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游无龙,也知道它的一些常人不知道的事。”韩三笑认输了,他真的很想知道答案,所以他只能主动先开这个闸子。
“哦?”
“游无龙,游无龙,就是游族无龙唯有凤,它是一个女权之庄,所有生长在游无龙的男子成年有只有两条出路,为药奴,或者为族中长老。留你药壶的这个人,他是谁?”韩三笑冷冷道。
宋令箭静静抬起头,长长的头发垂在后背,无加掩饰的随意如此动人:“他是游无龙的一个弃徒,早就不是游无龙的人。”
“离开游无龙不是这么简单的事,否则游无龙的医道就不会这么神秘。”
“是的,所以他是游无人第一人,因为他做了游无龙里的人不敢做的事,而且他还成功了。”
“了不起。”韩三笑这句“了不起”带了很多层味道,多半以上是酸的。
宋令箭不以为意:“你何时发现那是游无龙的药壶?”
“很早以前。世上只有游无龙的药壶,才可以不含火而长温不败。这壶世上只有九柄,甘温辛苦寒、热凉咸酸,这九种都是药性,他们以药性命名九壶。这九把药壶是游无龙世代相传的保药珍宝,存寒药而生寒,存暖药而生暖,灵性珍奇,只有嫡传的游庄女人才能拥有。”
“看来你知道的不少。”
“不多不少,刚好派上了用场而已,再多我也没了,空了。”
“别谦虚,谦虚是虚伪。”
“哼,刚开始我也不相信,我看这壶绝非凡品,但你却拿它来当个暖手的火炉,后来我仔细研究过,才确定它就是九壶之一,而且还是九壶第二,温。也就只有你宋令箭,才将这样的珍宝拿来当暖手的火炉,实在是暴殄天物。”
“宝物若是束之高阁,才是暴殄天物。”宋令箭走到了厅中,疲倦地坐了下来。
“相传游无龙一直也在致力效仿与锦瑟并驾奇驱的奇药——难道你的那颗药珠,就是游无龙的这个人研造的?”韩三笑奇怪道。
“我说过,锦瑟并没有创造者,天之手创造的这些,是个完美又不可效仿的意外。没有人能模仿,没有人。”宋令箭喃喃道。
“那这药珠,到底从何而来?它与锦瑟如此相似,几乎以假乱真,连赵逆都被你骗了——你再不说,只会引起更大纷争。”韩三笑恨恨道。
宋令箭轻侧过头,长发顺着脸颊,盖住了凝望的眼神:“你真的这么想知道么?”
“我真的这么想知道。”韩三笑一字一句回答道。
“你求我?”
“我求你。”
“我不用你求我,你想知道可以,我们来交换问答,你觉得怎么样?”宋令箭的语声带着一丝不动声色的黠笑。
“好,好极了。”韩三笑恨得咬牙切齿。
宋令箭静了静,道:“你把院门关上。”
韩三笑听话地将院门关上。
“加点火。”
韩三笑听话地加了点火。
“坐下。”
韩三笑听话地坐了下来。
宋令箭笑了,盖住侧脸的长发微动,已是要讲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