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胡蝶趁韩西顾有生意,自己便想回来了,此刻她就想找些值钱的东西拿走赶紧跑路,如果今天不逃出Y市,估计明天东窗事发,她就没命了!
她可听说过得罪韩西顾的女人是什么下场,估计不会比那三个男人好到哪去,说不定还会更惨,少胳膊少腿儿都是小事儿,就怕被卖了,那她真还不如死了。
胡蝶一想觉得浑身都冷,急忙往里屋跑去,收拾起东西来,什么值钱她拿什么,当裹着一个大包裹出来时,她看着躺在地上安稳的苏子心,心里瞬间不平起来。
她看着苏子心,咬着牙,心里不禁怨到,她这一切都是因为她,否则怎么会变得如此的狼狈,心一横,把东西先放在了地上,然后向楼下几层跑去。
再上来时,她手里牵着一条狗,虽然不算大,但是样子凶残,胡蝶牵着它时心里也有些害怕,不过她拿着好吃的,不时的喂那狗,算是暂时止住了它的脾气。
胡蝶手里的吃的马上就没了,她迅速的拿起地上的包裹,然后把最后一点香肠往苏子心那边一扔,迅速的锁上门逃跑了。
里面,苏子心是生是死她才不会管,当然,她巴不得被那只看起来饿鬼投胎的狗咬死,要不然真白费她那么费尽心力的弄来那条狗了。
屋内苏子心只觉得头痛得要命,昏昏沉沉之间,有感觉有什么粘腻腻的东西在她脸上扫过,温热还带着臭味。
她有些害怕,突然惊恐的睁开眼,当看见自己面前有那么一直大狗时,她吓得惊声尖叫起来,那狗显然也受到了惊吓,跳到后面一步,又龇牙咧嘴的显然是对苏子心产生了敌意。
苏子心被吓的一动都不敢动了,过了一会人见那狗没敢贸然向前,她则慢慢的向后移动,然后突然站起来向身后的沙发上跑去。
从沙发上往桌子上跳的那瞬间,那条狗显然是愤怒了,也猛的的扑了过来,一口咬在了苏子心的小腿上,很是用力。
“啊!”苏子心疼得撕心裂肺的尖叫道,可是这屋子里十分的隔音,她急忙掏出手机,还没来得及拨号,那狗显然是被苏子心吓到了,松开口往后又退了一步。
苏子心痛的站都站不稳,扑在桌子上,低头小心的看着在地上从她狂吠的狗,手里摸到一个烟灰缸,她急忙拿在手上,想尽可能的在狗扑过来之前打到它。
手机因为刚刚那已经吓,已经掉到地上,就在那狗的身边,苏子心是万万不敢去取的,只能尽可能的摸索着手能碰到坚硬的物品,以求自保。
那狗显然感觉到苏子心是没有杀伤力的,它刚刚被苏子心吓得有些激动,此刻发出嗡嗡的声音,那样子恨不得扑上去撕烂了苏子心。
苏子心这回真哭了,她是被吓哭的,从小到大,她什么时候见过这样凶恶的狗,此刻她头也痛,被狗咬的腿也痛,而这狗看样子还要咬她。
见那狗还要扑上来,苏子心尖叫一声,猛地把手中的烟灰缸砸下去,正好砸在那狗的头上,瞬间那狗头破血流,可是嘴仍旧咬到了苏子心的另一只手臂。
苏子心疼的尖叫,因为害怕,另一只手也忍不住拍它,那狗终究被拍晕了,掉到地上,苏子心看着此刻的景象,吓得瞪大了眼睛,根本就说不出话来,也忘了逃跑打电话求助。
突然门开,苏子心惊恐的抬眼看着门口的人,当看见是韩西顾时,瞬间哭了出来,然后眼前一黑,没了知觉。
韩西顾打开门,问道空气中似有似无的血腥味,眉头深皱,一抬头就看见浑身是血,已经看不清脸的苏子心正等着惊恐的眼睛望着她,泪水如刹不住闸一般往外流。
他惊呆了,当看见苏子心倒下去的那一刻,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也停跳了,反映了几秒,他才如疯了一般想苏子心跑去。
看着一怕的恶狗,看着被咬伤的她,韩西顾小心翼翼的探了探鼻息,当感觉到温热的鼻息时,韩西顾无法形容那时的欣喜。
他不知道如果苏子心死了,他那一刻会不会疯掉。
下一秒他便疯了一般的抱歉苏子心往门外狂奔,边跑边吼道,“叫救护车!来人,妈的,有没有人!******来人啊!”一向玩世不恭的韩爷,一向不把人放在眼里的韩爷,此刻确如疯了一般。
韩西顾坐在手术室门外,看着自己手上的血,双手微微控制不住的颤抖,他慌张的从裤兜里拿出烟,试了几次都打不开打火机。
这种感觉让他惶恐,仿佛回到了两年前,那时他坐在那儿等着苏子心,却没有等来她,他抬头看了看急救室上的红灯,居然依旧无法控制从心里发出的恐怖。
他以为他只剩下了恨,可是他此刻居然如此的惧怕,惧怕苏子心在也醒不过来,他颤抖的抽着烟,希望能平复自己此刻的心情,却无论如何都冷静不下来。
一旁韩西顾的心腹五子看着韩西顾这样子,有些烦躁的踢了一脚一旁的垃圾桶,“韩哥,你这是怎么了?”
五子名叫欧阳文,在家排行老五,是欧阳家的私生子,所以虽然才华横溢,却不受欧阳家重视,便独立门户,现如今在韩西顾手下,算是垄断了Y市整个娱乐业,是韩西顾的心腹。
之前去出差,这几天刚回来,他这两年跟着韩西顾周转在那些个老狐狸之间,哪见过他如此失魂落魄的样子,他的手,他的手居然还在颤抖,这哪还像不把一切放在眼里的韩西顾。
“去查查,谁干的!”韩西顾却丝毫没管他此刻还有没有形象,“马上!人带回来,别弄死!”
五子见韩西顾真的怒了,也不敢多说,他扫了一眼依旧红灯的手术室,有些不放心的拍了拍自己最放心的手下,“看好大哥!”
那手下点了点头,一丝不苟的守在一旁的路口,五子把所有人都留下,自己才放心离去,今天的韩西顾太不正常,所以他真的不放心。
他有一刻都怀疑,要是里面的那个出什么事儿,他大哥会不会疯了一般跟着她一起去。
红灯一灭,韩西顾如疯了一般冲了过去,一把拉住自己私人医生聂臣的衣襟,地吼道,“怎么样?”
聂臣扫了一眼此刻如疯狗一般的韩西顾,慢条斯理的拿下口罩,“韩爷,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儿,你这一早给我拉起来,只是轻微脑震荡,被狗咬了两口罢了!伤口已经缝合了,针也打了,没什么大事儿。”
韩西顾一听没事儿,看着苏子心呼吸平稳的被推去病房,整个人都舒了口气,他无力的靠在椅子上,然后理都不理他们,紧跟着往病房里冲。
还没走过去,就被聂臣拦住,“你这样子,浑身的细菌,小心那女人感染。”
韩西顾一怔,然后拉着聂臣的衣领往楼上他的私人办公室走,“给我弄套干净衣服,立刻!”
“我说韩爷,你能不能别想一出是一出,我上哪给你弄衣服去!”聂臣身上还穿着手术时穿的衣服,都是血污,对于他这轻微洁癖者,实在是煎熬,可惜不管他煎熬不煎熬也被韩西顾像牵狗一般拉上了楼上。
白俊熙一接到酒店的电话,整个人都愣在那了,缓了半天,直接拿起外套就往外面跑,根本顾不得还在开会的各位经理。
韩西顾并没有换聂臣的衣服,这两年来他有很严重的洁癖,根本受不了,他的手下已经把衣服拿来,并且佩带全套的消毒水儿,声势相当的浩大。
聂臣有些受不了的看着韩西顾,等他都弄完了,又恢复风流倜傥的样子,他才得以解脱,能去换件衣服。
一折腾就到了晚上,韩西顾坐在苏子心的病床旁,看着手里的报告,多处软组织损伤,轻微脑震荡,两处被狗咬伤。
韩西顾一手把纸团成球,然后用力的扔到地上,一只手插入发间,有些苦恼的看着睡相十分不安的苏子心。
他怎么会不懂刚刚的情感,他依旧如两年一般还在意着她,那时看见她在手术室,他觉得如果她出不来,他那种心情,现在想起来还让他后怕,他不想再体会。
苏子心睡得十分的不安稳,梦里总是有一只恶狗追着她不放,任她怎么求救都没有用,根本没有人来救她。
她绝望的嘶吼,拼命的挥舞这胳膊想要赶走它,可是却没有办法,她急得直哭。
韩西顾看着苏子心在床上睡得十分的不安稳,又见她乱动起来,仿佛陷入了噩梦中,急忙做到床边把她揽入怀里。
这种感觉,抱着她的那一瞬间,韩西顾觉得自己空荡了两年的心突然被填满了,这种感觉让他惶恐。
他还记得她的背叛,他也记得他这两天来过的每一分每一秒对他来说都是煎熬,可是她见她逐渐安稳的样子,他居然狠不下心来把她推开。
韩西顾突然不想放手了,一想到将来她会这样安心的靠在别的男人的怀里,他心里就跟生出一股火一般,让他受不了。
这一刻,他做了一个决定,这个女人他不会放手!
“这位先生,这是私人病房,您不能进去!”门外不时的传来几声吵闹,韩西顾一听,知道这个人是谁,他轻哼一声,把苏子心放好,便出去了。
白俊熙皱着眉头看着门外围得严实的保镖,他在门口打听到人之后,一见有如此多的保镖揽着他,他心里就又莫名的慌张,如今一见是韩西顾,他整个人都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