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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崖边

赵恒岳在中军帐内来回踱步,对地下跪着的人说:“你起来吧,这不怪你。”

帐下跪着公主的贴身侍女宝珠,她的声音与外貌不相似地沉着:“她应该是太阳没落山走的,到现在,一定是出事了。”

“秦将军那边怎么说?”

“他说他毫不知情,应该是真的,我看他也很着急,已经出动大队去四处寻找。”

“林景云呢?”

“到现在也没见人。”

“既然秦将军已经去找了,我们就不再派人,人多也没用。你去右营,叫上罗焰去一趟扬州城,罗焰去见扬州守将,带我的话,只要公主平安,我们万事好商量。你进城之后就暗中访查,看看有没有公主的消息,尤其注意血莲教的人,找到公主了,也别冒险施救,先通讯息,见机行事。”

宝珠答应一声“遵命”,起身迅速离去。

赵恒岳待她走远了,坐进椅中,双手撑在膝上,头埋进去,再也站不起来。

墨黑的夜,没有月亮。

乌鸦觉得憋闷,仰天叫了几声,却被一根来自树下的断枝击中,惨啼一声跌落树下,就此无声。

陶花醒来时浑身上下由内而外没有一处不疼痛。在这疼痛当中,她却忽然开始有些惊讶:“难道还没死?既然觉得疼,那就是还活着。”

她艰难地侧头,肩胛骨那处骨折顿时一响。

坐在旁边树下的人立刻转头过来看她一眼,发觉她醒了,他没说话。

陶花摸索自己的袖箭,然而身上衣服零落,袖箭早就没了,只盖着一件男人的袍子。

她不再寻找武器,只是以手撑地,想要挪到那人面前去。

那人淡淡开口:“你明知道杀不了我,做这种姿态出来,是要让我可怜你么?”他眼中一片清冷墨黑,看不出任何神色。

陶花咬住嘴唇,声音虽然虚弱,语气却并不:“林景云,我自问待你不薄,你为何如此害我!”

他把头转开,不看她:“不管你信与不信,我没害你,倒是救了你,不然你现在早就死了。”

陶花四处一望,见不远处躺着两具尸身,正是那一对双胞胎兄弟。她再回过头来时,发觉暗暗的星光底下,林景云整条右臂都在滴血,就似血中捞出来的一块生肉一般。

她咬牙切齿:“活该!”

他哼了一声,半晌无语,而后有一搭没一搭的,淡淡对她说了几句:

“我是苗人,从小就受你们汉人欺负。虽然我功夫好,可这世上不是所有事情都能用拳头解决的。所有人都被我打怕了,都不理我,那不比欺负我还难受?”

“血莲教是我们苗人的教会,这里就是我的家。公主你怕是不知道吧,我在教里已经是第二把交椅了,在吴越国中也封了将军,故意跑到你们赤龙会,假装什么都不懂,听你的差遣,看所有人的脸色,就是因为知道你们有一天会攻吴越。”

“今天本来是想捉住你,逼赵恒岳退兵,我看得出他喜欢你,一定会听话。谁知我们教中因教主暴死,仓促间人心大乱,我又多年不在总舵了,竟然有人不听号令……”

“敢不听我的号令,我只好杀了他们。这两人是我们教中元老,我也中了他们的蛊,只好刮了右臂一层皮下来阻住蛊虫内进。”

陶花细细抽了一口冷气。

林景云侧头斜她一眼:“怎么,心疼了?”

陶花大骂:“我早晚要把你满身的皮都剥下来!”

她的声音刚高了这么一点儿,立刻就听见有脚步声随着火把亮光照过来,远远能看得出是周国兵士服色。

陶花转头:“你再不走,真的就要被剥皮了。”

林景云一笑:“秦将军怕是要剥我的皮,大王却未必。”

“胡说!恒岳见我受辱,一定不会放过你!”

他十分不屑地扫了她一眼:“大王没有你这么不辨是非。去年,我们苗疆遭逢大旱,颗粒无收,有人聚众上山作乱抢粮。大王没有派兵,反倒是送了粮食进去,那些抢粮的见自己抢来的还没有坐在家里领的赈灾粮多,自然就下来当了良民。”

陶花刚想质问“那你还要如此行事”,兵士们已经近前来,连连惊呼“公主”,却都束手不敢向前。

公主衣衫不整,没人敢近她的身,只是先有人回去报信,还有人过去照顾林景云。陶花喝道:“把他绑了带回去!”

正忙乱间,秦文已经到了,他几步跨到跟前,俯下身去查看陶花。

她一看见他,眼里就有了些晶莹,手从袍子里伸出来抓住他的手臂,似是终于找到依靠一般,半诉半泣:“我……我被人欺负了。”等他惊痛中抬起头看她时,她望着他的眼睛问,“你……会不会嫌弃我?”

他没有回答,却突然反手挥出佩刀,把站在陶花身侧的两个士兵拦腰斩倒,鲜血溅了她一脸。

她带着满脸鲜血惊讶莫名地看着他。

他迅即起身,把旁边绑了林景云的两个士兵也一手一个劈倒,刀往林景云头上落时,林景云却侧身闪开,冷笑说声:“你要想杀我,可不是一刀就能办得到了。”

秦文冷冷答道:“需要几刀,那就几刀。”

陶花伸手抹一把脸上鲜血,惊问:“你怎么了?为什么要杀人?”

秦文的声音低低的,似不愿被人听到:“公主失贞,岂能外传?皇家失不起这个颜面,我秦家也失不起这个颜面。”一边说着,一边已经跟林景云拆了五六招。

两柄单刀在星光下闪闪烁烁,金属的碰撞声不绝于耳。

在这一片刀光剑影中,陶花如水的眼睛中一片死灰,目光空蒙穿越到远处,仿佛看不见面前相斗的两人,她喃喃自语了一句:“失贞,原来是这么大一件事。”

中军帐。

赵恒岳手按在案子上,半倾着身子听完禀报后,长舒一口气跌坐到椅子上去,抬手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幸好幸好,人活着,四肢齐全,我谢天谢地了。”

他向左右吩咐:“这就去接公主。”临出门又补上一句:“你们全都给我记住了,待会儿别提不高兴的事,饭照吃歌舞照演,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什么都没发生过?那已经不可能了。

只是,以前并不知道,失贞原来是这么大一件事。

比这么多人的性命还要大,比她的人还要大,她重伤在地,却没有人来管她。

没有人管自己,只能自己管自己。

陶花艰难地用没受伤那一侧的臂膀撑起身躯,又是几阵钻心的疼痛。掀开袍子,一身狼藉全都露了出来。顾不得这些了,赶紧把袍子穿好,系紧了衣带,踉踉跄跄站起来。

她忽然想起,当日在契丹无牙山上奔命时,顺着枯藤爬上来,也是这般狼狈地在夜色中系着衣带。

她笑笑,那时,她才十五岁,还是个小女孩。不,不但是个小女孩,还是个贞洁干净的女子。现在,却再也不是了。

她不顾正在激斗的两人,一步步走出树林,暗影中分不清方向,只是看到西北方有一坐山,不知不觉就走上去了。

第一次与秦文分开,是在契丹战场上知道家仇所在。那时候,是没有办法,虽然也痛,感情还是在的。

那个时候,她知道,只要她松一松口,一切都会好起来。

现在不同了,他嫌弃她了。而且,他所嫌弃的东西,是她永没有办法去弥补的。

原来,失贞是这么大一件事啊。

恍惚间已经走到山顶。山不高,一个小土坡而已,可是在山顶望下去,一样觉得心悸,如果跌下去,也一样活不了吧。

角落里有块突出的岩石,她累极了,坐上去,立时觉到袍子有些湿湿凉凉的。垂头一看,是血,一滴滴已经浸透了。

已经不觉得疼,只是觉得心酸,说不出的委屈,陶花伏头到膝上,却是哭不出来。所有的委屈憋闷都堵在喉咙口,却是哭不出来。

哭出来又给谁听呢?

不知道这山底下有没有小兔子小猴子,可以听她哭泣。如果有,那么,下去也无妨。

从这个小土坡跳下去,然后好好哭一场。

要不要下去呢?

也许,那会是另外一个世界。喝过孟婆汤重新投胎,一切都还可以从头来过。

她还是个干净的小女孩,她爱的人还把她奉为珠宝。

她在想着的时候,看见天边已经隐隐有了鱼肚白。

原来,一夜已经过去了。

袍子上的凝血已经冷似寒冰,新鲜的血液又涌了出来,去化解那冰凌般的旧伤。

有脚步声从背后传来。

她没有回头,是谁都不重要了。

“喂”,背后那人叫她,“你跑这里来干什么?该吃早饭了。”

她微微低头:“你回去吧。”

“我不回去,找了一夜才找到你。”

“你还不知道我出事了吧?回去问问,就不想再找我了。”她想:他这讯息可真是迟滞。

“你出什么事了?我听说,是被狗咬了一口,你还真跟狗较劲啊?”

她转开头去,不想理他。

他一路急奔上来跑得累了,坐在旁边喘几口气,本想陪着她静一会儿,却在一低头间看到她袍上的鲜血。

他立刻站起来:“阿陶。”

她仍是不说话。

“你也算是巾帼英雄,日常领兵上阵的,人家秦文没了一只肾照样活得有滋有味……”

“别再提他!”

“好,好”,他微笑起来,“不提他,那人家林景云废了一条胳膊,也照样去吃早饭了,关云长刮骨疗毒,也没耽误了下棋。”

“别再跟我提那姓林的!”她咬牙切齿一字字说着。

他却立刻反驳了:“阿陶,你别不知好歹,他腿上又没伤,在那树林里一直守着你,却不逃跑,你说为的是什么?要是他把你带进扬州城,拿你的命换我退兵,难道我能不退?这一辈子都拿你做要挟,我还就得一辈子都认账。”

“要不是他,我不会落到今天这地步!”

“两国交兵,说什么私人恩怨。他是吴越国的将军,你是大周国的公主,要不是你,他也不会重伤如此,要不是你,这吴越国的扬州城也不会被重兵围困。”

她不再说话。

“阿陶,我觉得,景云是有点喜欢你,为了给你报仇废了一条手臂,到最后还背叛了自己的国家。你要是傻到连这点都看不出来,还把他当成大仇,那也太让人寒心了。”

“你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她忽然有些着恼,“让我嫁给他么?”

他笑了:“我可没这么说,我就是让你明白,你要是从这里跳下去,你让景云情何以堪?”

她哼了一声:“你不用狡辩了,你就是想让我嫁给他!你……你们全都嫌弃我。”

“嫌弃你什么?”

“……”她窘住,一下就来气了,拾起身边一块石头回身砸过去。

他笑着接住石头,慢慢走过来。到近前了,才看见她浑身是伤,心疼得收缩起来,却不能露出一点儿。

她看他过来的姿势,以为他要揽住她,谁知到近前来却又收住手,规规矩矩站到一旁。

她这一刻极为敏感,当即冷哼一声:“嫌我脏了?”

他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番:“嗯,确实挺脏,一股狗尿味儿。”说着掩鼻躲开。

她气得侧身用掌来推他,这一下就牵动了肩胛骨的伤处,痛吟一声。

他额头上立时滴下汗来,埋怨自己不该随性儿说话惹到她动手。他走到她跟前蹲下身去:“阿陶,你到我背上来,我背你回去。”

“谁要你背!人都哪儿去了?”

“呃,让别人背更不妥吧。”

“担架不行么?”

“担架是挺好,没人抬啊。我刚刚没敢让他们上来,怕你看见人多受惊,一个想不开跳下去了。”

她已经到了他背上,在背后照他腮边就是一耳光:“你才跳下去呢!敢咒我。”

“不敢不敢,太姑奶奶,我跳下去我跳下去。”他一边慢慢地往下走,一边说,“阿陶,你要真的跳下去了,我可就真的陪着了。”

她哼一声:“我才不跳呢,我哪有那么傻。天下的好男儿千千万,我才不要一块石头上就跳了崖,我好歹也得找一个比他强的来垫背。”

他的脸一下子拉成苦瓜:“阿陶,这一位我都已经是拍马也赶不上了。你要再找一个比他还强的,我……我也不用跳这观音山了,我跳落霞山的无情崖算了。”

话还没说完,啪地又挨了一巴掌:“有这么乱说话的嘛!你过去看看,这小土坡未必跳得死人,那无情崖可是真要命的。”

他回头看她:“你要是敢变心,我就去跳无情崖,你打我我也跳!”

她伸手去捏他的嘴:“你敢跟我较劲了你!”停了会儿又反应过来,“什么变心不变心的,我可没说要嫁你。”

他张大嘴巴:“你都已经想这么远了?都到婚嫁了?我可还没想到这一步呢。”

她气急,大声吆喝起来:“谁说要嫁你了?谁说了?我要是真说了,你敢跟我说半个不字儿……哼!”

他握住她自肩上垂下的小手:“放心,我不敢说半个不字儿,我一定高高兴兴娶你,迎你当大周的王后。不过……”

“不过什么?”她紧追不放。

他没说话。她这才觉到有些不对,抬起头来。

秦文正站在半山腰,与他们相距已经不过一丈,他们两人一个低头走路,一个垂头谈话,都没有察觉。

他许久没有说话。

他们两人也就都没动。

最后是陶花挣下地来,赵恒岳紧张得眼睛都发直了,先是不许她下来,后来看实在拦不住,就紧紧抓住她的手腕,一眨也不眨满眼绝望地死盯着她。

她轻叱一声推开他的手:“你要跟他说话就赶紧,这么背着我干等,我怕你累着。”

他的神情就如同刚射出箭去的弓弦,一下子回复原状,轻松自在且喜气洋洋起来。明知道这不是个谈情说爱的好场合,还是凑到她身边去说:“我不累,背的是你,多久都不累。”

她手搭凉棚往下眺望一阵:“好,那你就背我下山吧。”

他当真了,立刻凑过来。

秦文在旁开口:“有骨折,还是用担架吧。”说完独自下山,再未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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