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章合在一起应该看起来,更爽一点。
夜,漆黑如墨,突然从一个僻静的小巷子里窜出一道黑影,黑影的身手极为不凡,一个纵跃就翻过了一丈高的围墙,翻出围墙后黑影左拐右拐像似在走迷宫一样。
黑影如此谨慎,莫不是怀疑后面有人跟踪,果然绕来绕去半个小时,黑影突然停了下来侧耳倾听,听了半晌似乎并没有人跟踪黑影才放下心来,悄悄地走进一个破败寺庙,黑影驻足停了下来。
“勿怪,勿怪,各位神鬼英灵,小弟来此只是借棺材一用并不想打扰你们。”黑影原来不是飞贼,而是打那几个黑漆漆的棺材的主意,那一个个并排摆放在二楼上的棺材兴许是搁置太久了,竟传来阵阵腐朽的气味。
黑影凌空一个跳跃五指麻利的抓住那根腐朽不堪的横梁,咔嚓咔嚓,横梁许是太脆了竟然经不起一百多斤的重量,眼看横梁就快要断了黑影腰肢一甩腾空而起跳上二楼开始选取棺材。
“我燕倦竟然沦落到要去偷别人的棺材,真是可笑又可悲啊!”黑影自嘲一笑,突然一阵恶臭传来,黑影也就是燕倦掩鼻单手托起一个状似完好的黒木漆棺材径直跳了下去。
“咚咚咚~~”一声惊雷般的落地声,颤的整个寺庙一阵东倒西歪,轰隆隆响个不停,燕倦也没理会快要倒塌的寺庙,朗朗笑了几声抬着棺材走出寺庙。
“真是怀念这里啊!阴气这么重应该够用了吧!”故地重游燕倦唏嘘不已,看着这些曾经被摧残的满目苍夷的坟墓如今已经修葺完好燕倦一阵感叹,岁月改变了很多啊!
燕倦放下棺材在一个个曾经呆过的地方重新游览了一遍,心有所感道:“这里曾经埋葬了二十多个为保护我而牺牲的兄弟的英魂,这里同样也埋葬了二十多个敌人的灵魂,生前你们奉献给了谁,死后又还有谁能记住你们。”
一路走了下来,燕倦的心很沉重,生命是如此短暂,也许下一刻就会轮到自己了,燕倦的心很痛,苏情那个他挚爱的女人是他一生中最钻心般的痛,如今结局已经注定了,或许该和她道别了吧!
轻轻从裤兜里掏出今天刚买的N73燕倦拨下那窜最刻骨铭心的数字,深吸口气燕倦把手机贴在耳朵上聆听那首熟悉的铃声,优美的旋律动听的铃音燕倦听得如痴如醉,浑然忘却了一切。
“你好,你所拨打的用户暂忙,请在滴声后留言。”铃声戛然而止,燕倦听着冰冷的电子声如坠入无底深渊,痛,撕心裂肺的痛,痛苦就像潮水一般侵蚀燕倦羸弱的身躯。
“情,我是燕子,当你听见我的留言时,我已经不在中国了,我要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据说那里的人都很友好,不用担心我,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过得还好嘛!!你是否还记得我们曾经的誓言,我知道是我毁约在先要怪就怪我吧!”燕倦留言后挂了电话,久久不能自已。
抚摸着墓园前那一副冰冷的棺材,燕倦静静地坐在一旁,接下来要做的事考虑到今后能不能重新复活,所以燕倦不得不慎重。
首先要把棺材葬在阴气最重的地方,其次还要用心脏碎片置于棺材中并以精血为引,吸收无边怨气才能重生,燕倦管着叫怨气重生,这两点是燕倦这次目的至关重要的所在,所以一点都不能含糊。
盘膝而坐燕倦闭目感应着周围怨气最重的地方,意识无限的延伸,燕倦以自己为中心十丈方圆内的范围尽皆探查完毕,结果是没有一处阴气的浓度能让燕倦满意。
沉吟片刻,燕倦起身向着墓地深处走去,踩在刚刚修葺的水泥地板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燕倦毫不在意继续向着墓地深处走去,突然地上一张纸片引起了燕倦的注意,燕倦弯腰拾起纸片想看看上面写了什么。
“王小薇,天狼调查有限公司,前台服务员。”张伟一字一句念道,原来这是那天带他们来墓地的前台王小姐的厂牌。
“只是不知为什么她会来到这里,她不是被死神附身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莫不是死神......”燕倦豁然心惊,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王小薇那个可爱腼腆的女孩不会已经.....已经死了吧!
噙着身子燕倦顺着地上有些凌乱的脚步走了下去,终于发现一个洞口,这是一个很矮小的坟包,一点都不起眼,坟包上有些杂乱的小草,枯黄的草叶能看出墓主人已经很久没人来拜祭过了。
“奇怪,两个月都过去了,地上还能留下如此清晰地脚印,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燕倦心里一片冰凉,“为什么...为什么又是针对自己。”
这一定是针对自己而设计的,不然不可能平白无故两个月前的脚印还会出现在。
燕倦顺着脚印走了下去,坟包里空无一物只有一个棺材坐落其中,棺材已经打开了,燕倦凑上前来低头仔细的打量这口棺材,棺材洁白如玉很是光滑,漆黑深邃的夜晚燕倦竟能隐隐看到一丝丝亮光,跳动的绿光像似一个可爱的精灵,闪闪烁烁给人一种梦幻般的感觉。
这口棺材很是好看,仿佛是天然雕琢而成,丝丝纹理都像是谱写美的篇章,燕倦抚摸着精雕玉琢的棺身,突然手臂像似触电般,燕倦急忙收回了抚摸棺身的左手。
“怨气化石,竟然是怨气凝结而成的。”
“嘶....”
燕倦忍不住颤抖这真是救命福星啊!不过燕倦接下来却一脸惋惜的叹道:“可惜常年没有足够的怨气补充,这口棺材已经不复往昔,竟然有一丝丝裂纹,可惜可惜...”
不过即使是个残缺品也够燕倦这个先天用的,压下心中的激动,燕倦轻轻一跃跳进棺材里,把玉石般剔透晶莹的棺盖盖上,燕倦像个死人一样缓缓躺了下去。
燕倦闭上眼睛宁心等待最佳状态开始怨气重生,突然洞口一双绿油油眼睛盯着棺材狰狞一笑,半晌后那双眼睛竟无端消失,若是燕倦看到定会吓得亡魂皆冒。
洞口外的墓园一座坟包上一道曼妙的身影静静凝望躺进棺材的燕倦,突然那身影瞳孔一缩看向那冒出绿色鬼火的黑影杀意澎湃,黑影皱了皱眉凭空隐去了身形。
君似明月我似雾,雾随月隐空留露。
寂静的坟墓上一女子静静地替燕倦守护,凄清月冷,寒鸦丧鸣,雾已随风去,女子一动不动宛如泥塑,长发披肩女子极为曼妙多姿,一对美眸紧紧盯着燕倦进去的那个墓。
月已中移,女子这般站立已经有小半个小时了,素手轻抬女子不知从何处拿出一洁白布匹,轻轻摊开布匹搁在墓堆上,女子突然盘膝坐在坟墓上,凤目微阖女子摊开的手掌突然多了一物。
“唰~~”黑暗中像似突然亮起两盏明灯,沉寂的水晶棺慕然动了一下,五根惨白的手指从棺底爬了上来,棺盖微微颤动了一下。
沉寂了片刻棺盖又是一阵颤动,那悄然攀沿棺身的惨白手指上突然有着一点殷红,就在这是棺材里躺着的人又伸出另一只手掌,五指紧扣一把金色小刀,金色小刀被染成了红色。
“嘀嗒嘀嗒~~~”一滴滴血水滴落在水晶棺材底部,燕倦痛苦到了极点,这一次直接把刀插进了心脏,更为要命的是还要取出心脏碎片,燕倦不得不发狠再次一剜,忍受着非人的痛楚燕倦伸手取出了那块心脏碎片,心脏碎片还沾满了燕倦的精血,心脏碎片取出后燕倦小心翼翼的将它放进一块玉碟里,然后再次躺了下来。
躺下的燕倦脸色不停变换,一阵青一阵白,眼看近气多呼气少,燕倦艰难地从裤腰带里取出一瓶血豆子猛灌进口中,脸色才稍微好一点。
“修复能力还是赶不上破坏能力,不行,这样下去迟早得玩完。”燕倦面色煞白暗呼不妙,连续掏出数十瓶血豆子全都吞咽了下去。
心脏正在迅速的衰败,而修复的能量远远赶不上,燕倦一阵焦急,早就预见了这种结果,可是这种直接摧毁心脏似乎比想象中的还要不妙。
“一个小小的人仙也敢窥视我,你活得不耐烦了吗?”盘膝而坐,手抚一把古色古琴的那个替燕倦护道的女子淡淡道。
暗处隐藏的人影一惊,自己藏得那么隐蔽还是被对方给发现了,而且对方的口气似乎自己在她面前只是一个小辈,暗处那人瞳孔一缩,这到底是何人怎么会跟燕倦这种小人物扯上关系。
暗处那人从一座高大墓影里走了出来,来人竟然是燕倦熟悉的人,不过墓堆上那道丽影并不认识来人,丽影放下古琴站立起来。
“呼~~”那女子一站起来,就有一股铺天盖地的强势压迫施加在那人身上,女子居高临下俯瞰那人道:“你是何人,为何窥视本座,信不信我杀了你。”
“本座...”来人竟然称谓本座,那实力该有多恐怖啊!只有那种实力很强且独霸一方的强者才有这种权利获得这种称号,那不是说坟墓上的那道丽影就是传说中的人物。
那人不敢怠慢躬身道:“晚辈张伟,见过前辈,我只是担心那进入小坟头里的小兄弟的安慰,才在一旁保护,晚辈并无恶意。”
张伟不敢多说,对方散发出来的压迫太强势了,就算是他师傅也没有这么恐怖的实力,张伟闷声咽下被女子逼出的那口鲜血,垂首呆立在那一动不动像个木头人一样。
“张伟,青岛张家,你们的势力竟然延伸到香港来了。”女子略微惊讶道,旋即不再多说什么了。
“晚辈真是青岛张家,不知前辈是....”张伟壮起胆子想探探女子的口风,不过女子并不搭理他,只是淡淡地挥了挥手。
“你走吧!忘了今天的事吧!知道的多并不是一件好事。”女子二话不说抹去张伟今天所看到的记忆,素手一抬张伟就消失在墓园,张伟瞪大着眼睛惊恐的看着无法自主的身体,轰隆隆张伟直接掉落在一条无人大街上。
女子盘膝端坐在墓堆上继续抚着那台古琴,琴声优雅,淡淡地月光洒落女子的十指宛如跳动的精灵在月下曼舞,一声悠扬的琴音响起,琴声袅袅似跨越时空的距离响彻香港。
“嘶...”原本一个个闭关端坐在床铺上神色淡然的人仙长老霍然惊醒,一个个骇然失色,纷纷跑出闭关场所看向墓园,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去瞧个究竟。
“天音姥姥她也来了....”白胡子老头望向墓园怔怔出神,眼神呆滞竟有一抹柔情闪过,白胡子老头冲天而起就要动身前往墓园,突然眼前晃过一个人影白胡子老头顿了顿停了下来。
张伟灰头土脸的跑了回来,正好撞见正要跑去墓园探个究竟的白胡子老头,张伟一身夜行衣都被那女子摔得破破烂烂全身上下到处都是一个个洞,坑坑洼洼的像是一个乞丐。
“你怎么搞成这副模样,你都是人仙了,还整这造型丢不丢人啊!”白胡子老头对着张伟一阵劈头痛骂,胡子气得都翘了起来。
“到底怎么了,谁把你弄成这样,你别告诉我这是你自己摔得。”白胡子老头气归气,但还是向张伟问了个究竟。
“我今天晚上听从师傅的安排去跟踪燕倦看看他到底在玩什么把戏,没想到这小子也狡猾东拐西绕竟被他跑掉了,然后我花了半天的时间重新找到了他,于是我又继续跟踪他,然后.....我就莫名其妙的从天上掉了下来。”张伟说着突然不知道接下来去哪里了,就直接跳过。
“莫名其妙掉了下来,我看是被人给扔了下来了吧!”老者愤恨道,看着张伟就有气,这要是被他那雷暴师兄知道以后不是有的他笑话。
“难道是她,可她为什么要帮助这么一个无名小卒呢?这一点都不符合她的个性!!”白胡子老头很快就猜想这事可能于那抚琴的女子有关。
燕倦痛苦的往自己嘴里塞血豆子,一直不停地塞燕倦几乎已经麻木了,痛楚一刻也不曾减弱,燕倦感觉死亡正在无限接近。
“丫的,狗屁的传承记忆,说什么危险性不大,老子快要痛死了!!!”燕倦心里那个恨啊!没被别人给害死,倒是自己先玩死自己。
不理会燕倦的痛苦难耐,外面那抚琴的女子看都不看燕倦一样,冷漠的继续抚着那台冰冷的古琴,女子凤目痴恋地盯着古琴,一刻也曾不挪移开,仿佛那是他一生中的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