速的颓废。女孩的心口狠疼,可是你感觉得到嘛?
回到宫殿,隐隐听到前方低声碎语。女孩本不想理会,只是,只是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她再也按耐不住悄悄走过去隐在树丛。
听到的是父皇威严不可抗拒的声音“前朝皇子的事情解决了吧。”
“回皇上,明日子时我们会将他的尸体称挂在城门,以示威严。火狱的戒备很森严,而且他已经没有亲信了,公主也对他很失望,不会有什么差池。”。
女孩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看着他的侧脸微微点了点头。“不要让公主知道。”
她没有出现,而是渐渐退了出去。然后发了疯跑向火狱的方向,嘴里喃喃道:“父皇,你答应过儿臣不杀他的,你答应过的。”
女孩几乎是疯了般追向火狱的方向,那里有他最爱的人啊。刹那间她明白了很多。眼前不断浮现出那张年轻稚嫩的脸,那个会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不允许任何人接近的孤独感。那个会抱着她,狠狠趴在她的肩膀哭泣的他。那个有危险,会马上不惜生命保护她的他。那个后来改变后的他,你是否躲在角落里看伤心的我。你是否也会心痛那样的伪装。那个有好的东西会第一个给她的那个男孩。
女孩的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她回忆起与男孩的点点滴滴。知道到了火狱的门口。那个禁锢的城墙,襄刻着龙家龙族的威严。似乎随时可以冲破墙体的牢固。直冲云霄保护整个世界。整个金色的墙壁。闪烁着压抑而耀眼的光芒。
女孩毫不犹豫燃烧了她整整十八年的内力。无察觉的进入火狱。如果被发现,那么一切的一切都不会那么简单。仅存的一丝理智,让她只想见一见男孩。是否还有那温和的喘息。只是看一下就好。哪怕就此消失。
世间最遥远的距离是依靠不到。
眼前的一幕,让女孩彻底崩溃了。硕大的炼狱没有一丝外面生机的亮光透发。有的只是下方一滩悠悠的草绿色水潭。透发出丝丝邪气,里面还有着不知什么物兽。偶尔露出半截身体对着上方的男子虎视眈眈。那物兽长着三双红色眼睛,整个身体呈暗红色。似狗似狼。虽说体积弱小,但让人丝毫不敢轻视。
那物兽看的有外人侵入,迅速冲向岸边子凌的方向。物兽跳跃的刹那,丝毫未沾染绿色河滩里的一丝杂质。
“你是什么人。”低沉的声音像个老者。
子凌掏出她手里的令牌。
物兽迅速单膝跪地。这种即将幻化成人形的物兽,该是多么可怕。“参见公主。”
“你先出去吧,我有点是要问眼前这个犯人。”子凌冷冷的道,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不敢再看眼前的子廖。她的眼神出卖了她。
物兽无声无息的退了出去。眼前的子廖。被无数的银色细丝捆绑住身体,深深的血印印在他的全身。苍白的脸上已经有着无数的绿色血痕。再过两天,可能他的整个身体都要分裂成无数块坠落了。细细的银丝已经深入了皮肤里。
悬吊在绿色潭水的上方。此时的子凌虚弱得如同人间女子。她掏出令牌将那些银丝打落,就在那一瞬间。子廖的身体毫无重量的向下沉淀,坠落。
子凌奋力的爬起身,冲向男孩坠落的方向。将男孩无重量的身体搂在怀内。男孩缓缓睁开双眼,他还没死,还没有死。!可是男孩连伸出手的力气都没有了。绿色的眼眸深情的凝望女孩。缓缓的说出“我本。妖物,本不该与。你有染。”
子凌的眼泪掉落在男孩的脸颊上“我恨你。”
绿色的潭水不断的裹住他们的身体,不停地向下陷。女孩看着还没有死去的男孩强烈的求生欲望点燃了那短暂的空白。
她只知道她不能失去眼前这个男人。即使她失去一切,他是她的生命,是她延续下去的希望。子凌的眼神变成艳红。她几乎是无意识的在心底打开了那本秘籍。不受控制的拉住眼前伤痕累累的男人。雪白的皮肤被勒出一道道红色印痕。
周围忽然一片火红,只剩下她与子廖。她缓缓伸出自己的食指,放在嘴边,重重的咬断。血红色的鲜血还很新鲜,不停地向外涌出。依然感觉不到疼痛。
她将手伸向对面的子廖。满脸的疼惜将他的衣服慢慢蜕下。脸颊上,脖颈上,血液也渐渐变得暗黑,脸色越见苍白。这样一条胜似仙子的生命就要凋零了吗?
子凌微微闭上泛红的双眼。在子廖的胸前缓缓划出一道符咒。鲜红的血液与暗黑色掺杂。子廖身上的一道道印痕仿似找到了生命。渐渐开始沸腾,冒出一个个微小的气泡。身上也渐渐冒出了青烟。
子凌慢慢将手收回到自己的胸前。慢慢剥掉了自己的衣物。露出白皙的皮肤,完美的形态,毫无瑕疵。也同样画出了同样的符咒。手中刚刚停止,子凌的嘴唇已然变得惨白。两个符咒像是得到了生命。绽放出异样的光彩。像是火盾一样包裹着两具躯体。子廖像是没了一丝力气,瘫倒在地上。子凌慢慢俯下身体。轻轻抚摸子廖的脸庞。用力一咬,嘴唇迅速涌出一缕鲜血。子凌张开樱唇。突出一个沾满血迹的物体。舌头断裂了。他微微闭上嘴唇。手指瘫软的张开子廖的嘴唇。将她的血液一点点灌输到子廖的口中。眼前这个熟悉的男人,每一个地方都是那么清晰,那一刻,她坚信。他还是她的那个他。
子凌慢慢睁开双眼,似乎睡了很久很久。感觉哪里不一样,似乎有没有什么不一样。床榻上粉色的垂帘,如今看起来是那么妖艳的令人恶心。布置还是那样,但总觉得还是错的。
“凌儿,你醒了。”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但却在也让人感受不到慈祥。子凌抬起双眼与父亲的眼神对视,眼神中竟是完全的无视与轻蔑。
“我的子廖呢,你把他还给我。”蛮横的语气,像是讨要本就属于她的东西一样。
“我还想问你,你是怎么放了子廖的。还有你的断指,还有你半裸的身子!”原本想安慰女儿的父王像是尊严受到了挑拨,看着女儿的话语,不像是委屈,更像是一种掠夺。让他觉得很不舒服。
“哈哈,你不是要害死他嘛。现在刚好趁我昏迷了,你就害死他了对不对。哈哈,真是笑话。”
这样的子凌嚣张跋扈。谁都不放在眼里,她变了。可是为什么会变呢。一想到一切失败了,子廖哥哥消失了。她就更恨全世界。
“滚。给我滚开。”父王深邃的瞳仁内第一次在最深处泛出一粒水珠,但只是一闪而过。站起身,依然气势浓烈的离开。
子凌坐起身,她感受到她的不寻常。她不该是这个样子的。可是他不知道为什么又觉得本该就是这个样子。那是她最尊重的父王啊。怎么会成为这个样子。
“小宝贝儿,你就这么想念我啊。”在体内传出另一个熟悉的声音。但是此刻确是如此****。
“想你,我想你死。”子凌确定了他是成功了,她的身体不是他自己的了。她不是以前的她了。这本邪恶的秘籍已然改变了他们的本性,明明相知,却不愿再卑微。
她发现了她的不同。为了不想伤害别人。她离开了。不知走了多远,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女子的出现,彻底改变了他们。“我给你们力量,给你们去处。只要你们跟着我。”
子凌原本大骂想要拒绝。但是只是一个眼神。就让他将要深处的双手动弹不得。只是一个手势,就被迷茫不知所踪。睁开眼已经是这里。每天还是无休止的争吵。
只是总有一个声音在耳边环绕。命中注定你是鬼,别挣扎,现在你只是回家了。很妖媚,甚至有一种愉悦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