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着一小袋食物,琉璃站在门口呼出一口气,即时化成了白雾消失了。琉璃低头看看一边的小身影,顺了顺他的灰发,引起亚当抬头回望她。
“走吧。”
琉璃拉了拉大衣,走入寒风中。
“冷吗?”
亚当和冰凌有个一样的坏习惯,就是再冷的天永远只加到一件黑色毛衣,决不肯加一件大衣。看着亚当抬起的灰眸中不容质疑的坚定,琉璃叹出一口热气。
但是琉璃没有想过每次她心血来潮的要出门,亚当从来不拒绝,虽然他总是冷冷的不说话,可是却从来不对琉璃的行为作任何的抗议或阻止。相处了一个星期,也许是习惯成自然,连亚当也未曾发现他们这个怪异的生活模式。
走不到百米琉璃已经后悔放弃叫计程车,看着周围冰冷的建筑,和前面长长的街道,对着站定的亚当说,
“我想我们还是……”
“抱。”
几乎从不言语的亚当突然截断琉璃的话,本该稚嫩清脆的童音,从亚当口中吐出却有着一股难以铭状的冷意和强势,让人不得不怀疑他真的连十岁都不到吗?
讶异划过琉璃的眼底,但她随即点头抱起了亚当小小的身躯,轻轻的拍抚他的背,将自己的脸颊贴上亚当,紧搂他在怀中温暖他幼小冰冷的身体。
亚当一瞬间僵直了身躯,在琉璃的脸颊温暖他时,渐渐放松下来,闻着琉璃清雅的体香,蜷缩的靠在琉璃怀中,掬取人体的温暖和母性的温柔。他紧紧、紧紧地攀着琉璃,但愿永远不放手……
良久。没有任何声音可以打破这一刻的宁静。
路上的行人渐渐的多了起来。但见者无不为这幅白与黑构成的唯美画面无声的感动,非母子却更胜似母子!
突然,尖锐的刹车声划空而至,亚当浑身一阵,和琉璃看向声源。一辆在纽约街头随处可见的‘奔驰’飞速转过弯道,向他们冲来。琉璃毫不犹豫的首先把亚当抛向一位过路的行人,那人直觉的伸手接住来物,一看才知是一个一身黑衣劲装的小男孩。下一瞬,他发现手上的东西不见了,瞪大眼睛就看到‘应该’在他手上的男孩不知何时已经翻身落地站在他前面了。现在的孩子都这样不得了吗?他不禁纳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