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唇间的笑意竟笑的那般邪魅,肆无忌惮,木槿僵立着,竟一时忘记了反抗。
是啊,若是被长馨公主目睹这一幕,她该怎么面对她,她还会放过子巫师兄与她吗?
木槿晃神的一瞬,姬夑的唇重重落在她的唇上,带着惑人的男子气息充斥在她的唇齿之间,与她辗转纠缠,淡淡的微香,伴随着升温的热度,越发浓烈。他的唇霸道、狂妄、仿佛还带着一丝惩罚的意味,像要被他挤碎,连呼吸都变的越发的困难,而眼前的男人却仿佛对她的唇上了瘾,久久不肯放过她……
想到长馨公主,木槿目光一滞,搁在他胸前的手攥紧,脑中的思绪一闪而过,紧握的手缓缓松开,不再做无谓的反抗,机械般承受他那如烙铁般炙热的狂吻。
放弃了挣扎,很快唯一一件遮身的肚兜也被扯掉,肚兜遮掩下的一片旖旎赤红了姬夑的眼眸,噼里啪啦,突地,他粗暴的将她压到案几上,右手冷冷一拂,上面的书籍笔墨应声落下,散了一地。
空气微凉,外露的肌肤上,木槿心中不禁打了个寒颤,不由自主的想躲开,然姬夑发烫的手掌,却紧紧将她摁住,身体动弹不得。顷刻他的身子覆了上来,令人窒息的重量,带着男子特有的阳刚气息,屋内温度陡然升高,肌肤上渗出几丝汗意,身体也变得忽冷忽热。
一室旖旎,黯淡的烛火,倒映出两具交叠的身影,男子伏在女子身上运动着,身下的女子极力抑制不让自己发出羞人的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上终于没了动静,姬夑喉间逸出满意的轻笑,微烫的薄唇贴了上来,靠近她的耳畔,低语道:“一介侍婢的肌肤竟保养的这般滋润,原来是早有准备想勾引朕。”
他魅笑着,宛如浓浓烈火的眸光在木槿赤条条的身体上流连忘返,尽管与眼前这个女人有过三次的肌肤之亲,可他却觉得还是要她要的不够……
“不要脸!”明明是她被羞辱,却说成是她蓄意勾引,木槿羞愤的无地自容,想也未想,伸手便向姬夑挥去一巴掌,然,木槿的巴掌还未挨到姬夑半个手指头,却被他死死地钳住了手腕,重重的在木槿细致颈脖下烙下一介印记。
“放开我!你禽兽……”挣扎着却依然挣脱不了他的控制。
“你成功了,伪装的很好,三番五次勾引朕,却还有本事跟朕玩故纵欲请的把戏,你真的伪装的很成功!”唇间笑意不减,姬夑蓦然松开木槿,呵,他与长馨公主一样都是敌国的奸细,但她却有本事让他对她提起一丝的兴趣,这个婢女看来不简单。
“从来没想过要勾引你,是你一厢情愿认为而已。”她早已失去清白,虽是无谓的争论,可是心里的那口怨气纵容着她与他计较,她就没见过这般霸道蛮不讲理的人!
什么?朕一厢情愿?
姬夑蹙眉,眉宇间竟慢慢燃起一丝隐隐而发的怒火,“是么?别嘴硬,像你这样的女人,朕见多了!”
可恶的女人竟敢一次又一次的忤逆他?顿时,姬夑心间一阵不畅快,蓦然松开了木槿,自己理了理身上的华服,狠狠瞪了一眼木槿,重重摔门离去,独留木槿一人留在空寂的房内。
房外,晨光乍现,原来,快天明了,而且还下起了瓢泼大雨。
环抱着****的自己,依靠着桌角,却是一滴泪也掉不出来,只有外面的雨滴声,声声响的凄楚。
思绪一片飘渺,慌慌乱乱穿回那些被姬夑撕裂的衣裳,冒着大雨衣衫不整冲出了大殿。
滴答滴答的雨声,豆大的雨滴宛若敲打着她的心房,揪的千疮百孔,渐渐的视线一片模糊,接着眼前一黑,噼啪,木槿身体软软地倒在了满是淤泥的雨泊里,不省人事。
再次睁开眼睛,已是在一处清幽的雅阁。
室内装饰简单雅致,一眼入底,想来屋主是位性情上看似冷淡却内心丰富的人。
打量屋内摆设,木槿微动了动身体,却发觉身上的衣裳换成了一套干净的素衣。
“是谁救了我?”看着身上的衣裳,木槿蹙眉低喃,顿了片刻,朝屋外喊道,“有人在吗?”
一直在外室候着的冽风听到木槿的喊声,匆匆走进了内室。
“是你?”看到西戎国皇子冽风的一瞬间,木槿微微有些惊愕。
昨晚刚说以后希望不要见面,仅相隔半个晚上,他们却再次相遇了,还真是凑巧。
“子鄂姑娘可有好些?”看到木槿,西戎国皇子冽风相比之下却是格外镇定,仿佛,已料到他们还会再见面一般。
“恩,好多了,谢谢你救了我。我想我体力也恢复了,也该回云清殿去了。”木槿佯装看了一眼天色,从软榻上下来,希望能尽快离开西戎国皇子冽风所住的地方。
初次见他时,她的心中便萦绕着一股悚然的感觉,与他多次接触后,那股悚然的感觉却未曾消失,总之,他给她的感觉就是神秘不对劲,心里总感觉毛毛的,而且,她还知道他这么多秘密,所以,不管怎么说,她都不想与眼前的男子有过多的纠缠。
“子鄂姑娘暂且留步。”木槿走到房门前,冽风转过身突然叫住了木槿。
没有回身,木槿愣了下,“冽公子还有其它的事吗?”
“子鄂姑娘,冽风希望能与姑娘你一同联手对付姬夑。”冽风冷鸷的眼眸落在木槿消瘦的背上,半咬着牙,开门见山说道。
诧异的顿了会,依然没有转身,提及姬夑,木槿唇间满是苦笑,心里的恨意一瞬涌起。
呵,又是他,他的仇家还真多!
深吸了口气,木槿淡淡反问道,“我跟他无冤无仇,为何要对付他?”
冽风向木槿走进几步,说服道,“虽然你跟姬夑无冤无仇,但是你心里有恨,这恨便是你与我联手对付他的理由。”
他从云清殿外将她救回来时,他便听到,昏迷的她一直在喃喃:姬夑,我恨你,恨不得一剑杀了你……
这恨便是他们的动力。
“冽公子,你错了,不否认子鄂恨他,但不代表子鄂会同意与你联手。冽公子若是没有其它的事,子鄂就先行回去。”她的命运已残破不堪,甚至,就连自己的命运都不能超控,你说她还有什么资格谈恨谈报复?
“子鄂姑娘不用急着拒绝,你可以慢慢考虑,哪天要是想通了,可以随时来找冽某,这块玉佩你拿着,想好了,凭这块玉佩随时可以见我。”冽风从怀里摸出一块雕刻着飞龙的和田玉佩递给木槿。
犹豫了一番,木槿接过冽风手中的玉佩,既然他这么有诚意,接受也无妨,也或许,正像他说的那样,某天她很有可能会和他一起肩并肩作战那也说不定,还是先收着。
“好吧,冽公子无其它事,子鄂就现行告退。”紧握玉佩在手心,木槿语毕,绕过西戎国皇子冽风,匆匆走出冽沁园。
转往云清殿的路上,木槿突然想到,昨晚,姬绯绝的外袍被暴君给撕了,她拿什么还姬绯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