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钺很淡然的放下许嫣然,到是许嫣然心砰砰砰跳的像只小鹿,似乎忘了脚下刚扭到的伤痛,他扶起妹妹南宫墨说道,“你们两个怎么跑来这里了,这么冷的天,别那么贪玩,小心受了寒。”
“我明天就要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听你崇哥哥的话,在这里他不会亏待你。”南宫钺一边为妹妹整理披风一边说到,“帝都现在还很危险,暂时不要想着回去。”
南宫墨顿时泪如泉涌,“这么快就又要走了,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不想你再冒险。”
南宫钺纤长的手指划过南宫墨的脸颊,为她擦干泪水“都多大了还哭鼻子。过不了多久我就能回来了,再也不走了。”
“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南宫钺从怀中摸出一个玲珑雕花的额饰,精致的让人惊叹。“这是边疆蛮族皇族才有的蓝宝石,我想我的妹妹带上它一定会特别漂亮,就把它带了回来。”
南宫墨摩挲这哥哥带回来的这个礼物百感交集,十年前第一次看到它的时候,她高兴的差点要跳起来,那是她最喜欢的礼物,十年后却是它陪着自己,作为最后的念想,在凤栖宫中陪自己度过了最后的光阴。
不过现在既然回来了,她一定不会让历史再次重演。南宫墨眼含泪水欣喜的笑了。
“你是不是带兵回来了?”南宫墨湿红的眸子里满是担忧,但是她不想哥哥看出太多端倪,但是她还是想确定一下心中的猜测。
南宫钺没有回答南宫墨的问题,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许嫣然。
重生的南宫墨自然知道,这一次瑞王李铭钰设了圈套,假以安王名义给哥哥修书,称皇上重病,到了离立皇储的关键时刻。让哥哥悄悄带二十万大军到帝都逼宫。只要哥哥一到帝都就会被以谋逆之罪拿下。
但是李铭崇却没有料到哥哥和安王早有约定,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会在瀛洲城碰头。轻而易举的破了李铭崇的阴谋。
“墨儿,有些事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太多。我也一样,只要你平安就好。”南宫钺看着妹妹的眼神似一汪温柔的秋水。让在一旁的许嫣然羡煞急了。
南宫墨心中已是明了。这就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之后会在瀛洲城遇见扮作书生模样的瑞王李铭崇。他是跟踪安王至瀛洲城的,见南宫钺没有中他的圈套去帝都失了一策,但是却摸清了安王的老巢,将计谋转到了自己身上。
这一世她不会再是哥哥的软肋。
“这一走又不知道多久,哥哥带回来的这个姑娘,与墨儿甚是投缘,刚才若不是她墨儿势必跌的不轻。不如就让她留在我的身边吧。”南宫墨看了一眼正盯着南宫钺发呆流口水的许嫣然说道。
“墨儿喜欢就好。”这个丫头也只是他意外捡到正愁如何安置,心想妹妹既然喜欢,也倒是一个意外的收获。
这次许嫣然并没有那种自己被随意送人的不悦之感,她或许已经沦陷在了那明眸皓齿之间。她对这个男人产生一种似乎无法抗拒的感觉。他明天就要走了不知道多久才能回来,自己重生的这个身体只是一个下人,这些都不重要。终有一天我许嫣然要成为他身边那个最重要的人。许嫣然擦了擦快要溢出嘴角的口水,在心中默默的想到。
和他对视的那一刻,刚刚平复的心境又砰然跳的好快,这或许就是心动感觉吧。
…………
第二日一早天还没亮,南宫钺就悄悄的出了城,他的二十万大军就驻扎在三十里之外,他若没有按时回去,那大军就会直接攻入帝都,到时候局面就难以收拾了。
许嫣然睡到了日上三竿,她不知在她睡梦中,令她心动的妖男早已离开了这座城池。南宫墨身边还从来没有过敢这么偷懒的丫头。
等她收拾好去南宫墨跟前的时候,大小姐已经用完了早餐。抬眼望去,一个气宇轩昂的美男子正在和南宫墨在院子里戏耍,那人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虽然已经束了冠,但是脸上的稚气还未尽脱。
起先是南宫墨胡闹,抓了一把雪塞进了那美男衣领里,那人转身把南宫墨按在了雪窝里,南宫墨只是如孩童般咯咯的笑。那人似乎是又觉的有些许尴尬便松开了。南宫墨顺势起身不顾小手冻得通红,团起一大团雪球冲着那美男子的脑袋砸去,“崇哥哥,看你还能不能躲的过。”
不料男人一挥手雪球偏了轨迹,不偏不倚冲着在旁边悄悄围观的许嫣然飞了过来。“哎呦~”只见许嫣然捂着肚子蹲了下去。疼的她眼泪都快出来了。
霜儿梅儿赶紧上去搀扶。“我没事儿。”许嫣然自是没那么矫情,只不过这副身体弱了点。抬头看到了一张歉意的面孔。原来这就是南宫墨的未婚夫,安王李铭崇。
品相也不差吗,上次自己在半昏迷状态只是听到了他的声音,这一次终于见到了他的庐山真面目。
许嫣然低头福了一福,算是给安王爷请了个安,“奴婢服侍小姐来迟了。请王爷和小姐恕罪。”
这么搅和,南宫墨也失了兴致。
“还是让小丫头们陪你玩儿吧。我这衣物鞋袜都湿了,得回去换换。”李铭崇没有再理许嫣然对南宫墨说道。
在他眼里她不过是南宫钺随手捡回来的小丫头,以后或许能的南宫墨的心,成为她的一个玩儿伴儿而已,也并没有多抬举她。
“我会悄悄来看你的,帝都的将军府快修葺好了,到时候我就接你回去。”
南宫墨知道这是李铭崇安慰自己的话。上一世的自己是相信的,那时候的南宫墨是那么的天真。那时候她天真的以为李铭崇的母妃为李铭崇求的这桩婚事,是因为李铭崇喜欢自己。
而这一世她只相信哥哥手中的兵权,和那些步步为营的手段。
“恩,我等你。”南宫墨莞尔一笑,红着脸地下了头,她只是做戏而已。
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她至今还从来都没有对李铭崇心动过。和他拉上关系她从来都是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