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以前,一个小山村里有一对孪生姐妹。她们的母亲在幼时就去世了,只与父亲相依为命。她们的父亲还给他们起了很相似的名字,姐姐叫云清,妹妹叫云淡。
风清云淡。这就是父亲想要给一对女儿的生活。
双生孩子往往相貌极为相似,而性格却总有处反差极大,云清云淡也不例外。
姐姐云清热情开朗,善友好舞,诗词歌赋样样精通,深得父亲喜爱,她像一轮明月,是父亲的骄傲,也是村里所有人的焦点。
妹妹云淡除了相貌与云清相似,别的地方几乎一无事处。她就是一颗黯淡的星星,顶着一样的容貌令云清感觉耻辱。
云淡自知自己的存在令父亲尴尬,更令姐姐生厌,便借言自己要种研兰花,将自己放逐到村后山的半山腰去,终日与兰花作陪,日子也算是平淡安足。
有一天,云淡在圃间休息,突然黑马白鹿,一大群的凶暴走兽闯进了她的花原,弓如割箭如光,追着一只白鹿到处跑。
那可怜的白鹿飞奔躲箭,飞快地向云淡冲来,云淡躲避不及,被撞倒在地上。
首马上的人却不怜会被撞到的姑娘,任性地扬箭射鹿。
白鹿知自己无处可躲,只能望着马背上的人瑟瑟发抖。
云淡是个好脾气的人,却还是被这首马上人的如此举动惹怒了。她跑到马前要挡他去路,但黑马快如飞箭,又怎能及时刹住。
首马上的人飞快蹿了下来,一把推开了云淡,自己也离了马,白鹿借机逃走,云淡被推倒地在,却还是高兴地看着远去的白鹿笑了。
“哎!”首马上的人气得跺脚,转而瞪着云淡道:“都怪你挡道!无知村妇!”
但云淡却笑不出来了。她从来,从来没有见过长得如此漂亮的男子,就像是天上的神的福祉,全都落在了这年轻贵公子的脸上,这张脸即使是这样暴跳如雷,都如此可爱漂亮。
马上人似乎也没有料到自己推倒的是个年轻女子,收了收脾性,没有先前狂妄凶恶。他高傲地向旁边伸出手拨了拨手指,就有人将一个大金元宝送了送来。他将元宝扔在了云淡身边,转身走了,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云淡什么话也没说,她知道,自己与这样的人,本来就属于两个世界,说什么都像是显得刻意。她起身拍了拍衣服,回到了原中间的小屋去。
她回到屋中,洗了洗脏污的手,破了皮,但不是很严重。这时她看到那队人马还没有走,贵公子正嚣张地坐在一张大竹椅上,旁边有两个侍从,一个拿着镜子,另一个在给他梳理头发。
云淡卟噗一声笑了,心道这贵公子人长得漂亮不止,竟比女人还爱漂亮。
漂亮公子收拾好仪表后,英姿飒飒地跨上马,傲慢地带着马队走了。
第二天,云淡正在原上修补着昨天被踩烂的花原。像是昨日重复般,一只白鹿冲进花原,带领着追杀它的一队猎者。
这行人四处踩烂了另处花原,这白鹿不知道是不是昨日那只,竟像是取了经一样冲云淡冲来,但这次它没有撞倒云淡,而是绕到她后面逃跑了。
那漂亮公子翻身下马,气得将弓箭扔在地上,大骂道:“他奶奶的!这白鹿存心跟老子做对!”
云淡垂头不语,她不敢看这漂亮的贵公子,在他面前,她自残形秽,如皓月跟黑泥,而且他很凶,凶得鬼神勿近。
这漂亮公子身后一大帮的仆从,也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搭腔。
漂亮公子睇了云淡一眼,傲慢道:“怎么又是你?敢情你跟那只死白鹿是窜通好的吧?”
云淡笑了笑,捡起弓,还给了他,转头走了。
漂亮公子侧头看着这淡定平凡的姑娘,上马走了。
第三天。云淡还在修补被破坏的花原。
又是那个时辰,一阵快蹄声,白鹿像是披着光芒再次闯进了她的花原。
但是这次,领队的是只棕马,而不是前两天的黑马。
她正奇怪,感觉身后突然响起了马蹄声。
“咻”的一声,一股冷厉刺耳的声音擦过她的耳朵,什么东西结结实实地射进了鹿身,白鹿悲叫一声,立马倒地,却还活着,惊恐地瞪着黑马上的人。
漂亮公子得意大笑,骑在黑马上有股傲世苍生的贵态:“又想来这套,你这走兽,真当本公子当猴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