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淡微笑,眼里满是泪水:“痛苦吗?我知道你很痛苦,有些晚上,我总是莫名其妙的心痛。我的心早已没有了感觉,还能为谁而痛呢?我想了很久,原来是姐姐你的心在痛,我能感应到你的内心,正如你能感应到我的存在一样。你在为谁而心痛呢?爹爹?还是你自己?你夺得了最好的生活,但你又真正拥有了什么呢?”
“闭嘴!”云清气得失去了理智,愤怒地伸出手,但是眼被一道利光一刺,手一抖,指间偏了方向,哧哧几声,什么东西钉在了大树上。
云淡慢慢撑着站起身形,手里捏着一片碎镜。
云清回头一看,悬崖边上只是一轮苍白的明月,云淡借月光,怎能反射出如此尖镜的光线,但她没有深究这个,愤怒地瞪着云淡道:“你这只狐狸,说这么多话,原来是要激我射出云针!”
云淡的嘴边浮起了一个微笑:“你的针扣空了,你的针用完了。”
云清扭曲着面容道:“你以为我没有了云针就杀不了你了吗?”
云淡微笑着,仔细地看着云清,那表情,好像在嘲笑云清如此不堪一击的青春:“爹爹说过,云针是双刃之物,绝不能独断使用。而你为了一已私利,擅用云针,爹爹不会原谅你的。”
云清她倏一声冲向云淡,却抓了个空,云淡已轻飘飘地绕到了她后面,茕立于悬崖尖,身后挂着一轮惨白的明月,照着她凌乱的头发与鲜污斑斑的衣裳,凄厉异常。。
云清回过身,欲再抓向云淡,云淡却轻轻摇了摇头,伸出长长的五根手指,指间有阳光穿透,闪闪发光,有一道却是特别刺眼。
云清眯了眯眼,长如寸银,中空微和,光如皎月,她失声道:“云针!”
云淡轻拈一针,嘴边浮起一丝冷笑,道:“现在轮到你怕我了。”
云清颤抖起来,不敢置信道:“不可能的,世上九根云针全在我手上,你不可能还有一根云针的!不可能的!”
“为什么不可能?世上只有九根云针,这是爹爹跟你说的,既然是他说的,他可以说九根,也可以说八根。而这第十根是他留给我的,我遵照他的吩咐,从不离身,也从不外露,它是我们云家的圣物,而不是取人性命的邪物!你亵渎圣物,违背祖训,现在还要骨肉相残!”云淡手拈长针,大无畏道。
云清的骄傲仿佛全部都破碎了,尖声叫道:“我不信!我不信!拿来我看!!”话音未落,全身的力已提起,迅速向云淡移来。
“你要看?拿去。”云淡长指一直,云针如离弦之箭,哧一声刺入云清的胸膛。
云清只觉胸口一麻,大骇,连忙收回内力,眼前云淡的脸一近,她突然脑子一片空白,身形错乱地向后飞了出去!她身体用力撞在了身后的树上,参大的大树竟似承受不起她的一撞,倏倏掉下很多叶来。
云清的面色苍白地吐出一大口血,她惊恐地摸了摸受会的朐口处,突然大声道:“贱人!你敢骗我?!这根——这根本不是云针!”
云淡苍白道:““我几时说过这是云针,由始至终,都是你以为罢了。”她一边说,一边向云清快速走来。
云清怒极攻心,又吐出一口血来:“我的功力远在你之上,你休想打得赢我!”她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云淡慌乱点了云清的穴道,撕下衣襟将她绑在了树上,她一边绑,一边咳嗽,她被云清断了一条琵琶骨,刚才那一博差点要了她的命。
云清被点了穴,却笑了,瞪着云淡得意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爹怎么可能会给你留下他的至宝?爹爹恨你都来不及,他怎么可能会给你云针?!他最疼爱的是我,是我云清!”
“别再来找我了,好么?过你的太平日子,我有了博儿,什么都不会再要。我早已经对上官博死了心,我只想过平凡的生活。不要,再来找我。”云淡打了结,将云清绑死在树干上,认真许诺道。
云清却像个孩子般哭起来:“不要——不要留我一个人——我害怕,我害怕……”
云淡再也不会相信她,转身蹒跚地找着下山的路。
“我不是,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害死娘的。”云清突然喃喃道。
云淡似信非信地转头,她真的怕了她,不知道她还会用出什么手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