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自寒下马,狂奔到花轿内,见玉寒烟的哮喘加重了,便对侍女寰珠道:“你与小姐换了衣服。”
“这?”寰珠脸色一变不明就里的看着玉茗烟。
“莫要多问,快些和小姐把衣服换了。”玉茗烟冷冷的看着寰珠,寰珠只得应声和玉寒烟换了衣服,四周有一种诡异的死寂。
空中的闪电宛若一条银龙劈开天幕,夜空中暴雨倾盆,黑暗包容着这个雨夜。
‘嗖嗖’几支冷箭射入花轿中,玉自寒拉着把做丫鬟的玉寒烟逃出重围,后面尽是兵器的争鸣声,暴雨在玉茗烟的脸上随着狂风侵袭着,迎面一个黑衣刺客举刀砍来。
玉自寒抽刀迎了上去,她虽然遵从父亲习武,可是十六年来从未与人交手,所以这一刻她有些害怕,但是在万仞之中走过也已经不是第一次经历,更何况她已经不是当年的她,如若非要搏命,那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冷风灌倒身子里,她觉得有些瑟瑟的发寒,手腕被此刻的刀柄压的生疼,破空一声刀吟让玉茗烟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玉自寒心里惶惶的,她心想难道这身体的主人命运就这样不济,她穿越过来的第一天,便被人说成玉家的傻公子,清醒的第二天就遇上刺杀,那些刺客埋伏在京都相府周围,是敌国的奸细,想要她的命。
这暗袭的人怕也是和敌国有关,玉玉自寒想到这里奋力的劈出几刀,但是力度和速度都故意差了一些。如今她已经不是那武功泛泛的世家小姐,她是玄心正宗两大宗主之一的传人,所以她自然不会真的打不过这太子爷,但是她并不想破露身份。
破空一声刀吟,对方用刀背攻击玉自寒的肘腕,玉自寒肘弯一痛,那刀柄脱手而出,她手中的青铜刀‘铛’的一声脱落在地。
玉自寒心中一紧,就觉得头沉沉的,‘磁’的一声利刃刺穿了玉茗烟的衣裳。
她感觉到兵刃刺穿胸腹的疼痛,刀光划破胸口的那一刻,刺客的刀被一把剑拦住。
“主子,为何如此?”刺客罢手单膝跪下问,就见那来人冷冷的说:“爷,不杀女人。”
瞬息间那些刺客走了个干净,夜光下满目残骸,这喜洋洋的迎亲队伍,霎时间,死的死了,逃的逃了,玉自寒真不知该去哪里。
“怎么还要爷拉你起来,我可告诉你,这林子里野狼很多,虎豹也不少。”那声音冷的就好像千年不化的寒冰,那双眼通透明亮,美的让人惊魂,可是却不带一丝人类的感情。
“疼……”玉自寒虚弱的哀嚎,她知道越孱弱就越有可能逃过一劫。
那冷冰冰的男人拦腰抱起玉寒烟轻声问:“痛不痛?”
玉自寒看着那冰蓝色的面具下,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心中暗暗的咒骂着:这个人是不是眼睛瞎了,受伤的是她呀!
“闭嘴,否则爷就把你扔下,你这个不男不女的丑八怪。”男人冷冰冰地说,尔后摘下面具,玉茗烟看到这张俊美邪魅的脸,立刻认了出来,大周朝的太子爷夜无情。只是他过来凑什么热闹?玉自寒觉的有些蹊跷。
“太子,您大驾光临所为何事?”玉自寒低声问,她觉的此事并不简单。,毕竟太子殿下不是一个随便的人。
“你就是丞相府治好的那个傻子,本宫御赐的太子妃?不过本宫对你没兴趣,也请你继续做你的玉公子,并且闭嘴,永远不要再提这件事。”步天云冷声说,他居然没有杀人灭口的意思,那么他的目的又为何呢?
“太子殿下的吩咐,奴才自然会听命,只是太子留下奴才的命,到底要奴才做什么?”玉茗烟跪在暴雨中,静静地看着太子。
“虽然长得真的不好,好在脑子不算迟钝,你便来猜一猜本宫见留下你,又让你得知本宫身份所谓何故?”夜无情挑了一下眉,这满地的尸骸居然不能让这玉茗烟失去定力,这玉丞相教养出来的人就是不一样。也难怪他无法忘记,只不过为了成大业,暂时还要继续假装失忆,否则她又要赌自己的性命和他的心。
“请太子教训。”玉自寒浅笑着,这大周的太子出了名的俊美无匹,也出了名的冷漠无情,他曾是自己的姐夫,大姐深爱的人,却也是活活将她打死的人。
可恨又如何?此人是当朝太子。而且故往的事情他已经尽数忘掉,自己如今除了摇尾乞怜,别无他策。
“本宫问的是你!”夜无情用力的捏住玉茗烟巴掌大的小脸,这就是玉家的痴儿,岂非骗尽天下?不管要等多少年,他都要她做他的太子妃,就算付出很多代价,他也在所不惜,老六和老八都别想抢他的人。
“我不知道。”玉自寒低声说,她已经猜出这太子的意思,可是她不能做那些事,那种事她做不出来。
“你早晚是本宫的人,你护着别人,他也记不住你的好处。”夜无情看着那张乌发遮面,在暴雨下露出冷凝目光的女子,这会是他宠爱的妃嫔。
‘磁’的一声,玉自寒的肚兜被挑开了,露出晶莹玉润的肌肤,比之羊脂白玉更美上三分。
“不要。”玉寒烟在太子爷的怀里轻呼了一声,就被狠狠地摔在地上。玉寒烟很害怕,太子失忆以前痴恋七妹,可是失忆以后什么都不记得了,所以他和七妹只是陌生人,以他的冷酷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
被撕开肚兜的玉茗烟却依旧波澜不惊的看着这当朝太子。她了解他,他如果目的是杀人灭口,那么早就动手了,不会等到现在,所以太子的目的应该是让她们帮着对付燕王,把燕王至于绝地。
“太子,你要致燕王于死地也非绝无可能,但是自寒有条件。”玉自寒思及此处淡淡的说,话音未落就被眼前的太子摁住胸口,他的那双手带着最残忍的温度,玉自寒有些害怕,于是身子不由得颤了一下,屏住呼吸定定的说道:“放我姐妹,还君天下。”
“好大的口气,却不知你如何还我天下?”夜无情笑望这个在雨中挣扎的玉茗烟,她大概不知道他的心从未变过,既然如此那就沉寂轻薄一下,他沾着治伤的药粉用力擦在她胸口的伤口中,入目的是世界上最美丽的殷红,血浆从她完美无瑕的肌肤中流出来,她的前胸留下一道深深地痕,这会是他们之间永远的铭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