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阳光总是会让人们奇迹般淡忘昨天夕阳的惨淡,更何况,我是一个记忆力不太好的人。
一大早就感觉倍儿爽,看着同学们抄作业补笔记忙活的热火朝天,总觉着我们是特幸运的一拨儿人。苦不苦想想****萨达姆,累不累比比鲁迅董存瑞。比起革命前辈们,我们这小日子简直爽飞了!
最重要的是从早上到现在也没看到诗婷婷,这个世界上没有耗子精还真是一件美好的事情呢。
“毛毛和阳光,你更喜欢谁?”之晴猫着腰,边啃鸡腿边压着嗓子说。整个一穿着小洋装的名侦探柯南,眼神要多深邃有多深邃。
“你丫瞎说什么啊?老子可是未成年。”,这丫头隔三差五就换个雷人的造型,五颜六色的眼影儿跟静画画的调色盘似的,加上特特同版的美瞳大眼睛,我真替快退休的老师们感到担忧,一生桃李满天下,要是因为这厮心脏病发作的话,得多亏啊?
“你那点小心思,我能看不出来吗。”之晴手里拿着骨头,骄傲的冲我显摆,真嫌弃她,一个永远胖不了的吃货。
“我一直把毛毛当哥的,而且人家现在和特特如胶似漆的。我一直特别痛恨小三这类人,害人害己,还给社会添堵。尤其是那种抢了闺蜜男朋友还立个牌子写真爱的贱人,在我看来简直应该被一群猥琐的死胖子先奸后杀,抛尸荒野。所以我绝对不可能傻了吧唧去打毛毛的主意。抛开特特对我特好不说,我也确实还没有那么饥渴。以前对毛毛的感情也就是因为他很帅很有型,现在的我,更愿意埋葬那段一厢情愿的所谓初恋,来同时获得毛毛和特特俩朋友。”正说的口若悬河之际,看着之晴一脸淫笑,瞬间觉着不对劲儿,“你看我干嘛?”
“直接说你现在移情别恋,看到阳光,毛毛什么的在你心里都弱爆了不就得了嘛!”之晴便拿着骨头朝垃圾桶走,边长舒一口气说。
“你丫什么理解能力啊!”我这么发自肺腑的一段独白,不说值得拿小本本记下来作为经典语录至少也应该被感动一下吧,丫怎么就总结出这样儿一结论呢,真是一朵盛开在校园的奇葩啊!
“特大新闻,特大新闻!”田野颠颠儿的跑回教室瞎嚷嚷,之晴嗖的一下站起来,急着问发生了什么,简直就是一只自动回复Kitty猫,一身粉色小洋装配着田野的痞子笑,真像是天生的一对狗男女。
“阳光来了!”田野一脸神秘兮兮的,就和阳光是我国通缉好几年的通缉犯似的。
“学生来学校,哇!好大的新闻啊!”毛毛凑过去和特特一起摆弄金黄的长发,真受不了他俩随时随地秀恩爱,忒缺德。
“你们能听人把话说完吗?阳光开车载诗婷婷来的,他俩昨儿晚上一定搞到一起了!”田野放下手里的脉动,色迷迷的靠在椅子上把玩他那个两分钟不到就可以拼好的魔方。
“你不瞎扯会死啊?诗婷婷那种大波妹应该是我哥的菜吧?”静白了田野一眼。
“干嘛扯到我啊,她那是用垫的,好吗?”毛毛满脸认真的谈论这个话题,“哎,你是我亲妹吗?你哥喜欢实在的。”
特特不动声色的抢过田野手里的魔方,“哎呦喂,你试过啊?”
“吃醋?”
“别不要脸了,你是我谁啊?”特特推开毛毛走出教室。他俩是什么情况,一阵一阵的我彻底凌乱了。
“婷婷一直喜欢阳光,我就说嘛,有哪个男的能够逃出美人关呢?”戴洋洋边帮诗婷婷发英语讲义,边跟嫁女儿似的得瑟。要不然她俩怎么是闺蜜呢,说话不好好说,嗲嗲得跟嗓子里卡着鸡毛似的。
“多稀罕呢,哪个婊子还没几个熟客啊,最多也就是独领风骚嘛。”之晴骂起人来还真的一套一套的不打磕巴。
“有人忘记漱口了吧?”诗婷婷一如既往的蠕动进来,阳光是和她一起进来的,绅士得跟一gay做了保镖似的,开门的动作在给他年迈的姥姥服务都小心。
“是有人没洗澡吧?这么骚!”静还是一副淡淡的样子,过去拽着阳光坐到了我的边上,全班四十多人,真正在上早自习的没几个,窃窃私语的期待着一场暴风雨,看热闹的不嫌事儿大,现在的人都这样,打酱油、围观、抢沙发,别人有点儿事儿就特上心,恨不得全程跟踪报道。
诗婷婷接过戴洋洋手里的讲义继续发,整个一条蛇盘旋在教室。
“就她的穿着来看,总感觉教室里少了点什么。”我悄悄地猫在之晴耳边说。
“钢管呗,在讲台上来个钢管就再好不过了!”之晴大声吵吵。
诗婷婷显然是真生气了,可人家毕竟是大家闺秀,后背都发抖了也还是可以装出一副无辜的处女样儿。
“阳光,你什么情况啊?”田野和毛毛都凑过去问。
“没情况!”阳光随意的解开扣子趴在桌子上,看起来就和我刚跑完八百米似的,简直要疲惫至死了。
“你真不挑食的把她给上了啊?”之晴没心没肺的鬼叫。
戴洋洋把柔弱的诗婷婷扶到座位上,毕竟人家是淑女,就算是装也得装全套儿啊,被打击一下就会全身无力是必然的。
“你丫想什么呢,一小姑娘满脑子的****思想,合适吗?”毛毛鄙视的看了之晴一眼,对着阳光,俩眼放光的问了句“那俩馒头是真的吗?还是垫的?”
“滚!”
我们瞬间全部笑喷了,一群人和抽风似的狂笑,引来了莘莘学子们一次又一次的鄙视,当然也有跟着起哄的。教室里和分发免费饮品似的闹腾起来。
诗婷婷趴在桌子上肩膀一抽一抽的努力做出在哭的样子,阳光那张脸依旧是百年尘封的冰块状,一点儿表情也没有,这货还真是不会怜香惜玉,不过话说回来,他要是在这会儿还去安慰诗婷婷,我们就真的友尽了。
每一个矫情的人身边都会有一大群差不多矫情的人徘徊着,这是真理,诗婷婷周围一小会儿就为了好几圈儿人,算不算安慰我不知道,但是除了个别几个人趴在她耳边说话以外,其他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在干嘛真的不明显,甚至有人在玩手机,好吧,我承认,贱人的世界我不懂。
“哎,你看。你家小婷婷都哭了,不去安慰一下昂?”我真的只是想要试图打破冰块儿的面部肌肉而已。
“和你有半毛钱关系吗?”一直没有说话的阳光突然站起来,跟一狮子似的冲着我大吼。我不知道他在气什么,是我开他玩笑,还是在维护诗婷婷。至于吗,大家都说就没事儿合着把火全撒我这儿了。
“开个玩笑而已,你干嘛啊?”静抓住一脸通红的之晴,把她按在座位上,另一只手拽了阳光一下。
“我已经和她熟到可以开玩笑了吗?”阳光一直盯着我,俩眼睛和看仇人似的,还是那种杀父之仇夺妻之恨的仇人。当时我就凌乱了,怎么梳理都不知道这货受了什么刺激。
“你差不多的了!”毛毛起来把阳光重新拽到了座位上。
“有这闲时间你多关心关心特特吧,看见谁都想保护,你丫以为自己是奥特曼昂?”阳光甩开毛毛的手,眼睛却一直没有从我身上移开,要是眼睛可以杀人的话,我想我早就挂了。
“你怎么了啊?”田野皱着眉把刚刚拼好的魔方放在之晴手上就伸手去摸阳光的脑门儿,“发烧了吧?”
阳光好像特生气的样子,甩开田野的手直径走出教室了,田野愣在那儿,手悬在半空,显然对阳光的反应吃了一惊。
“吃错药了吧!”之晴挣脱静刚放松的手蹦了起来。
“丫一定有事儿,从来没见他这样过。”田野拍了拍之晴。之晴一脸不情愿的猫到我身边,眼巴巴的看着我,和看一只可怜的流浪猫似的。
“没事儿,他不是针对你。”毛毛眼神儿飘忽不定,和念课文似的跟我说完就出去了。
剩下我们几个,一直半死不活的沉默着。诗婷婷那儿人散了之后,时不时的回头瞅我一眼,满脸的傲慢,让我想吐。
之晴和静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田野他们上完老师规定的自习就回去睡觉了。我脑袋里嗡嗡的,乱七八糟什么都有,我不知道之晴他们在说什么,不知道老师在说什么,好像戴了一个真空的头盔。
中午特特冲回寝室就是一顿发飙,“你们几个是哑巴吗?就让那对狗男女那么欺负小诺,喜新厌旧就算了,找个婊子还敢那么得瑟?”我很想解释不存在什么喜新厌旧的事儿,可是看着特特的样子我果断选择了沉默。有谁会傻到给一发怒的悍妇纠正措辞呢?
之晴弱弱的猫在我身后大气儿都不出一口,还真的是一物降一物,她要是一只张牙舞爪的野猫,那么特特就是一威震猫王的老虎。
静慢悠悠的倒了杯水“阳光一定是有什么事儿。”
“是吗?有什么事儿是可以用你们几个撒气的,我看他是……”特特躺在床上没一分钟又蹦了起来,小跑出去。
我们仨同时表示无语。何止是风风火火,简直就是疯疯癫癫啊。
刚躺下收到太子短信——小诺,出来一下吧,我有礼物送你。之晴抢过手机大声念出来,眼睛放光“肯定是表白,你丫终于可以脱离单身的苦水了。”然后自己坐在床上,特幽怨的看着我“就剩下臣妾一人孤独至死吧?”
“你就准备和田野这么耗下去么?”
“我们……什么都没有!”之晴两只手胡乱地瞎晃,整个一精神病院的逃逸病人。
静白了她一眼“你丫就装孙子吧,也就欺骗一下我们这些单纯善良的大学生。”
强装淡定,小脸通红,知道我出门也没见丫吭一声儿,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一看这丫头就知道什么叫爱情能让人变成白痴了,真怀疑丫染色体还够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