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味的早餐结束,我看着那个依旧坐在阳台沙发上喝着咖啡的人相当的无语。
“你怎么还在?”我都这么明确的赶人了,你也该有点自知之明的离开吧,我还想再睡个懒觉的,休息日不用来睡觉实在太浪费了。
“我今天没安排。”
罗莎尔斥了一声,“他身上的妖力被打散了,现在能力还不如常人呢。你只要一拳就能打倒了,要试试吗?”魅惑的眼睛眨啊眨。
我顿时来了兴趣,“真的吗,一拳能打回原形吗?”这个我实在太喜欢了,我对魔幻剧向来是情有独钟,百看不厌。
“只要你的力量够大。”
“你们两个商量的时候可不可以避开我这个承受者。”薛科摆手一副求放过的表情看着我们。
切!没意思。
“妖力被打散了,还能集中吗,你的原形是什么?”我像个好奇宝宝一般的问。
“他的原形很丑的,你不会想知道的,你要是真想养只妖,那么就她吧。既能做家务,同时白莲开花的时候观赏还是不错的。”罗莎尔指着正收拾厨房的西园苗说,完全不给她反应时间就把事情这么定下了。
西园苗转身哀怨的望着我。
我讪笑,不是我说的,我只是觉得养只妖怪也是不错的,完全没想到罗莎尔居然这么有想法,还是说她已经对做家务相当的不耐烦,已经有找好顶替者的打算了。
勤快的娃子也变懒了。
世道变换,人心不古。噢,魔心不古啊。
“现在还是先说说接下来怎么做吧,什么时候能把它送走?”有它在我都没法正常的看罗莎尔了,还好她现在是小孩子,我可以只看头顶。
“先得让她回到西园苗的身上,但是它已经知道西园苗的真身了,所以这显然是不行的。”我接过西园苗端过来的果汁说道,呃,怎么又是西红柿汁。
“其实在它同意接受西园苗的莲子作为交易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她的真身了。”罗莎尔想着这一个判断道。
这个狡猾的东西,我很想恶狠狠的瞪过去,却还是很不想污染事业的将目光转向他处。
“那就转移吧。”
“不行,转移不了。我试过了。在它认为我没达成愿望之前都不会离开的。”
我点头也是,被骗了这么多次,啥都没做成,实在太失败了。
“若是由罗莎尔公主代替她达成愿望,而后把莲子交给它,这样不知可不可行。”一直沉默的薛科接口道。
我听的眼睛一亮,这倒是一个方法,就是不知道它认不认可那颗莲子。
“既然如此,那么就死马当活马医了。”罗莎尔愤愤的喝光一大杯西红柿汁。
“出发。”
病床上,西园苗的救命恩人静静的躺着,除了身上的仪器显示着他还活着外,其他的生命特征都消失了,这就是救了妖族的结果吗。
西园苗坐到病床前,握住他的手,“谢谢你。还有再见。”
她起身,身上泛起一层白色的光芒,胸口处飞出一颗莲子,罗莎尔伸手接住。
吐出这颗莲子后,她的脸色变得苍白了些。
她摇头,“我没事,开始吧。”
妖怪也是懂感情的,我被自己的这个设想吓到了,
罗莎尔淡淡的开口,“以莲子为契,让他恢复。”这个恢复可是比醒过来要强太多了,罗莎尔这算是懂得了中文的精髓之道了。
我看到黄泉之眼睁开了,它伸手取走了那颗莲子,然后望向病床,一束淡淡的黄光照耀在他的身上,将他笼罩其中,澎湃的生命之机涌向他的身体,他的眉头皱起,似乎要醒过来。
黄泉之眼闭上了。
“契约结束,我现在送它回冥界。”罗莎尔说完,直接挥手划破空间消失了。
真是的,这里是医院唉,鬼体很多的,受刚才溢出来的一点冥界气息影响,都涌过来了。
“结束了。走吧。”
西园苗点头,白衣漂漂,向门口的方向走去,我看着即将醒来的人嘴角勾起一个善心的笑容,手掌一挥,带着些许灵力袭向他,“好梦。”
看着脸色惨白的西园苗,心道:这是我能为你做到的仅有的事情了。
人妖殊途,那些就变成一场梦吧。
阳台上多出来一个蓝色的水缸,里面养着一直绽放着的白色莲花,清风拂过,花瓣微微摇曳,带动淡淡芬芳。
“这水不错吧,是我特意钻到妖族渊涧洞去收集的。”罗莎尔头趴在我的肩膀上,笑嘻嘻的说。
的确是不错,可以说简直是好的不能再好了,我看着蓝色大缸上的印着的古朴花纹,无语的抽动嘴角,渊涧洞深处的两处妖力团直接被她搬来一个,我想着以后家里会突然冒出来的物种再也不能保持冷静了。
“实在是太不错了。加封印,阳台上的东西一律不许进客厅。”吸收妖力可以,离我的空间远一点。
我恶狠狠的对着虚空说道。空气仿佛无声的凝缩了一些。
翌日,某医院沉睡多年的植物人突然醒来的消息席卷各大新闻头条,各种消息层出不穷,当然唯独没有我们的痕迹。
一周后,他被检查没有问题出院。
不放心的西园苗站在大门口处看着人群中的他,这个人与她只有那一次的交集,却像是认识了很久一般。突然他走出人群向她走过来,站在她的面前说:“我见过你。你穿白裙比红裙好看多了。”只是那是在梦中,红衣翩翩。
西园苗忽然觉得眼睛有些酸涩起来,面上泛起一个淡淡的笑容,“谢谢你。”为一直以来没能出口的感谢。
说出谢谢之后她忽然觉得身上的禁制开了,取出莲子后残缺的一角也填满了,她的心境竟然又提高了一个层次。
他的家人在身后呼唤他,他淡然的一笑,“那再见。”转身潇洒的离去。
“再见。”
她站在原地,望着他坐上车越走越远。
这次真的谢谢你,还有后会无期。
白衣飘飘,黑色的长发扬起在风中,仅有眼底的迷离之色在诉说这不该有的相识。
就在这种悠闲宁静的氛围中,我继续我枯燥无趣的上班生涯。
好在,我已经知道了他们的真身。
“这家店的奶茶不错,我希望明天中午能喝到。”诸如这类的要求我也能毫无心理负担的提出来了。
而那个当搬运工的赫然就是以合作为名经常来我们公司转圈的难搞的薛经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