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王坐于床边执起王丫丫受伤的右手,轻轻在她受伤部位涂上药膏。涂沫完药膏,他抬起手,掌心生出一团蓝光,在她手上受伤的部位化开,蓝光散尽,碎裂的手骨迅速复合,没有留下丝毫难看的痕迹。
他用同样方法消去她脸上红肿,直至将她恢复到完好如初后,他低头亲了亲她的嘴唇,而后快步离去。
法王前脚走,王丫丫跟着睁开眼睛。
她缓慢抬起复原的右手,移至唇边,在自己的手背上轻轻印下一吻。这个地方刚才被法王温柔地摸过,幸好她是装晕,否则她还真不晓得醒着如何面对法王如此柔情的一面。
还好他离开了,不然她真不晓得自己还能装多久。
除了离开,法王现在对她几乎是百依百顺,时间再久一点,她真怕自己舍不得离开这里,可是人妖殊途,注定不会有好结果。
发生了这么多事,她已经不是刚开始穿越过来的那个王丫丫了,那个王丫丫可以没心没肺就是不能没银子。可现在她有心思了,害她有心思的那个人不是旁人,正是夜夜与她探讨造人计划不人不妖不鬼的极品变态。
不能想他,只要一想他,她的小心脏就扑通扑通直跳,她极度怀疑这是两人过度见面造成的,她决定从现在开始,对他采取冷战战术,阻止两人之间升温过快。
肚子饿了,王丫丫决定起身下床找吃的。
桌子上摆了一盘桂花糕和一盘核桃酥,都是她最爱的点心,另外还有一壶清爽可口的菊花茶,是专门供她吃小点心的。
王丫丫拿起一块桂花糕就想咬下去,偏偏在糕点至唇边时被她放回原处。
不用问她也知道这些糕点是谁为她准备的,原先她还想跟他冷战来着,这下被感动的不是捶胸就是顿足,他干嘛要对她这么好?
臭蛋!
王丫丫有个坏毛病,一遇到令她纠结的事,她就想喝酒。可不,这下她酒瘾犯了,赌瘾也犯了,心痒手痒,于是她抱起两盘糕点冲出自己的屋子,乘着浓厚的夜色一路小跑到下人住的院子。
小双小叶正在做春秋大梦,突然被一阵急急响起的敲门声惊醒,她们迅速披上外衣拉开门,下意识接住滚进来的不速之客。
“王姑娘?”,面对突然在深更半夜来访的王丫丫,小双小叶惊呼道。
“嘘,别声张,我是来找你们喝酒的”,她晃晃手里的酒壶和扑克牌,“嘿嘿,顺便再跟你们赌上几把”。
小双小叶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求姑娘放过我们俩吧,我们实在拿不出银子和你赌,求您高抬贵手放我们一回”。
王丫丫挠腮道:“不是啊,今天在集市上我还看见你们有钱买H书,怎么就没银子和我赌博了呢?不行,不行,你们这是合伙想要欺骗我,我要没收你们收藏的H书”。
“别呀王姑娘,你不也是写H书的吗?你应该知道作为读者没有肉肉吃会极度痛苦地,要不这样,等王姑娘你下次出新作品时,我们帮你到处推销咋样?”。
王丫丫一听就乐了,双手叉腰,挺起胸脯,“哦呵呵,乃们要说话算话哦,乃们敢忽悠我,我就把亲自手绘的春宫图送给别人,啊哼!”。
“别呀,我们绝对不敢。王姑娘,我们可以有个请求吗?”。
“说说看”。
“王姑娘能再为我们介绍几本好看的H书吗?”。
王丫丫豪爽地拍拍胸脯,“这有什么问题,你们去看看门外有没有人偷听,回来我再细细跟你们说”。
小双小叶速去速回,“姑娘,我们仔细看过了,门外什么人也没有,现在可以告诉我们了吗?”。
王丫丫清了清嗓子,“嗯,你们喜欢重口味的吗?”。
“喜欢”。
“那你们喜欢看男人和男人H吗?”。
“没看过,不过可以尝试,到底有多H呢?”。
“哦呵呵,你们想知道吗?想知道的话拿银子来买”,王丫丫不改本性,最终向她们伸出了魔爪。
“需要多少银子呢?”。
“看在你们服侍我的份上,我就算你们便宜一点吧,二两银子一章H”。
靠,她抢钱啊!
不过这话谁都没胆子说,为了H,她们决定豁出去了,不就二两银子嘛,多去附近打打劫就回本了。
“好,成交。请问我们什么时候可以拿到货呢?”。
王丫丫认真思索一下,“嗯,最快也要明天下午,明天上午我差不多能憋出一章H”。
噗!
一想到马上就有银子赚,王丫丫的酒瘾和赌瘾不请自去,立马打起百分之二百的精神开始创作。
赶到天亮时,她终于成功完成首个章节H。
不是她吹,这章H她写的特牛B,她不仅对体位与技术作出详细描写,旁边还附带了插图、小注解,哎哟喂,真是有劳她费神了。
挑灯奋战一夜,她将写满字的纸张藏在枕头底下,带着硕果累累的成绩爬到床上呼呼大睡。在梦里,她变成一个大富婆,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逛呀逛窑子。
“靠,哪个乌龟+王巴蛋捏老娘鼻子的?速速报上名来”。
噗!
“民女不知是法王,还望法王饶命”。
王丫丫跪在床上,双目十分哀怨地瞅着法王,脸上恶狠狠地写着:你若敢把我怎么着就尽管试试看!。
“这是什么?”。
法王抖出一层层叠好的纸张,扔到她脸上。
王丫丫定眼一瞧,乖乖,八得了,八得了,被他发现了,太丢人了,捂脸。
法王将她一把拽过来,捏住她的下巴,目光锁住她的眼睛,不让她闪躲,“说,这是什么?”,他扬扬手中的纸张。
王丫丫满脸通红,身子往下挣,开始耍赖,甚至耍流氓。
“哦呵呵,我告诉你哦,这是我师傅送给我的哦,她说看了这个可以帮助我们更好地交流,往好的方向发展哦!要不要我读一段给你听听?哦呵呵,菊花……”。
“别说谎”,法王打断王丫丫,“外面都传遍半边天了,你就是写这个挣钱?”,他挥手劈碎桌子,怒火万丈,指着王丫丫,“你自己看看这像什么样子?两个男人缠在一起就跟王八在打架,亏你想得出来”,他顿了顿,“平时我一碰你,你就躲,这个是怎么写出来的?怎么画出来的?”。
王丫丫将嘴一扁,万分委屈道:“我……”。
法王挥手制止道:“别我了,你就照着上面写的对我做一遍,做好了我就不再追究了,做不好,我就没收你所有的私房钱,嗯哼?”。
啊呸!
这个臭不要脸的,吓唬她半天就是为了让她做这个,实在过分!
八过,她也生气了好不好?她挖空心思画的插图凭什么就被他说的那么难听,凭什么呀?
王丫丫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腿一抬,两只脚丫子使劲往人家法王肚子上踹,气得眼圈红红道:“你一点都不支持我的工作,人家挑灯奋战一夜的战果就被你一棒子给打死,你凭什么那么坏呀,你就会欺负我,你混蛋,你乌龟,你王八,你狗熊,啊哼!”。
嘿,三天不打,她就上房揭瓦,不能宠,不能宠!
小金蛇愤愤不平,决定替法王教训教训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
嗖地一下,一团金光迅速飞向王丫丫,尾巴一翘,对准王丫丫的脸蛋就是一阵天雷滚滚,雷的王丫丫神魂颠倒,外焦里嫩。
砰!
舌头一伸,眼睛一翻,脑袋一歪,王丫丫非常不雅观地倒在地上抽搐几下。
小金蛇一下子就乐开花了,高兴地在空中不停翻腾,还来不及邀功,身子一疼,迅速掉落地上等着挨宰。
****,这女人暗地使诈,劳资大意轻敌了,这个死女人,等劳资恢复功力劳资就到她被窝里拉屎,看她还敢不敢这么对待劳资了。
王丫丫双手叉腰,脚踩小金蛇,“哦呵呵,被老娘抓到了吧,你这个长得丑巴拉几的怪物,也不看看老娘是谁,敢放屁炸老娘,老娘今天非要把你丢进茅坑里不可,啊哼!”。
小金蛇昂起头,呸,你个臭不要脸的女人!
王丫丫低下头,呸,你个小杂种!
小金蛇奋力挣扎,我要咬死你这个死女人!
王丫丫一阵得瑟,丢你进茅坑,熏死你个小蛇崽!
“够了,都给我停下”。
被忽视许久的法王阴着脸,暗藏杀机地看着地上一人一蛇,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阴冷的气息,令一人一蛇怕的直发抖。
“你们再闹,我就将你们同时吊进水牢里,不给饭吃,不给水喝,不给觉睡,不给衣穿”。
一人一蛇吓得迅速分开。
一个扭着身子速速爬走,一个扭着屁*股重重地奔到床上,拉起被子蒙住头,决定不理人。
法王头痛地扶额,真是哭笑不得!
……
美美地睡了一觉后,王丫丫梳洗干净,用完午膳,叫来小双小叶,拿出她写好的H书,摊开手掌,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小双小叶将H书仔细地拴在裤腰带上,宝贝的就跟捡到一块大金子没差别,对王丫丫更是无限崇拜了。
私底下,她们管大刀叫刀神,管王丫丫叫丫神,她们是刀粉的同时也是丫粉。
丫粉?
这名怎么这么像老鸭粉丝汤!
王丫丫决定了,依她目前迅速窜红的势头看,依样学样地举行个读者见面会应该不算困难。
她把这个想法同小双小叶一说,她们非常赞同,并且会全力支持她。
于是,王丫丫乘法王忙碌没空管她,就背着他勾结一帮下人给她抄纸条。上面一大箩筐广告语简直是五花八门,乱七八糟。
忙了几天几夜,上千张的广告宣传纸制作完成了,王丫丫怕法王发现,就把这些罪证藏在小双小叶房里,叮嘱她们在举行读者见面会之前,务必将这些东西散发出去。
私底下,她打着法王的名号威胁那帮下人,要他们务必在举行读者见面会当天去给她造势,效果不好或宣传不到位,就扣工钱。简直就是流氓,小人!
那帮下人敢怒却不敢言,私底下给她取了一个绰号“鸭蛋”,又感又臭的臭鸭蛋。
这个绰号一传十,十传百,不久就传到屏风苑。法王的那些个女人一听这绰号就可劲地笑,有些自认颇有才华的女子更是顺着这个绰号编了一首打油诗。
鸭蛋外空产,
滚到轩辕朝,
法王来破身,
麻雀变凤凰,
入住幽兰苑,
作威又作福。
靠,王丫丫从小双小叶那里听来这首打油持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向法王告状,要他还她一个公道。
她一脚踹开议事房的门,就跟龙卷风似地奔到法王面前,胆大包天地揪住他的前襟,被怒火烧红的一双眼睛喷火地对上他含笑的目光,一字一字地将打油诗背诵一遍,众位大臣听了暗暗欢呼,通身畅快。
可见上至大臣百官,下至下人,除了小双小叶两个狗腿子,没有一个待见王丫丫,于是王丫丫卷走私房钱爆走了。
这一次她是有目的有计划跑路的,法王一怒之下,亲手杀掉作打油诗的女人,并将这个女人的鬼魂丢进油锅炸上七七四十九天,令她饱受折磨,直至魂飞魄散。
此事杀一儆百,自此无人敢说王丫丫一句坏话,祈祷她快点归来解救他们,法王在她离走之后凶性变得更加残暴了,下人只要犯一点小错,不是被砍脑袋,就是被丢进蛇窟,日子过得越发艰难了。
王丫丫自然不知道这些事,爆走后,就扮成小厮藏在男窑子里研究男男在房事上那啥体位与技术问题,日子过得极其舒服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