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恩惜一夜未归,让薛玮着了慌,他各方联系均找不到她的人,一时间茫然了,心突突跳着,总也无法安稳。最后没办法,他只好硬着头皮找乔文轩了,想知道柳恩惜是否在他那。
乔文轩收到消息也异常惊讶,根本没见到柳恩惜,已有很多天没联系了。进而他更加担心,怕柳恩惜出事。
在寻找一天无果后,乔文轩和薛玮只得报案,怀着不安的心烦乱地等待着。
可是过去一天后还没消息,乔文轩不想被动等了,一有空闲就开车跑出去满城寻找。薛玮也是,无论如何他都要把人找到。
经过多天巡查,警方终于掌握到一些线索,有人看到过柳恩惜去了某个旅游景区,大概在几天前出现过。
薛玮和乔文轩得到消息就疑惑了,柳恩惜一个人跑到那去干嘛,让人不可思议。
他们无法想通,就继续排查,结果还是毫无收获。
而这时候,柳芳又来添堵,非逼着乔文轩和她结婚。
乔文轩因为柳恩惜失踪,烦乱得很,并彻底恼怒了,把火气都撒在柳芳身上。他怒不可遏的气势着实让柳芳惊到了,原来愤怒的乔文轩不再文雅,而是如狼似虎般地会咆哮,气势异常震撼。
柳芳不敢再乔文轩面前多话了,怕引火上身,心虚地暂时躲避了。
而乔文轩赶跑了干扰,就倾注全力寻找柳恩惜,不管花多大代价他都要找到她。
薛玮更没闲着,直接到警局去悬赏,到处打广告,希望知情者尽快提供信息。
可是赏金都提高到100万了,还是没有任何消息,不禁让这两个男人感到彻底的心痛。
转眼将近一个月过去了,柳恩惜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突然没影了,令人费解。随着时间的推移,拖的越久,信心就越不足,不祥感越强,离那个最糟糕的境遇就越来越近。
乔文轩和薛玮都不相信柳恩惜从此消亡了,他们都在尽最后的努力。但警方传来的消息并不乐观,有的警察已经开始预测,这么久还没见人影,恐怕失踪者已经遭到不测。
乔文轩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整个人都变呆了,他没有工作的心情了,直接把自己锁进屋里不出来,整个人颓废许多。
薛玮也很后悔没看好柳恩惜,怎么就让她一个女孩跑出去。他也深深自责着,同样丢弃了工作,无精打采地在街上漫游,寻找微乎其微的可能。
而他们周围的人,也因此受到波及,就像传染病一样,沉痛感不断滋生和蔓延,亲人们也都心情不好。
这些情况,仍然在世的柳恩惜早就猜到了,但她为了活命必须隐藏,没有露面,只能隐忍这一切。
原来,她还活着,那次被柳芳推入深潭后,她有惊无险地生还了。
那水潭很深,但是水下环境还算清透,好像有人清理过水底,所以她很顺利地游到悬崖外,在一处地势较低的地方上了岸。
那时天色已晚,柳恩惜隐忍了一夜的寒冷,直到第二天一早有游客驾船过来,发现了她,才把她救出去。
柳恩惜身无分文,也没有证件,走不了多远的路。同时,她自知也不能就这样回去,否则柳芳一定不会放过她,必定会用更残暴的手段来对付她。何况,她还掌握了柳芳的犯罪事实,那柳芳定不会留下活口的。
基于安全考虑,柳恩惜隐姓埋名,没敢暴露身份,就在离那片景区不太远的小镇上住下来。
幸好村里有善良的老婆婆帮助了她,允许她住在家里。而柳恩惜就不辞辛劳地为这户农家干活,不管干过没干过,会不会干,她都勤奋地边学边做,只为挣一口饭吃。
尽管辛苦,可柳恩惜没有气馁,也没退缩,而是等待时机,只要自己活一口气,就为父母血洗冤仇,不会叫凶手逃出法律的制裁。
这一住就是二十多天,由于村子地处偏僻,村里的人又不多,所以没人注意到柳恩惜的真实身份,外界更不清楚了,自然以为她凭空消失了。
警方因为找不到线索,连尸体也见不到,所以不敢定案。而柳芳觉得这么多天都没柳恩惜的下落,死亡的可能性大大增强,所以她也一天比一天放心了,进而变得放松了。
相反,乔文轩则沉闷得少有动向,一直隐居,引起周围许多人猜测。他和薛玮都渐渐销声匿迹,逐渐淡出人们的视线。谁也不知他们在做什么。
此刻,辛苦劳作了一段时间的柳恩惜早已消磨得没了往日的灵气,她的全部希望就是要给父母报仇,将柳芳绳之以法。可一直呆在小村里,是永远实现不了愿望的,她觉得必须离开这里,做进一步打算。
打好主意,柳恩惜就轻装上阵,来到镇政府的周边,这里还能找点活干,挣点钱,然后伺机返回市区里。
柳恩惜便隐去真实姓名,给自己起了个化名,然后褪去华丽的衣裳,穿戴朴素,打扮朴实,使自己的气质形象靠近镇上的人。为了安全,她必须隐藏美貌和身材,以便可以安然地独自生活和工作。
虽然她没有这样艰苦过,也没独自生活过,可她没有介意这些,心里只要有信念,这些苦就都不算什么。
好在她天生勤勉,尽管打零工挣钱效率不高,可她增加每天的工作量,一个月下来收入也还可以,只不过累瘦了身子,时常感到疲倦。
柳恩惜马不停蹄地工作,只想多攒些钱,然后回到城里秘密住在一处,暗中去调查十一年前的纵火案,她要亲自查找证据,去指证柳芳杀人放火,并要她伏法。
可是,要调查陈年旧案,并非易事,年代跨度较大,许多证据难以保存,想要给柳芳定罪,谈何容易。这不是短期内就能做成的事。
柳恩惜仔细考虑一番,觉得该找个人帮自己,或许希望更大一些。因而她首先想到了乔文轩,只有他最可信,也只有他能帮这个忙。
于是她更加努力工作,隐忍了两个月的辛苦,攒够一定的资金就计划着如何回到城里。
终于在过年之前,家家户户都忙于过节之际,柳恩惜穿戴厚实,把自己包裹得很严密,叫人看不出来,顺顺利利地回到了城区。
她不敢直接找乔文轩或是薛玮,而是秘密在一家普通小旅店住下来,安顿好再做进一步打算。
柳恩惜精心谋划着,觉得此时找乔文轩应该正是时机。大家的心思都集中在过年上,其他一概不闻,所以正好给柳恩惜足够的机会去办自己的事。
她要赶在放假之前,到公司去找乔文轩。当然,在去之前她会乔装打扮一下,不被人认出来,这样才会安全。
大年二十九的时候,柳恩惜就化好装,壮着胆走到乔文轩的公司。她知道这时候许多员工已经陆续回老家了,留在公司里的人不多,正好给自己留方便了。
柳恩惜内心忐忑地问了几个员工,想找乔文轩。可是大家都不知道他在哪,说乔董事长已经好多天没来上班了。
这大大出乎柳恩惜的意料,没想到乔文轩会不见踪影,无疑又多了一层困难。
她知道乔文轩不来公司一定会在家里,可是他的家又不能去,也无法直接电话联系,因而急的直头疼。
没办法,柳恩惜只好失落地打道回府,另作打算。她想过去找薛玮,但觉得这种事让他介入的话,又会给人家添麻烦,说不定还会连累他。想想之前那么对不起他,柳恩惜不忍再打扰他,只好自己敏思苦想,继续找办法。
一来二去,时间又耽误了几天,毫无进展。她只能等春节长假过后再去找乔文轩。
终于到了正月初十,柳恩惜觉得乔文轩或许回到公司了,便又化了妆独自去公司找了。
然而等待她的仍是失落的消息,乔文轩还是没上班。
有的员工粗算了一下,乔文轩大概有五十多天没来上班了,这种情况极为罕见,底下的员工不明所以,因而常常议论此事,引发很多猜想。
柳恩惜想到不能一直这样等下去,必须尽快想办法找到他。忽然,她灵机一动,正好看到了经常跟在乔文轩身边的秘书,便想到了办法。她熟知这秘书深得乔文轩信任,其实很多公司日常事务都是秘书帮忙料理的,兴许他能知道乔文轩的去处。
于是,柳恩惜故意跟着秘书走,一直跟到电梯,等到电梯里再没其他人,只有他们俩时,柳恩惜才故意露出自己的面孔,让秘书看到。
那男秘书认出是柳恩惜,顿时惊愕了,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柳恩惜不知他为何反应那么大,但时间紧迫,她只简单地说了一句:“跟我去天台。”
秘书瞠目结舌地看着柳恩惜,没有别的反应,直接乖乖跟柳恩惜去天台了。
到了上边,经过冷风一吹,秘书有些清醒了,便颤巍巍地说:“怎么是你?你真是恩惜小姐<span style="background:#ffff66">?</sp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