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忽然用手掌有规律的敲打着自己的胸膛。就在冰刃快要侵蚀灵的身体的时候,铃忽然从口中喷吐出红色的火焰。冰刃随即像是怔住了几秒后。便化成一滩水融化了。
灵看着眼前的景物,口中突兀的喷出一口鲜血。颓然的坐落在地面上。而蓝空若曦看到此刻的灵,也深呼了一口气。脚下一软便同样窝做在地面上。这一场战斗,白菊跟随着蓝空若曦的眼神渐渐消逝叻。
蓝空若曦看着灵,嘴角忽然露出微笑,邪异而无害。不停地深深喘息着。
“曦儿,你杀了他们。”妖允的声音淡淡的飘絮在蓝空若曦的耳边。
蓝空若曦面无表情的回过头,看向妖允。没有确认,但是妖允已经读到了蓝空若曦的眼神。
“为什么。”妖允心疼的抚摸着蓝空若曦的脸颊。
蓝空若曦记起叻之前他们的对话没有回答妖允的质问。表情坚毅而倔强。妖允轻吻着蓝空若曦的额头。
“曦儿,母后要你好好活着。”
灵坐在一旁,看着妖允与蓝空若曦。那一刻他与那两句冰冷的尸体相隔为一个世界。
蓝空若曦看到灵的眼神,让人会为之凋碎与他火一样的冷感情。
妖允随着蓝空若曦的眼光缓缓看去。看到的灵像是一个将被熄灭的火焰踌躇而过。妖允明显怔了下神。随即便更加拥紧坏内的蓝空若曦。
蓝空若曦感受着母后突然的变化。缓缓地解释道:“母后,他是我的朋友。”
妖允看着灵,似乎像是没有听到蓝空若曦的话语。缓缓地回过头。轻吻着蓝空若曦的额头。蓝空若曦明显感受到,妖允的手臂比平时要用力得多。似乎一个不小心,蓝空若曦就会消失一样。
蓝空若曦感受着妖允的变化。缓缓的看向灵,单纯的脸上,透发出狰狞而凄凉的气息。倔强的光芒。蓝空若曦对着灵扬起一丝微笑。灵像是一面镜子一样,也渗出一丝微笑。
截然不同的两个人,但是情节确实如此相像。
伴随着黑夜渐渐降临,樱花树旁边的屋顶上,蓝空若曦依旧孤独的坐在屋顶。旁边的灵也一样孤寂的坐在蓝空若曦的身旁。平静的黑夜中撇入一颗石子的声音。平淡的扬起。不会刺激空间的任何景物。
“古老有一个传说,金木水火土几样元素的人类的聚合,就会成为世间第一。天上地下无人所敌。但是人们的体内,都是单一的拥有某个元素,这个传说几乎是无人触碰,又或者被人刻意掩埋。像是怕触碰了什么。若曦,你觉得元素到底该是些什么?”
“或许是种声音,或许是一草一木,或者他什么都不是只是人们拼凑出的谣言,渐渐流传久远就成为了传说。”
“或许吧。若曦,你很幸福,你的母后将你视为生命。你知道我的种族为什么叫做驻器族么?”
灵渐渐的叙述着,刻意落下的段落。蓝空若曦没有打乱着什么,等待着灵接下去的节奏。
“因为,我们天生就是火元素强盛的种族。我们的出生,凭借着火元素的高地,而决定这个人的一生。我们的种族至今而至活着的不足百人。等待着我们渐渐地找寻着自己的主人,从而用灵魂与之共随一声。而那些不被重用的人群,就可以苟且的活下去。每天要生生的喝下动物的一碗鲜血。增加体内的元素,使得强生繁衍出强大的后代,直至三十岁的时候,他们就可以死去。像是利用价值的断定。驻器族的人越来越少,身边的亲人一个个逝去,亲眼目睹着这一切。早已对此麻木。而所谓的灵魂而活,实际上就是把我们活祭未某一个主人,成为他终生不灭的灵器。就算主人死了,我们也要为之埋葬。直至渐渐灵气被土元素淹没。”
蓝空若曦听到灵的声音渐渐平息。但是他的心像是涌起了浪潮。一波一波,平息不下。那一刻他忽然觉得什么话都说不出。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蓝空若曦的声音第一次隐隐有些颤抖,第一次,他觉得心里像是被勾勒起,但是又拼命想制压下。有一种莫名的东西掉在心脏处,有一些东西在相互吸引着。就在灵的话语打开那一扇门的刹那。
“因为你是我认定的人。我要为你活祭为灵器,终生与你为伴。”灵的语气是如此的不可置疑。
“我不需要,滚回你的家族去。别出现在我的面前。”蓝空若曦狠狠地说道。
灵一直微笑着,像是看穿一样。那一刻,蓝空若曦觉得像被透视了。让蓝空若曦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正在渐渐地想要冲出融合。让蓝空若曦也有些难以控制的思维在快速的冲击着。
蓝空若曦转过身,便不想再理会灵。纯白色的樱花散落了,蓝空若曦的白色瞳仁闪烁叻。一朵朵的白菊,一片片的樱花,掺杂在一起。无止境的散落着。
“你逃不掉,因为只要是驻器族认定的人。他的心神已经受到影响。我不会消失在你的世界,只要我想出现即使在梦里,也会与你相见。”灵的声音始飘散的白菊都变之为凋谢。
蓝空若曦的眼神忽然低沉。手中不由得紧握。勒出一道道血红色的青筋。蓝空若曦忽然转过头,快速深处右手,一条绿色的青蛇迅速缠绕着灵的脖颈,灵没有挣扎,只是顺着那条绿色的力量,快速冲击到了蓝空若曦的近前。绿色粗壮的小蛇一直不停环绕在灵的脖颈,随着蓝空若曦的神情越勒越紧。灵只是闭着眼睛,白皙的皮肤上,已经隐隐有红色的支条越渐清晰。
蓝空若曦把灵勒近他环抱的臂膀。轻轻贴近灵的耳边,语气已经隐隐有些颤抖“别挑战我的耐性。”
灵没有睁开双眼,额头上的火焰以渐渐呈现出想要爆发而出的血红。但是灵的表情,没有一丝痛苦之色,甚至没有要挣脱。蓝空若曦渐渐提起臂膀,灵缓缓睁开双眼,随着灵已经渐渐地失去了地面。灵看着蓝空若曦冷峻的表情,渐渐地灵的身体都变得颤抖。此刻的他更像是悬吊在蓝空若曦的手臂上。但是他还是什么都未做。
蓝空若曦感受着灵的气息在渐渐的转弱。他的手中一松,灵“啪”的摔倒在了地面上。躺在那一树樱花散落的树下,纯净而美好。蓝空若曦的眼神一闪而过。无意识下,白色菊花又飘荡了起来。散落在了灵的身体上,随即又消失掉。
“我不想”蓝空若曦忽然沉重的呼吸,阻断了他接下来的话语。
灵用唯一的力气,哈哈的笑了起来。“我说过,你逃不掉。”
蓝空若曦看着灵的笑脸,“我不想看着你死!啊!”蓝空若曦狠狠的说着。拼命压抑着心中的痛楚,但是最后却还是爆发叻。
灵看着蓝空若曦的怒喝,脸上的笑容依旧不变“所以你要好好照顾我。”
随即灵便躺卧在地面上,享受着散落漫天的白菊掉落。“你还是少了那一股狠历。”
蓝空若曦微微闭上瞳眸。再次睁开双眼,已经平息掉了一切。白菊也不再飘絮。他缓缓的走到灵的面前,微微蹲下身体,将灵抱起。缓缓走近自己的房间。蓝空若曦没有再看灵的那张脸。灵却始终注视着蓝空若曦,从开始的隐隐惊愕,逐渐平息。他明白,蓝空若曦知道他已经连站起的力气都没有叻。在天空中,蓝空若曦的身影却逐渐变大。
时间忽然间变得很短很急促。因为灵的灵魂从决心给了蓝空若曦开始,就已经在缓缓的抽离。割据的时间越久远,灵就会越渐消弱。
“若曦,有得必有失。就算你不去抓紧他,他也早晚会成为别人的。如果你真的很在乎灵,那你就要好好照顾他。”巫门帝看着蓝空若曦的冷表情,像是看透了一样。
蓝空若曦看着安然睡去的灵,同他一样的稚气。但是却有着这样一个人生。还未来得及得到那快乐,就要失去了。蓝空若曦并不言语。只是安静的看着灵。
夜伯也轻轻拍着蓝空若曦的肩膀,慈祥的笑容缓缓说道“若曦,有些事情你不去抓住他,那么就会被他丢弃。”
仅仅相识,相知了一天。就要面临分割的痛楚。灵带领着蓝空若曦走进了屋内,屋内一片血红的墙壁,上面刻画着各种图案。类似于所有灵器与人类的融合都刻画在这张红色墙壁上。永远的活了下来。
但是抬起头却可以看见天空。在这个二百平方米的空旷屋内,中间摆放着一个火炉。熊熊的火焰,像是要吞灭天际,蓝空若曦不知道火焰一直冲进了天空多远,但是却直接冲破叻。没有尽头。一直延续着连接。丝毫而不排斥。
整个火炉的鼎,也同样散发着赤红色的光芒。旁边站立着同样红色头发的年轻人,但是面容却很是憔悴。他一直在轻抚灵的脸颊,眼中的水雾不断地渗出,越来越浓厚。
那个青年人看到灵后面的蓝空若曦,缓缓走到他的面前。从颤抖的身体,“啪”的跪倒在蓝空若曦的面前。“请你务必要照顾好灵儿。”青年人苍老的倔强在脸上不断浮现。
那一刻蓝空若曦恍然的记起叻他的母后妖允。他的眼神渐渐变得坚定。点了点头。
驻器族的青年男人得到了蓝空若曦的坚定后,便头也不回的走向火炉的另一端。不再看灵。
灵面对着蓝空若曦微笑着,缓缓的抚摸着蓝空若曦的脸颊。火红色的瞳眸中却布满了安逸。“你要好好照顾我啊。”
蓝空若曦的瞳眸中一闪而过一条晶莹的光芒。不过留下的却不是泪水,而是在这个火红色的空间中飘满了纯白色的白菊。欲火不化,随意的飘荡。
“呜啊……”随着火红色头发的青年男子的口中吐出一连串的咒语。随即,灵便缓缓的消失在了眼前。像火炉中央快速飘絮而去。仅在刹那。蓝空若曦还是蒙的伸出了手,但是灵却已经在火炉的中心安然的躺卧在那里。火红色的头发不停地在飘絮。稚嫩的脸颊上像是安然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