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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爱情悲剧(6)

时间过去半个月。电视台来消息了,说这个星期一就可以去录制节目。我看一下日期,正好是前男友背叛我的日子六年零四十五天:1月23日。去到电视台,录制节目前,我和同去参加的四个女孩和五个男孩相识,并互相有了了解。我的话语少了些,爱笑,人也纤弱一点。

他(她)们的名字是:蔡健允、李穆丰、王子渊、林东、曾鸣子和郑彩霞、潘云凤、赵哓丹、孙虹。

我和潘云凤她们聊天时,互相透露了一点感情旅程。她们得知我六年来没有接受任何一个男生的追求,表示很不理解,是我的眼光太高了,一般人难入眼。当然,我也没有告诉她们我心里的真实秘密,而是一笑了之。如果我的眼界太高,不想找个人依靠,那么我来这里做什么。

当我们说得正欢,互相取笑时,林东进来了。他走进门口,她们的话或多或少的传入他的耳朵,我红着脸颊。我望向他时,他却是荡起了叫人摸不着头脑的笑,仰起嘴角,斜着眼睛,又装做正经。我的脑海一片空白,找不到任何词语形容他的表情,只隐隐的觉得,他笑得邪气,邪恶和恶俗。

上节目时。第一个环节,男孩们先选择心中渴慕的女孩。以自己的实力得到优先选择权。这样,落后的男孩只能选别人选剩的或者没有选择。这也就是配对的一方面。

边游戏。游戏结果产生。男孩排名是:李穆丰、蔡健允、林东、曾鸣子、王子渊。女孩没有选择,所以是男孩的选择决定排名:郑彩霞、赵虹丹、尤子、孙虹、潘云凤。

他们手握鲜花,说出她们在他的短暂接触的感觉和好感。她们只得害羞的接受。

李穆丰的外表一般,但话多,反映快。蔡健允长得比较帅气,也聪明,是女孩子心中的王子类型,起码现在舞台上是。林东个子大,相貌也平平,似乎有点自负。曾鸣子是五个中最小的,也最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心眼。

王子渊身材瘦长,话不多,有点闷。女孩中最秀气的当属赵虹丹。个子最小的是孙虹。模样的标致是郑彩霞、我、潘云凤。

第二个环节,是女孩子选择心中好感的男生。以一个游戏中选择。这次三个女孩子选择了蔡健允,谁能不喜欢王子呢?但王子只钟情于他心中的姑娘:赵丹虹。

虽然三个女孩失望而退而求其次,并勇敢的告白,但可预见短暂的相处并不能让两个人同时有了好感,要么是最优秀的对上眼,要么最没选择的不期望高攀而实在的选择。这个环节只有三对不变,蔡健允与赵虹丹,曾鸣子与孙虹,(孙虹先是选择蔡健允)我与林东,郑彩霞与王子渊,潘云凤与李穆丰。

随后的节目是第二个环节做配的搭档做游戏,同时让大家彼此都有了更好的了解。渐入佳境,让人们最看好的也是前三对。时间是短暂的,不可能有很多的火花,但时间有限,节目上必须有个选择,所以第六个环节时,是女孩子的告白。

电视机前的观众也许有的感觉无聊,有的理解这是游戏,有的沉迷这样的闪电爱情,但是到了最后的告白,谁的心里都清楚,如果自己不爱,或者心仪的男孩不喜欢自己,那么只有放弃最后的配对,告白也就不那么重要,潦草几个字:希望做一个好朋友。

但出呼大家预料的是,最佳郎才女貌的蔡健允与赵虹丹却没有走到一起,赵虹丹放弃。曾鸣子与孙虹最终走到一起,让人看到曾鸣子的矢志不移,孙虹也不再错过。我已厌倦孤独,希望找到一个人真心的,林东从开始到现在都不离不弃,让我很感动。我含泪表白,当主持人宣布我转身看站身后的人时,他也站了出来,那一时刻我才真正的品味到幸福的滋味。但停顿没有数秒,我的微笑远没有退却。林东却拿着话筒说,其实他不喜欢我,只是听到别人说我难追,要看我到底有多难追,现在知道这么容易,却不是他喜欢的了。我顿时一片空白,尴尬的僵硬在那里,没有任何话语,不知所措,但我深感到如被人玩弄了一把,并在一群人中间大声的说我不是一个好女孩。那种伤害从身体外直向心头,似一把无形的刀刺得我难受。我听着,听着他略带虚伪的歉意,不屑的轻咬嘴唇,轻轻摇头。林东,此时在我的心中,如果刚才是完美的天使,那么现在就是邪恶的恶魔,让人看了就厌恶,所以对他的感觉顿时消失不见。他已不是一个完整的人存在,已经卑微的降低为小人。但这些我没有说出,我依然沉默,接受自己的失败。

主持人在正义方面表示谴责,告诉他不能这样伤害一个女孩子。哪怕是心里有想法,表面上也不要做得太过分。

节目继续,但气氛已经不融洽,后面两对不出所料,女方都选择放弃。大家在一起做这个节目也算是有缘,但到爱情方面还差很远。

离那个节目过去有一些日子了,我想忘记那天,那个节目,那个人。可记忆并不能随我心愿。回想起,真是一个难言的痛。

朋友们都说不值得恨和想那个人,因为那是个无知的,没有道德的伪君子。我难懂的是,难道真没有一个可以托付真心的人吗?

雨的倾诉

雨疯狂地下着,闪电伴随着雷声,一次次划破夜幕,象是一种发泄,一种要摧毁的发泄。

清然跑着,在疯狂的雨幕中跑着,任凭暴雨淋透她的衣裳,任凭雨点狠狠敲打着她娇嫩的脸颊,她不觉得痛。她的泪被雨水冲走了,一开始的痛哭,已经被痛恨所代替,一开始流着泪的心,不再流泪,现在,流的是血,她的心,已经被划了一道深深的伤口,“我要报复。”一颗柔嫩的心,在伤痕中变得坚硬。爱已经被恨取代,清然仰首向天,任雨水冲击她的身体,流着血的心,很痛,“就让这场雨,成为老天对他的惩罚,就让这场雨,带走我的泪,从今以后,我的泪,不再为他而流。”

一道闪电,照亮清然坚决的脸庞,雨在闪电中,更加肆虐。

屋里一片黑暗,清然躺在床上,睁着一双原本清纯的眼睛,现在却充满着恨,对羿敏的恨。只要一想起羿敏光着身子和倾琳搂在一起的画面,她的心就开始发痛,开始流血。她还想痛哭,但她不能哭,她的泪已随着那场雨消逝了,永远不再为他而流。她要让她的泪,让那场雨,见证她对他的恨,见证她要对他进行的惩罚。

她的心痛得可以,她不能再躺在那儿,她去了酒吧。

她在那里一杯接一杯地喝,“原来酒是这般滋味。”她怎么都想不到,自己第一次喝酒,会是在这样的情境下,她苦笑了一下,象喝白开水一样,一杯接一杯地喝着。

一位深沉的男士,深深地陷在沙发里,缓缓地品着酒的滋味,默默地注视着清然。难道他能看出她的伤痛?

清然不能再喝了,她的手已经举不起酒杯,她趴在那儿,痛苦地呓语。

阳光照进窗户,清然醒了。她感到头痛欲裂,而且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她奇怪地望着周围,“这是哪里?”她感到莫明其妙。那只是一刹那的忘怀,一刹那后,痛苦又袭上心头。她皱着眉,想要起来,那位男士走了进来。

“你是谁?”清然带有敌意地问。

男士递给她一杯水,“我叫温亭,把这个喝了,会好受一些。”

“我不要,”清然推开递过来的水杯,挣扎着要站起来,离开那里。

温亭深深地注视着她,“不要勉强自己,喝下去会舒服一些。”

清然抬眼望他,“他的声音好温柔。”清然心中泛起这样的感觉。人在受伤时应该会特别脆弱吧,更何况清然本来就是一个脆弱的女孩,可是她心里却有一种骄傲,她不愿在受伤时倚靠谁,也不想谁会同情可怜她,可是,她还是感觉到了他的温柔,她不再挣扎着要走,她觉得他给她一种港湾的感觉,一个可以让一艘破碎的小船停靠的港湾。

温亭是个成熟的男子,他当然懂得安慰一个受了伤的女孩的方式。所以,他没有打扰她的思想,只是准备了一些让她感到舒适的热粥和水温恰到好处的洗浴水。清然有点感激这个素不相识的男人。

几天后,清然终于开始冷静下来了,温亭陷在沙发里,双眸深深地注视着她,问:“他让你很痛苦吗?”

清然抬起双眸,惊讶地看着他,“他怎会知道?”

温亭笑笑,那笑容有点迷人。“看你喝地那么辛苦,应该是被他伤得很深吧。”

清然的心又开始痛了。

直到几个月后,清然才把一切告诉了温亭——这个可以让她信赖的男人。

清然的双眸望向远处,显得那么深情,又那么忧伤,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夏天,那个美丽的午后……

球场上一片喧哗,“传这里”,“快攻”,“守住”,“看我大灌篮”,“再进一球”……几个大男生在球场上挥汗如雨,吆喝撕杀。

场外围着一圈女生,兴奋地为他们加油,那可是一群大帅哥,要她们不兴奋都难。

“我不想去,别拉我。”清然被倾琳拖着,跌跌撞撞地走着。

“去看看嘛,听说都是大帅哥哦,你不感兴趣,我可感兴趣,你就陪我去看一下嘛,还是不是挚友啦。”

“好啦,就一次哦,我可不想混在那群人当中浪费时间。”清然满脸不愿意。

“好,就一次,我的文静的小猫咪。”

球场上一片热火朝天,看来战事正进行得激烈。听到女生的阵阵尖叫,清然觉得自己来得真是不值。在球场的外围,倾琳找了个不错的位置,可以看到全场。

清然无聊地抬起头,漫无目标地在球场上看那群男生跑来跑去,觉得很无聊,她本来就不喜欢篮球,所以更是觉得没意思。无意中抬眼,她看到了羿敏。

羿敏真的很帅,他打球的样子更帅,清然望着他那充满野性与力量的身姿,整颗心被他深深地吸引。他那流着汗的侧脸,让她第一次感觉到了男性的美——那是完全与女性不同的美,是一种充满着果断与坚毅的美。如果女性的至美是温柔似水,那么男性的至美应该就是坚强与毅力。而羿敏带给她的不止止这些,他的美,让她的心悸动不已,她第一次感觉到什么是性感。她深深地爱上了这个性感的男生。

羿敏真的是很优秀的,成绩优异,才华横溢,浑身散发着不可抵敌的魅力。当他知道清然爱着他时(应该是一传十,十传百地传到他耳里的),他开始注意到清然的美:清纯,优雅。更重要的是她的双眸,那么深情,那么清澈,他被这双眸俘虏了。

相识后的大学三年,他们安静而浪漫地相处着,和清然在一起,羿敏的谈吐变得小心翼翼,他觉得她太纯洁,就象水晶,要好好呵护,小心翼翼地呵护。他们去的地方,总是小桥流水的河畔,或者是幽静的树林,他们总是轻轻地聊着浪漫的话题,春夏秋冬,每一个季节,对清然来说,都充满着每一季的气息,那么浓烈,因为那气息中,有羿敏,那个她深爱着的男人的存在。春天,飘荡着的杨柳,他的爱,象春风般拂过她心河,激起阵阵涟漪;夏天,娇阳似火,而他的言语,象是轻凉的微风,带给她愉快的心情;秋天,踩着铺满小径的秋叶,他偶尔的沉默,都让她沦陷在他的帅气与气质中;冬天,那难忘的冬天啊,清然的心又一阵抽痛,那个冬天,那个飘雪的冬天,他和她的笑声萦荡在整个天空,和飞舞的白雪一起旋转,旋转,晕炫。而现在,剩下给她的,却是无边的疼痛,无边的痛苦。

那种恨的感觉已渐渐消逝了,在她整理了自己的伤口之后,嫁给了温亭,可是,她的心,还是难以扼杀地爱着羿敏,这让她困扰。

温亭体贴地照顾着她,这让她心中的那道伤口,渐渐地结疤。

若干年后的一天,温亭问她:“现在,你忘了他了吗?”

清然的心一紧,看到他怜爱的目光,她垂下头,无语。“那个男人,我今生还能忘得了吗?”她问自己。夜深的时候,她那颗结了疤的心,还会隐隐作痛,看着睡在自己身边这个英俊深沉的男人,也是那么优秀的男人,也可以与羿敏相抗衡,可是,她努力地却不能爱上他,因为,她的心,已给了羿敏,那个曾经让她恨得彻底的男人。

爱有多深,痛就有多深,爱的程度,有的时候也是可以用痛来诠释的。

爱,依然在

1

他没有想到,在亲戚家的丧宴上,他会见到他十多年来想见而一直见不到的人;他没有想到,一次难得的碰面,他却没有勇气走上前去,看着她的双眼,对她说一声:你好!

逝者是他妻姐的公公,作为亲戚,他不能不来。正逢周末,他从外地的城市携妻带女回到家乡奔丧。那天,前去吊唁的人很多,而他认识的人很少,除了自家亲戚,别的大多不认识。

女儿正跟别家的小孩玩的不亦乐乎,妻子自顾着与她的姐妹们聊天,将他一人搁置一旁。站在妻姐大门外的院子里,他有点点的寂寥。自从离开家乡在异地的城市工作生活后,家乡的这块土地上,已经很少再见到他的身影了。此刻,站在离自家并不算太远的亲戚家的院子里,恍然隔世。这个地方,有他太多的回忆,有他太深的记忆。

五月末的天气,已经很热了。他只穿了一件衬衣,还觉得热。连襟是长子,还沉浸在丧父的悲痛中,连日的操劳使得人看上去憔悴了很多。此时,正在灵堂外点化着纸钱,青烟袅袅,有一股呛鼻的气味。这样的场面,这样的氛围,让他愈显烦躁和不安。心,似乎压抑得快要窒息的感觉。

远处的公路上,陆陆续续的有人正往这边赶,人越来越多,不熟悉的面孔也越来越多。他退到了场地的边缘,似乎还显得拥挤。家乡的风俗,只要是丧事,平时不交往的远房亲戚,也是要通知的。也许,是为了所谓最后一面吧。

他站在一角,看形形式式人来人往,听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嘈杂的家乡口音,想一些逝去了的人和事。目光,也变得悠远而迷离。似乎,有个身影总是潜伏在心底,赶也赶不走。在这个特别的地方,一些本已模糊的东西,也变得越来越清晰了。

她会来吗?她应该来的。可是,为什么不见她的身影呢?也许,还在路上吧。他这样想着。

主持丧礼的人在喇叭里通知大家入席就餐,很多人都在往中间的桌子边靠,他却在边上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都会坐满的,坐哪都一样。他这样想着。

就在开席前一刻,一个身影映入他的眼帘。他的心一阵颤抖,多少年了,这个身影一直在心底,挥之不去。她在跟旁边的人说话,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语气,在多年后听到,依旧是那么的温暖,那么的激荡人心。

她瘦了,比起若干年前,她瘦了很多。紧身的牛仔裤,淡紫的T恤,衬托着苗条的身材。披肩的卷发,更显成熟女子的妩媚。他突然就笑了,无声的笑了。这么多年,盘踞在他脑海里的,依然是那个胖胖的笑容可掬的青春女孩形象。却原来,早就变了模样。岁月是一把刀,在每个人的身上刻下流年的印记,而反映出来的却是不一样的结果。

自始至终,他没有说话。他不知道,她是否看到了他。越过她的目光,他看到了一抹迷人的自信的笑。他想过,走上前去跟她打个招呼,但碍于那么多人,他打消了这个念头。他知道,在这些来宾里,有不少人是知道他和她之间的一段往事的,他不想让她难堪,也不想让自己尴尬。

只是,十多年过去了,难得的一次碰面,竟是在这样的场合,竟是以沉默无语独自面对。他不知道这样的举止是对还是错?

2

他不会忘记,他曾经对她说过,她是他生命中除他母亲外第一个给予他温暖和关爱的女人。

只是,母亲的怀抱,母亲的温暖,永远停留在他三岁的那一年。听说母亲性格刚烈,一次在与婆婆激烈争吵后,喝下农药自杀了。从此,三岁的他成了没娘疼没娘爱的孩子。从此,他和老实木呐的父亲相依为命,苦度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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