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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外来“人”

不知过了多久,蓝空若曦才渐渐转醒。依旧透黑的石壁隐隐发出不耀眼的闪烁。身边也没有妖允的踪影。蓝空若曦隐隐觉得身上很是酸痛。像是散开又重组后的躯壳,沉睡已久。那应该叫冬眠?

蓝空若曦缓缓走出山洞,那片血色的石壁上又多了一层黑色的鲜血,不知道蓝空若曦到底睡了多久,不知道它们又出来闹了几次。蓝空若曦转过头,不再注视。石壁似乎永远不会因为时间而泛黄。就连蓝空若曦也不知到那里究竟残有的是什么。只知道覆盖在石壁内边的一层妖物似乎很怕他。似乎它们已经惧怕了一切。一点小小的惊吓都可以造成它们不可拟补的损伤。那个空间有多大,那个空间的深处又藏有着什么?蓝空若曦也并无意去深究。

因为他一直记得曾经的某一次他问起这里,妖允的躲闪掩饰的眼神,只是敷衍而至。

而蓝空若曦也不是求知性很强的人。即使知道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也不会去过多关注。似乎在他的瞳仁里,永远都是死一般的沉寂,不会有过多的情绪浮视。

走出洞口,蓝空若曦眼神一怔,便带动整个身体矗立在那里。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穿着纯白色衣衫的年轻俊朗的女人,纯黑色的头发散落满地。黑色黝黑的瞳仁异常的有神。在那女人的面前却躺卧着一个男人。男人他有着同样俊朗的外表,纯黑色头发,长长黑色的睫毛。白皙的脸颊上挂着接近完美的弧线。

多么和谐而和睦的画面!

蓝空若曦第一次看到母后黑色的长发,是那么妩媚动人。与常人无异。青年女人微微转过身,慈善的微笑嘴角上扬着。“曦儿。”

蓝空若曦缓过神,再也没有了任何的惊讶或者其他神色。眼神不再看向妖允。只是看着那个男人,微微地说道“母后,他是谁。”

妖允微微看着蓝空若曦“他是人类,迷途的人类。”

“就是这样么?”很平淡的质问。蓝空若曦并不动任何的神色继续平淡的问道。

妖允微微吸了一口气,继续答道“他是王,人类中的王。”

蓝空若曦没有惊讶,眼神中也没有过多的情绪展现。似乎那只是不屑的一个物体。

就在这时人类已经转醒而来。纯黑色的瞳仁第一眼看向眼前妖绿色长发,白色瞳仁的蓝空若曦,还只是一个孩子的时候。他的眼神明显缓和了下来。或许对于那种形态并不足以为奇。随即便看到蓝空若曦身旁的妖允。黑色的长发散落了整个地面,散漫了整个白色衣衫。

这时妖允缓缓地转过头映入那个男人视线中的是一个类似于仙女般的纯圣佳女。黑色的瞳仁不惨有一丝杂质。白皙的皮肤似乎在白云的覆盖下,都抵不过她的绝美。妖允微微一笑,倾城般的容颜与之趁显都不足她的绝色。倾国类似的词汇都不足以诉说她的美艳。纯黑色的睫毛长长的飘在黑色瞳仁之上。

“请问你们是?”青年男子微微张口询问道。但是眼神一直未离开妖允的身上。

妖允眼睛微微一眨。“公子,你昏迷在了这座山的附近。不如你先小憩下。在做解释也不迟啊。”

青年男人微微点头。蓝空若曦便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山洞。这个青年男人远比他们预想的更加意外。漆黑的山洞中透发着诡异的气氛。但是他像是早就见过这些景物一样,没有过多的感觉,惊讶。走进山洞,妖允便点燃一支蜡烛。轻轻放在一旁。昏黄的灯光下,白皙的皮肤也渗透不出一丝瑕疵。

“公子,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来到这里是做什么?”妖允微微坐下,连口中的张合都显得很是有神韵。

“我是来到这里寻找一种草药的。而且据说这座山林中,有很多稀奇古怪的物质。结果,实不相瞒。我带着五个巫师来到这里。只剩下我一个存活。为于他们的死,我很感心痛。直至我最贴心的巫师为了保护我离开。而死在一朵红色花枝上。血色染满了整枝花朵。我看到它们变得更加艳丽。”

看到青年男人似乎很是动情的叙述。妖允知道是时候该说点什么。不管是假意还是真情。

“他们是为了保护你的安全,你现在已经安全了。他们在九泉之下也就安心了。”

“呵呵,只是我的一己私心,便害死了那么多的心腹。我心怎能甘。”

“为什么你没有杀他”就在青年男人仍在持续话语的时候,妖允突然感觉到蓝空若曦平淡语气的传音,响彻在心里。妖允神色也并不动容。内心传音的回答道“曦儿,你别管。”

就算妖允不说,蓝空若曦也知道是为了什么,只因为、他是人类的王!

“姑娘怎么会在这里,这个孩童是?”青年男人有些疑问的问道。眼神却布满了诚恳的疑惑。

妖允抬起眼神缓缓说道,“那个孩童是我的孩子,我们已经在这里生活了十一年,不过因为种种原因的不幸,只有我一人存活了下来。由于先辈为了躲避外界的战争而逃入这里。从此就再也没有出去过。”说完便隐隐有一丝伤感之色。但是随即又刻意的掩饰住那神情缓缓问道。“往事随风流去。不提也罢。请问公子姓名?”

“我姓巫门名帝,姑娘可以称之我为王帝。不知姑娘芳名?”谈吐举止中青年男人始终带着一丝儒雅,与眼中的一丝狡黠。

“小女姓沉埃名允。”妖允的眼中当然可以轻易地捕捉到他眼中的狡黠。但是却又被乎之为不见。继续说道“不知现在外面是哪一片繁荣?小女未离开这里多年。”

“外面当然是百姓生旺。但是随即后来进入帝国的人群有大量的巫师等等小群种族。像这位孩童这样异样的外表,已经不足以为奇。甚至我的身边就拥有甚多的巫师来维护。”。

蓝空若曦也不屑于听他的后续如何,那些话语,无所谓的假作客气而已。蓝空若曦独自一人走出山洞。妖允抬起眼神看着蓝空若曦的背影,也并没有说什么。

经妖允的解释,巫门帝似乎明白了。想要走出这片森林。需要扎破手指,用一滴一滴低落下来的鲜血来打开回去的路。虽然他不知,会不会还没有走出树林血液就已流光,或者这个办法究竟是不是真的有用。王帝都已无心挂虑。等待身体养到最佳,便开始离去。往往人性都是这样,在窘境下哪怕只抓住一丝希望,就宁愿无顾忌的相信。

当然妖允知道,并不只这些而已。如果只是这些,她早就带蓝空若曦离开,或许这也只是原因之一。妖林的生物都是有生命的,它们不会容许,进入这里的人再次走出去。任由你想要逃离,密密麻麻的树林就会不断的蜂拥。妖允可以灭掉一片,两片。但是却灭不掉这些密密麻麻。而且毕竟这片妖林也是它的归属。如果失去了妖林。就是去了最有利的防护。但是为了蓝空若曦,妖允什么都已经不在乎。

每天妖允会为他们准备汤匙。从而每次的每次,都会碾碎一些花草死去的残渣,放入里面。让巫门帝一点点的积累进身体。

就算是妖类的植物,也是有感触的,人类的气息是最纯净的气息,但是如果在人类的本就纯净的气息里面再添加同伴的死气。像是亡灵的超度。任谁也不愿去践踏。反而他们会让出一条路,任它走好。但是如果实在妖类的身体里放入,它们会觉得你占用了它们的血液。直接撒入路边。会更加激怒它们。

妖允不希望它们死去,受伤。毕竟以往最狼狈,生命垂危的时候。一直都是它们在保护。

反之那些妖类的动物,更类似于不吃不喝不死之物。它们的进化,不必修炼,不必刻意,慢慢的就会生长。只要没有人杀死它们,它们就会一直存活。但是种类却极少。不知是由于哪一次事故。却使得很多物种消失掉叻。

巫门帝看到的最多的画面,就是妖允被黑色头发包裹着的半边脸颊,长长的黑色睫毛轻轻亲吻着蓝空若曦的额头。在妖允的怀抱里。似乎蓝空若曦一辈子都不会长大。

每次巫门帝看到这样的情景,嘴角都会不由自主的微动。甚至觉得,这似乎是世间最沁人心扉的画面。在这个暗黑的空间里,温暖早已抽离,郁闷也被消散的极快。甚至于巫门帝都感受不到自己呼入空气的感觉。似乎这里并不是靠空气而活,是靠另一种无形物质的给予。无止境无休止。

巫门帝看着妖允,妖允的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优雅而纯净。再看向蓝空若曦,那似乎是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的同时,却有着不同于孩子的气息。巫门帝看着每晚妖允用黑色的头发过着蓝空若曦安睡,看着妖允每天最多的动作是亲吻着蓝空若曦的额头,看着妖允与那些诡异的花枝比起来,鲜红的花枝是那么逊色,每天的每天看着妖允的每个动作,似乎改用赏心悦目来形容。巫门帝的心中总是在不断地感染着什么。

“若曦,如果叔叔离开,你会不会想念我。”直至有一天,巫门帝心中不由的问着身旁的蓝空若曦,因为他知道他快要离开了。

“如果我说不会呢、”蓝空若曦眼神都未抬起,回答道。淡淡的声音,没有一丝惊讶,一丝质问。

“若曦,如果你跟叔叔一起离开这里,外面有很多好玩的东西。比这里好上很多倍,如果你跟叔叔出去,叔叔会给你买很多的武器啊,战衣啊。”巫门帝看着蓝空若曦无动于衷的表情,暗呼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外面有很多生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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