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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醉酒之后

美色误事!秋素在心底重申。

何卓二话不说上前去抢,裴远也不躲,抱着秋素坐到一侧的石凳上,瞬间拿起筷子力道不轻地敲了下何卓的胳膊肘。何卓手臂一麻收了回去,气道:“无耻。”

裴远似是为了证明自己有齿,夹了块肉吃的啧啧有声,何卓一把抱走砂锅放到了身后。裴远去够杨梅酒,何卓又一把取走。裴远抬眼看过去,盯着黑了脸的何卓看了良久,点点头赞道:“肉做的不错。”

何卓翻翻白眼哼了一声。

“可惜,没用到正途。素素若是清醒着必恼极了你这般,以后,怕是朋友也做不得。”裴远摩挲着秋素用过的酒杯,嘴角一勾道:“你自己思量。”

何卓面色白了白,哼道:“我们自小长大,哪是你一句话能够挑拨的?”

“她即要了我,总得为我负责。”裴远说这话一点也不脸红,但是怀里的秋素骚得身上突然多了个火球似的浑身火辣辣的。裴远盯着秋素的耳唇看,见梅花胎记旁多了一点猩红,抬手轻轻抿掉,模样倒真似恋人般情谊深浓。裴远语气略带幽怨的低声道:“素素,哪有扒了别人衣服拍拍屁股走人的道理?”

秋素恶寒,额上薄汗退去,此时又星星点点的冒了出来。

何卓恼极,却又不知说什么好。看着秋素闭眼安静的躺在别人怀里,恨不得上前杀了那人,想着先前看到的那块染血的床单又恨不得杀了自己。他就不该想着慢慢靠近,他早该直接扑倒了事,这样别人也没机会插足进来。

裴远看着何卓几近扭曲的脸,好意的提醒道:“不是谁都能用强的,素素对我可以,我乐见其成。你对素素不可以,她会……呵呵,你懂得。”

何卓吸了口气,“她若清醒着,必也不会让你这般抱着。哼,我了解素素,她不可能对陌生男人……别让我发现有什么阴谋,那样,你会死的很惨。”

何卓复又坐下,心平气和地将肉和杨梅酒又放回了桌子上。裴远挑眉,“你不走?”

“我等素素醒过来。”

秋素眼睫颤了颤,我现在就清醒了,菩萨、玉帝、灶王爷,不管哪路神仙,带我走吧。

裴远抱着秋素起身,“我们夫妻就先回房了。哦,你还是别去小楼睡了,我们又不能把你当儿子抱着,床又不够大。素素今日还抱怨睡小榻硌的慌呢。”

何卓刚强行灭掉的小火又燃了起来。男人最不能接受之事一二三,莫过于情敌把你当作路人甲,莫过于铁杵昂扬却被视作黄豆芽,莫过于一腔柔情被人视作玩笑话,他也是铁热男儿好不好,除了岁数跟不上哪样都没落下!而裴远那表情,明显把他当作一小奶娃。他明明已经是十七岁的成年人了,炫耀你个头高是不是?咱也是会长高的!

何卓对着裴远的背影摩拳擦掌,在他身影拐入树后的同时一个酒盏扔过去,呲牙咧嘴的晃了晃胳膊,这才泄气的一屁股坐了回去,对着夜空一阵伤怀。

裴远一拐入另一条道秋素就猛地睁开眼,挣开手臂跳下地,眼神直愣愣的看着一侧嘀咕道:“山主呢?”

山主见两人停住,蹲坐下偏着脑袋看秋素。秋素扫了两眼左右,双手一背道:“山主,回屋睡觉了。”说着面不改色的转身,背着手走开去。

山主转头看裴远,裴远忍下笑快步跟上,牵住她的手道:“商量一件事如何?”

秋素本想说,哦,我睡着了,有事请等醒来。又觉得说自己发癔症似乎不大可信,遂咳了一声转头道:“咦,你怎么下楼了?”

那啥,似乎还是在发癔症。

裴远嘴角抽了抽,笑道:“刀口虽长,伤的却不重,注意些就没事。”

“哦。”秋素低头看看自己被攥着的手,抬头表情疑惑。

“清风寨缺一个男主人,我来做如何?”

秋素眨眨眼,抬头看看夜空道:“今日月光不错,诶?我怎么跑到这里了?”

“对啊,你不是串亲戚去了吗?回来的还挺快。”

裴远笑着抬头,恰见一团云彩遮住月亮,四周瞬间暗了下来。

“哦,估计要下雨了。”秋素善心的解释。

“素素。”裴远抬手握着她的肩膀,嘴角含笑道:“别装了,我是认真的。”

认真的事多了去了,一个连身份都不愿透漏的人谈认真,就和她当年救下那几样活物说报恩一样滑稽。想当年她救了一条蛇,那感情也是认真的,蛇不还是恩将仇报咬了她的马就跑了?想当年她救了一只兔子,那感情也是认真的,那兔子还不是吃了她的萝卜溜了?想当年她救了一条狗,那狗……

“素素?”

“嗯?”秋素回神,颇为老成的微皱了眉道:“认真这件事,不好说啊。”

裴远牵着她的手往回走,秋素挣了挣,他干脆揽上她的腰。秋素咳了一声,主动把手递过去,“那个,还牵着吧。”

裴远轻笑,换做那手牵着。

“我若是没有被抢上山,或者说换做另一个男人被抢上山,素素就真的招了做压寨相公?”

“咳,是这般打算来着。如果人家同意的话。”

“素素这么急着嫁人?”

“不是嫁人,是娶夫。”

嫁人还是娶夫,对她来说没什么不同。她自小没有父母,又在这清源山上长大。何胥夫妇与周通夫妇算是和她比较亲近的,一直把她当做自己孩子养,有事情时却又把她当作自己的主子来对待,事事要她定主意。可只就这招压寨相公一事,四个人没给她一点反驳的机会,自她及笄,四个人就时不时的提点,该娶夫了,老主子临终前最大的心愿不过是能看着她有个好归宿,能早些抱上外孙。

她对自己的父母没印象,因自小不见,也不缺乏关爱,心知反正已不在人世,多知道也徒增烦恼,必定还会扯出一连串复杂到让人揪发的事情,因此并不十分想探究。她虽没问过,但是听他们模模糊糊的提得多的,大抵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一代良将,至于为什么早亡,又为什么只剩下她一个,还是住在这清源山上,就不得而知了。

四人够直接够简略,直接把“好归宿”从遗言的第一位放到了第二位,目光赤裸裸的锁上了“外孙”,如此才有了周通隔上个把月扛一个男人上山,洗白刷净扔到秋素床上的种种。

可是娶眼前这个男人?似乎有些麻烦。

“素素在想什么?”

我在想……佛曰,不可说。

秋素委婉地开口道:“我不知你来历……”

“我从没有瞒过你不是吗?”

咳,话是这么说,可是京中裴丞相的长子,似乎不像是能嫁到山寨做压寨相公的人。

“你是不是该下山了?”

“素素是在赶我走?”

我是在委婉地表示疑惑,咱们何时这般熟络了。秋素低头看看那裹着自己软乎乎小手掌的骨节分明的大手,挑了挑眉腹诽。

“素素。”裴远停住脚步,“何时办婚事?”

秋素眉头轻皱了皱,方要张口,被裴远一只手指贴住,暧昧地轻“嘘”了一声道:“别拒绝,拒绝也没用。你既然摸了搂了抱了还压了,哪里有不负责的道理?我的清白,一般人还要不起。”

秋素额角狠狠的抽了抽,避开他的视线道:“似乎,已经很晚了。”

“也是,娘子,我们回房吧。”

脑中一道霹雳,秋素脚下一个踉跄。

“娘子,可是累了?可要为夫抱着?”

“那个,确实晚了。呃,我用腿就好。”

“娘子喜欢就好。”

“咳咳,喊我秋素或是素素就好。”

“其他的娘子说好就好,只这一件,一点也不好。”

呵,绕口令?秋素看看一侧走路不看路却滴溜溜地转着眼珠子看着他们的山主,无奈的翻了翻白眼,所以山主前头出现一棵树时也没出声提醒。谁知山主离那树桩还有寸许偏偏停下了,支着耳朵听听左右,挪开了一步冲着黑暗处吠了两声,还发出“呜呜”的威胁声。

这是清源山后山,离秋素的小楼有点距离。两人对视一眼,加快了步伐,秋素更甚,刚快走的两步反手拉起裴远就跑。裴远方才抱她时使力,伤口就有些开裂,此时一跑,更是疼的额头见汗。不过也只跑出去没几步,面前就多了几个黑衣人。

为首的嗓音刻意压的很低,“把人交出来。”

秋素与裴远都无辜的眨眨眼没有做声。

山主呲着牙站在两派之间,想狼嚎几声,想着秋素说过只能作案时潇洒的教训,只能气势十足的汪汪两声。

“我们无意与清风寨为难,把人交出来,可以放清风寨一条活路。”

这话说的有点狠,看来来头不小。秋素下意识的甩甩手想甩掉麻烦,却被裴远握的更紧。

“娘子想交出为夫?”

“呃,那什么,不会。”秋素看看左右,三面被包围,还只能往后跑。那岂不是越跑离安全越远?不知道那个山洞被发现了没有。唉,就不该今天出山,一步错步步错啊,这该死的男色。

“有娘子这话我死也安心了。”裴远贴着秋素的耳唇似温言轻语,“娘子,一会儿我喊跑,你就……”

“跑!”

秋素不待他说完拉着他转身就跑,山主往前虚挠了一把回身也跟着跑。身后的黑衣人没料到二人一狗会往远处跑,愣了一下提刀跟上。山主倒是露了凶猛本性,不远不近落在秋素身后两步距离,谁追上它就偏身躲开再还上一口,还咬的不亦乐乎。吃的虽胖,身形还算敏捷,倒也没吃亏。

秋素带着裴远一转进了树丛消失不见,山主这才猛地回身,冲着黑衣人冲了过去。本着不杀生的原则,扑倒一个也只呲牙做了个样子,抬爪掴了那人一爪子便也跳起来进了树丛,留下一张脸被抓的稀巴烂的黑衣人捂着半边脸痛哼。可惜,进去却找不到秋素的影子,躲避着黑衣人窜了几个来回,确定秋素二人不在地面上,颇为怜悯的看了眼斜下山坡处的一处滑痕,回头专心的对付黑衣人去了。

清风剧场:

何卓:终于找到了比我更贱的人。

裴远:你终于承认自己贱了,本君子心甚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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