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儿搀着许嫣然一路走的飞快,让许嫣然有些扫兴,这街景她还没看够呢。
到了鸿运酒馆的时候,许嫣然擦了擦额头微微浸出的汗珠,她穿着南宫墨的狐裘披风到是暖和的很。
看看身边的馨儿,只穿着丫鬟的棉衣,虽然急急的走着,但依旧冻的鼻尖有些微红。
遂想把身上的披风给她,但是想了想这是南宫的东西,回去还要还她,给馨儿披了显的不太合适。
这主奴思想顽固的丫头也未必肯接受,就提议说到:“馨儿,天还尚早,我们不如在这儿吃几口酒,暖暖身子,再回去可好?”
“这?要是让小姐知道了不太好吧。”馨儿有些由于,她可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
“唉,你不说我不说,她怎么会知道。”许嫣然不分由说的拉了馨儿进了酒馆找了个位置坐下了,“就算身上沾了酒气,就说沽酒的小二滑了脚不小心撒我们身上了。怕什么。”
“小二,给我们来一壶烫的热乎的菊花酒,再来一盘茴香豆。”许嫣然伸手招呼道。
馨儿见如此情形,也不再拒绝,便乖乖的坐下来吃起了就。
“世人都说读书好,唯有功名难争到。王侯将相登朝堂,布衣寒士下草堂。”许嫣然闻声望去,只见墙边的桌子边,坐着一个满面愁容的书生,拿着一壶酒一面自饮字酌,一面哀叹道。
那书生眉目清秀,穿着简单的布衣青衫,但身上却隐隐散发着一种贵气,不似寒酸模样。这到引起了许嫣然的兴趣。
“男子汉大丈夫的,有什么想不开的。”许嫣然拉着馨儿拿着自己桌上的茴香豆和酒壶找那书生拼桌去了,“看你一个人喝酒也怪无趣的,不如我们一起小酌一杯,你有什么烦心事儿也同我讲讲。”
那书生抬头看着已经坐在自己跟前的女孩儿,似乎有些惊讶,但很快又恢复了常态,叹了一口气说道:“姑娘你有所不知,多少寒士寒窗苦读十余载,不图功名利禄,光宗耀祖。只求能为国利民。而如今朝堂之上尽是侯门世家当权。难呐,难呐。”
书生斟满一杯浊酒一饮而尽。
许嫣然一笑,说道:“你这是在说你自己的吧。为国利民也不一定非要去考取功名。活的问心无愧就行了,何必那么迂腐呢。”
“不是我迂腐。前几日刚刚放榜,看看那些举人进士,有几个是出自寒门。”那书生苦笑一声,“我同你一个姑娘家说这些做什么。今日有缘相见,了干一杯。”
许嫣然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接着说道,“看你这唉声叹气的模样,怕是名落孙山了吧。”
“不过也什么大不了的,来年再考就是了,这里离帝都也不算远。想开点,既然你觉的官场黑暗,又何必非要入仕呢。”许嫣然捏了几个茴香豆放进嘴里咯蹦咯蹦的嚼着,“我看你也不想穷苦人家的人,若是这点挫折都受不了,又何谈为国利民呢。”
酒劲儿涌上头来,两坨红云应上了脸颊。她的这幅皮囊本来就不差,只是瘦弱了点儿。这模样嘤嘤弱弱的模样给人一种我见犹怜之感。
对面那书生看的似乎有些痴了。许嫣然只顾饮酒却豪未察觉对面之人那眼神中的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