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身后陡然想起一声冰冷低沉的怒喝,温素玲母女顿时全身一怔,双双回头,只见容北辰高大冷傲的身影就站在门口。
“哥,哥……你怎么回来了?”容菲儿诺诺的往母亲的身后躲了躲,原以为她和妈妈会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那个孽种做掉,可是没想到,二哥竟然回来的这么快!
“要是我不回来,是不是就见不到我的孩子了?”向屋子里走进几步,劤长的身躯挡在脚步踉跄的乔沫沫的身前。任何人都别想伤害这个孩子,包括自己的妹妹和母亲!
安分的待在容北辰的身后,乔沫沫没有任何被保护的暖意,他回来,是因为他怕自己和沈子枫离开,所以才会这个时候回家!
“北辰,这个女人竟然背着你和男人在后院见面,然后竟然还敢摆出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嚣张模样!我可是亲眼看见的!”温素玲恶毒的大声叫嚣道。
容北辰低沉的叹了口气,属下已经向他汇报了刚才的情形,当他听见临别之时,沈子枫竟然将沫沫抱在怀里之时,胸口的怒火差点将他整个人焚烧起来,所以,他才马不停蹄的赶回来,他也庆幸自己即使回来,要不然,孩子说不定会有什么意外!
“妈,我不想听你们说这些,总之,乔沫沫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我不准任何人对孩子不利!如果你们再想伤害孩子,别怪我不顾及亲人的情分!”发出阴冷的警告之后,容北辰凤眸犀利的扫了一眼一脸怔然的母女,拉着沫沫直接走上楼去。
真的该结束了!
沫沫坐在床上,遗世而独立的身影上带着顿悟的通透和苍白,即使此刻,心会痛,但也不会一味的退让了。
“容北辰,放我走吧!”
“你最好安安分分的给我待在容家,我们协议的时间一到,我自然会放了你,而且还会给你一笔可观的钱,乔沫沫,再多的话我不想说!”
话音刚落,沫沫慢慢的抬起头,四目相对时,容北辰敏锐的察觉到沫沫那双温润的眼眸变了……过去,她的目光虽然也是如此的清澈温柔,可是在看自己时,却是慢慢的怯弱和爱意,可是现在,那深深的眼底,竟然只是一片幽深幽深的黑暗罢了!
沫沫深深的看着眼前的男子,樱红的唇角依旧带着淡淡的笑意,可是平静里却带着疏离和清冷。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模样,伟岸挺拔的身姿,峻冷孤傲的脸庞,那一双睿智精明的黑眸里永远都是一派的沉寂和冷酷,可是明明就是这样一个冰冷无情的男人,她却一直想要从他的身上寻求温暖。
真的好傻啊,眼前这个男人的的温柔全都给了那副油画的主人,自己对于容北辰而言,或许连一个陌生人都算不上。
“乔沫沫,你死心吧!我是绝对不会让你离开的!”冷峻的眉宇一皱,脚步一个上前,容北辰一手抓住了沫沫纤细的手腕。
“是啊,我对你已经死心了!容北辰,我知道,你让我待在你身边是有目的的,虽然我不知道那个目的是什么,但是,我不希望你伤害这个孩子,他是我的一切,我不能没有他,你明白吗?”如果可以的话,沫沫会直接的满足他的要求,而不是再这样纠缠不清的下去,沫沫淡淡的抬起眼,幽静一片的眼睛里有着倦怠,沉静如水的眸子认真的看着男人,他究竟想要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
原本想要开口,可是一瞬间,话到了喉咙里却又似乎被堵住了一般,容北辰沉寂冷酷的脸上表情莫名的凛冽起来,其实只要告诉沫沫,自己需要的是孩子出生时的脐带血,只要拿到了脐带血,她和孩子随时可以离开,自己甚至愿意给她任何的补偿,可是话却怎么也无法说出口,似乎一旦说出来了,两人之间就彻底断了。
曾经不愿意让容司南去查找他的真正目的,是因为不想让自己这个虚幻的梦破碎……
容北辰的手慢慢的松开……
不要伤害孩子?
可是取得孩子的脐带血,本身就是伤害孩子的一个手段!
洛明轩告诉过他,如果孩子的脐带血被拿走,那么从小到大,这个孩子肯定会忍受一辈子的严重贫血和疾病!
如果那样,沫沫会不会痛恨自己一辈子?
可除此之外,他真的找不到任何方法去救兰嫣!如果乔沫沫要恨,就恨吧!兰嫣的生命对他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甩开沫沫的手腕,劤长的身躯直接冷酷的走出门外。
沫沫轻柔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肚子,已经不再抱有不可能视线的奢望了……
宝宝,会不会怨恨妈妈没有给你父爱?不过没关系的,妈妈一定会给你双倍的爱的……
容菲儿回到自己的房间,不甘心的拼命砸着屋子里的东西,“该死的臭女人,真是不要脸,竟然蒙蔽了二哥!你以为二哥真心爱你吗?在二哥心里,谁都比不上宇华集团的苏兰嫣!”
苏兰嫣?
对了,自己既然不能把乔沫沫那个女人怎么样,她可以去找兰嫣姐呀,虽然两年前兰嫣姐就得了怪病,然后不知所踪,但是二哥的电话簿里一定有她的电话!
酒吧
斯琛看着一杯接着一杯灌下肚的容北辰,一把将他拿着酒杯的手牢牢按在桌上。“北辰,别喝了,你已经喝多了!”
菲薄的嘴唇轻轻的勾了一下,容北辰一把打开斯琛的手,一仰头,将烈酒灌在肚子里。
“到底怎么了,我很少看你这个样子。”斯琛看向眼前似乎有些烦躁的容北辰,他向来是个谨慎冰冷的人,从来都是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可是今天,他却破天荒的穿了衬衫,而且衬衫的领口还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了古铜色的健硕胸膛,袖子也卷了起来,和平日子总是自律的容北辰截然不同!
“恩……”
淡淡的应了一声,并没有继续接话,后背靠在松软的沙发上,容北辰从裤袋里掏出一支烟,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白色的烟雾弥漫开来,五颜六色的灯光之下,那张冷沉却带着烦躁的俊朗脸庞,有缘的目光远远的望向天棚,似乎在思考什么。
“是因为乔沫沫吗?”斯琛双手环胸的靠在沙发上,余光扫了一眼眉宇紧皱的男子,除了苏兰嫣,乔沫沫是第一个能让北辰感觉到烦躁的女人,似乎随着乔沫沫预产期的接近,不,是随着那份协议结束的日期将近,北辰就有些改变了。
“乔沫沫最近很不安分,总想着要离开!”如果不是今天白天她那样的表情,他也许还会认为,乔沫沫说要离开,永远都只是口头上说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