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伤期间,柳恩惜是寸步不离地照顾乔文轩,让他很感动。他们现在的状态就像是两夫妻,外人毫不怀疑。
尽管还没抓到柳芳,多少有些令人担忧,但每天都能给乔文轩做些好吃的,可以和他在一起,柳恩惜已经很满足、很开心了。
而乔文轩得到了优质的照顾,也渐渐恢复身体,伤口愈合得很快。
他们俩时常深情对望,没事的时候就说说心里话,又增添了许多甜蜜感,叫外人看着都非常艳羡。
可他们没有注意到,薛玮已经在病房门口了,他来了有一会了。
柳恩惜看到薛玮来了,惊讶地站起来,心砰砰直跳:“薛玮,你……来了。”
乔文轩看到他后,也不由地心颤了颤。
薛玮看着乔文轩,又看看柳恩惜,心情万分复杂。
他吞了吞口水,犹豫了一下,说:“我……听说文轩受伤了,就来医院看看。”
柳恩惜立马明白了,就走到门口,对薛玮说:“那好,你们俩聊吧,我去买点水果,正好去趟银行。”
柳恩惜拿上钱包就出去了。房间里就剩下这两个大男人了。
柳恩惜走的时候心里直紧张,不知薛玮的到来会有什么情况发生,但愿他们都平和些,不要闹出乱子才好。
而薛玮和乔文轩在柳恩惜走后两三分钟之内,一句话也没说。他们彼此对视着,时而叹息、时而又很焦灼。
薛玮径自坐在椅子上,斜对着乔文轩。他没正眼看乔文轩,而是双手不停摆弄着手机,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乔文轩等了一会,想着人家是来看自己的,应该以礼相待,就对薛玮说:“谢谢你来看我。”
“哦,没什么,我今天也是顺路经过这里,就过来看看了。”薛玮平淡地说,“现在伤口怎么样了?”
“啊,没大碍了,好了很多,用不了几天就能出院了。”乔文轩边回答,边观察着薛玮。
但薛玮面无表情,趋于冷淡,他严肃的样子有点让人不敢亲近。
简单说了些病情,两个大男人又冷场了。以前他们可不这样,是无话不谈的好兄弟。如今,心里边都有了隔阂,只因为柳恩惜,他们变得似乎陌生了。
乔文轩觉得自己在这就是主人,应该主动些,所以就谈了些关于柳芳对柳恩惜和他所做的事情。
薛玮听的很认真,也发出感慨,更能体会到柳恩惜的难处。其实他也说不清今天为什么而来,明面上是来看乔文轩的,可更多的是想看看柳恩惜,或者说,是想看柳恩惜和乔文轩如何相处的。
其实薛玮默默站在门口的时候,已经看到了,眼见他们俩旁若无人地互相关爱着,那种气氛着实让他受不了。
在听了乔文轩的叙述后,薛玮还是无话可说,其实他内心有一肚子话想跟乔文轩说说,可是一想到人家两个人又经历一场生死劫难,他们的感情会更加紧密,而自己并没有参与其中,毫无位置可言。所以,他选择沉默,只单方面隐忍这一切。
乔文轩见薛玮又不讲话了,就开天窗直说:“薛玮,很感谢你一直以来照顾恩惜,为了我们的事,你****不少的心,作为兄弟,我感到很愧疚。”
可薛玮突然说:“文轩,别说了。别的事咱们兄弟之间都好说,可是关于恩惜,我现在不想谈。”
“薛玮!”
“文轩,我来的时间也不短了,我还有公事要忙,得走了。你好好养伤,等你好了我们再谈。”薛玮没给乔文轩机会,径直出了病房。
与此同时,柳恩惜正好买水果回来了,看到薛玮走了,心里隐隐不安起来。
“你们谈什么了?”柳恩惜问乔文轩。
乔文轩轻轻摇头,道:“没什么,现在我知道,比起柳芳,我更难面对薛玮。”
柳恩惜沉默地看着乔文轩,也感到很茫然。
数日后,乔文轩顺利出院了。他的伤基本愈合,只需后续注意调养。
此时的柳恩惜,也顺理成章地重回到乔家。回到熟悉的环境,她充满了欣喜,觉得这里才属于自己。一切都没有变化,还和以前一样,她的房间照旧没变化,仍是她最喜欢的格局。
乔文轩见柳恩惜开心的样子,也十分高兴,只要她满意,什么都不是问题。
柳恩惜看着乔文轩,感叹地说:“其实只离开这里数个月,可不知为什么,感觉好像相隔了几个世纪,回来的感觉真好啊!”
乔文轩扶着她的肩头,说:“你能回来,真是莫大的幸运。我不会再让你离开了。”
柳恩惜也含情脉脉地说:“我也不会轻易离开了,这里就是我的一切,有我的许多回忆,也有柳薇姐姐的气息,感觉好像十年前一样,大家一起和谐美满,感到很温暖。”
乔文轩动容地拥着柳恩惜,一起回味过去,并思考着未来。
相反的,薛玮这边情况就很糟了。薛琳最先听说柳恩惜重新回到乔家,把哥哥扔在一边,就很气不过。她专程去找哥哥说这件事,可薛玮貌似无动于衷,并不急于把柳恩惜找回来。
但薛琳无法忍受,这到底算什么事?在外人眼里,柳恩惜就是薛玮的妻子,婚礼是大张旗鼓地办过了,人家可不知道他们有没有领结婚证,反正在公众视线里,他们就是夫妻。
可柳恩惜以薛家媳妇的身份住进了乔家,名不正言不顺,叫外人看到了笑话,也不成体统。这对于名门望族的薛家来说,是没法接受的。所以薛琳越想越气,非要找柳恩惜好好理论不可。
这一天,正赶上柳恩惜和乔文轩都在家,薛琳就气呼呼地跑来质问柳恩惜了。
薛琳一见柳恩惜和乔文轩公然亲密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她当着乔文轩的面就指责柳恩惜:
“柳恩惜,你做的叫什么事?你只为你自己想了,有没有考虑过我哥和我们薛家的名誉呀?”
柳恩惜被骂楞了,狐疑地看着薛琳,说道:“琳姐,这些事我以前跟你说清楚了,我和薛玮在一起是另有原因的,并不是真要做夫妻。”
“可你想过吗?你的对外身份就是薛家的儿媳,一个薛家的媳妇怎么会住在乔家?何况乔文轩还是单身男人,你让外人怎么想?我们薛家可是有头有脸的家族啊,你让我哥的脸往哪放?他还做人不?他在工作单位里又该怎么面对其他人的异样眼光呢?”
柳恩惜自知做的不完善,就歉意地说:“是,你说的是事实,我也无可辩驳,只怨我考虑不周全,做的不周到,很多事事发突然,我也没想太多,只顾把眼前的难题解决了,就忽略了后续的问题。我实在不是有心的,关于你哥还有你的父母,我会找机会向他们解释清楚的。”
“解释,光解释有用吗?”薛琳仍很气愤地说,“名声已经遭到破坏了,我们家的亲朋好友都对你有质疑,你去解释得清楚吗?我爸妈为这事都生病了,还骂了我哥一通,这场风波是避免不了了,你又怎么去弥补呀?”
柳恩惜惊愕地说:“什么,伯父伯母生病了?严重吗?”
薛琳气汹汹地瞪着她,厉声道:“得了,别装好人了,你还管别人死活吗?我不需要你的关心!你只会在乎你自己的感受,从来不为别人着想。对于你以前怎么顶撞我,我都能忍了,可这件事,我必须跟你说道说道!”
乔文轩在一旁看不下去了,连忙说:“薛琳,不了解情况就不要乱说,你别冤枉了恩惜!”
“我冤枉她?她若冤,天下就没有冤的人了!”薛琳更气不过了,狠狠地瞪着柳恩惜和乔文轩。
“薛琳,别出口伤人!你知道恩惜受了多少罪,她又受了多少迫害,你根本没法了解她所遭遇的那些险难!”乔文轩也怒瞪着薛琳,说,“如果这些事都摊在你身上,你会比恩惜做的好吗?”
乔文轩喘口气继续说:“如果你不知道,那好,现在就是让你了解的好机会,我原原本本都告诉你!”
霎时,乔文轩就强硬把薛琳拽去起居室,跟她好好单谈。
柳恩惜怕闹出事,急忙也跟过去了。
但乔文轩阻止了,让柳恩惜放心,他只会以理服人。
柳恩惜只好忐忑不安地等待,希望薛琳能谅解自己和乔文轩,不要再痛苦下去。
乔文轩和薛琳单谈了两个多小时,薛琳才完整地了解了全部经过,对于柳芳把恩惜推下山崖那一段,薛琳听的也是心惊胆战的。
她万万没想到,柳芳会对亲妹妹下这么狠的手,而柳恩惜居然遭遇了如此重大的变故,实在是常人难以承受的。
乔文轩见薛琳沉默了,就缓和语气说:“现在,你多少能体会到恩惜的处境了吧。她是怕柳芳对付我的家人,才不得不出了假结婚这个下策。你以为她一个大姑娘家愿意糟蹋自己的名声吗?同为女人,你自己想想清楚。”
乔文轩说完就先出了起居室,留下薛琳一个人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