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悠然只是有些无意识地向外走去,旁人与她打招呼都没有反应。慢慢地就走出了隐门,走向了自己的总据点,任悠然没有进去,只是走向外面小时候经常去的那个林子中走去,找到一颗粗壮一点地树,任悠然飞身而上,坐在其中的一条树枝上慢慢地躺了下来,将双手交叠放在脑后,望着上面茂密的树叶,不禁苦笑一声,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的这份感情早就被时间冲淡了,今日又见到他,才发现自己是在自欺欺人啊。
而在树林的外面,一玄衣冷酷男子男子负手站立在一旁,看着前面一白衣男子和蓝衣男子与一黑衣蒙面人交手,那黑衣人明显不敌两人,看准时机向林中跑去,希望借林中地势可以逃脱掉,白衣男子和蓝衣男子也急忙追了去。而那玄衣男子见对方跑进树林,不禁眼神一冷,浑身散发出逼人的气势,决定不留对方性命,也随之迈开步子大步跟了上去。
任悠然在他们进来的时候就察觉到了,毕竟打斗声那么大,是个人都听得到。可任悠然不想理会他们,仍旧躺在树上不动,突然间,树干猛然间颤动了一下,任悠然一时不察竟掉了下去。任悠然开始惊慌了一下,随即想到,要是这么死了,是不是就不用再面对他了,是不是。。。就可以回去了?任悠然放松自己,任由自己掉下去。“砰”地一声响,任悠然只觉浑身疼了起来,尤其是头部,好像被什么坚硬的东西碰撞了一下,流血了,随即,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原来那玄衣男子见自己手下还在追捕黑衣蒙面人,心中怒气更胜,亲自出手打了那黑衣人一掌,将黑衣人打了出去,恰巧撞到任悠然所躺的那棵树上,黑衣人本就受了伤,又加上玄衣男子愤怒时一掌,撞到树上,吐了口血便死了。而那玄衣男子忽见那树上掉下一白衣女子,心中惊讶,自己先前竟没发现那人,可见对方武功之高。玄衣男子见那女子从树上掉下来也不曾尖叫,便觉得对方定能安全下落,转身就要离去之际,忽听蓝衣男子喊道:“主子,那女子情况不对!”玄衣男子听蓝衣男子如此说,转头看去,仔细观察一下,果真不对,按理说,对方会武功,应该不会由自己这样落下来,普通人的话早就开始尖叫了,莫非。。。这期间看似时间很长,但只是几秒钟的事情,玄衣男子欲接住对方,结果,因为距离远而且那女子快要落到地上了,所以根本就来不及了。只听“砰”地一声,女子掉了下来,好死不死,她头下面有块石头,于是碰了上去,鲜血直流。
那玄衣男子见女子掉下来只觉心中一痛,不禁疑惑地将手放到胸口,白衣男子见玄衣男子的动作不禁皱了皱眉,道:“主子是不舒服吗?”玄衣男子将手放下,收起自己疑惑的表情,道:“没事。”说着,将眼神望向任悠然,见蓝衣男子早就过去,围着任悠然打量,不禁皱了皱眉头,大步走了过去,蹲下来查看女子头上的伤势,见流血流的严重,便亲自替她包扎。蓝衣男子见自家主子为别人包扎伤口,而且对方是位女子,不禁睁大了眼睛,想要说什么,却被白衣男子及时的捂住了嘴巴。
玄衣男子帮任悠然包扎好伤口后,起身时蓦然发现女子腰上所佩戴玉佩,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但眼中的激动难以掩饰,恨不得现在看看她的胳膊上是不是有块心形胎记,顾忌到还有自己的两个属下在场才没有做出什么失礼的事情来,只能稳了稳情绪,努力平静道:“去准备辆马车过来。”蓝衣男子觉得主子有些不对劲,刚想要开口问,却被谨慎的白衣男子拉走了。
不错,那玄衣男子正是任悠然七年前就得那个男孩儿——澈,而白衣男子和蓝衣男子是澈的手下风云、风雨。澈是木璃国的四皇子——百里澈,七年前是被人追杀而遇到了任悠然,百里澈回去后让手下查冷若雪,却发现根本就没有这个人,百里澈不心中失望,没想到对方用的假名字,但百里澈没有气馁,七年来一直在查任悠然,可却没有一点消息。七年间内,他能出京的次数屈手可数,而这两天才有机会来到江南,不想今日遇到刺杀,那名黑衣人伸手确实不错,不然也不会撑到最后一个死了,恰巧黑衣人逃到了这里,不然自己不知什么时候才能遇到她。
待风云、风雨将马车找来,百里澈亲自将任悠然报到马车上,动作温柔,惊呆了一旁的风云、风雨。百里澈才不管这些,将任悠然抱上马车后对风云风雨吩咐道:“回镇上。”
百里澈的手颤抖的挽上任悠然的袖子,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还有如此紧张的一天,根本就没想到不能随便看的,看到任悠然胳膊上明显的心形胎记,百里澈激动之情简直无法描述,他以为自己可能找不到她了,后者,等找到了她早已嫁作他人妇了,可皇天不负有心人,自己找到了!幸亏风云风雨与百里澈隔着帘子,没有看到百里澈此时的表情,不然还以为自家主子疯了呢。
到了百里澈临时住的地方,风云风雨跳下马车,风云为百里澈拉开帘子,到:“主子,请下车。”百里澈早在车停时就收回了温柔的盯着任悠然的眼神,淡淡的道:“嗯。”然后温柔地抱起任悠然下车,直接将任悠然抱回自己的房间,将一旁的风云风雨惊得目瞪口呆,同时还有出来迎接的风雷、风电。风雷呆呆地拧了拧胳膊,随后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是做梦啊。”一边的风电忍无可忍,一巴掌拍到风雷的脑袋上,恶狠狠地到:“梦你个头啊!你掐的是我的胳膊!!!!”风雷听到讪讪的笑了几声,风电也不理他,转头问风云风雨:“主子这是怎么了,突然间带回一个女的,有这么温柔?”风云只是摇了摇头,风雨却是在一旁说道:“肯定是主子开窍了呗,知道自己该找个女的过日子了。”其余三人翻了翻白眼,就都走了,留下风雨一人在那儿跳脚,“你们。。。唉。。。你们怎么能这样。”见没人理他,便跺了跺脚,气呼呼的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