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晨东上了开往南宁的大巴,在车上他给周伟民打了一个电话,“阿伟啊,我现在在去南宁的车上,估计四个钟到,到你那应该是晚上7点钟之后了。”
周伟民说:“好的,下车了给我电话,我过来接你。”
何晨东在车上睡着了,车子摇摇晃晃的,他觉得自己进入到了一个无比黑暗的深渊,他走进了一个混沌的空间,里面有一团团的暗黑色气流在涌动,像是清水里注入了墨水一般,随着颜色的加深,周围一片漆黑,他什么也看不见,这时周围的黑气在旋转,速度越来越快,很快地形成了一个旋涡,里面有很大的一股力量要把他吸进去了,突然那旋涡将空间撕开了一道口子,四周豁然开朗,周置蔓延着黑色的火焰,他试着走进那条道口,那里高山流水、花香鸟语,明媚的春光,与刚才的黑暗相比,这里是另一个世界。沿溪行,忽逢桃花林,小桥流水人家,竹林篱笆,整齐的小木屋,宁静的村庄突然一个年青的男子从村外的山上跑回来了,向一个老者比划着什么,何晨东听不到他们说什么,过了一会儿,全村子的男女老少都聚集过来了,那位老者讲完后,大家收拾东西进入了大山深处,这时一群看似明朝锦衣卫的人四处搜寻,在没有找到任何人员的情况下,他们一把大火烧了整个村子,何晨东感觉火光漫天,强烈的光直射的他的眼睛都睁不看,突然他感觉有个东西对他当头一棒……
他一下子惊醒了,原来汽车到了南宁车站,一个女孩从上面拿包的时候,包里面的矿泉水瓶不小心掉下来砸到何晨东了,何晨东睁开没睡醒的眼睛,见那个女孩子不停地说对不起,看起来还是学生模样的,虽然有点痛,但面对这样的小妹妹何晨东也只能装着无事了,他对她摆摆手,没事的。
这时售票员大喊南宁车站到了,请大家收拾好自己的行李物品准备下车,何晨东现再想圆一下梦后面可能的情节,但是越想似乎越什么都记不得了。对于为什么会做这样奇怪的梦,何晨东自己的解释就是,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想”,从黑暗的世界进入光明,这个与慧觉大师说的那个黑火可以撕裂空间有关,梦中的美丽的世外桃园应该就是理想中的甑皮岩人的故乡,至于后面的锦衣卫肯定就与明朝有关了,不是传说甑皮岩人曾在明朝的时候遭到追杀吗?想的多了就有梦境。
何晨东掏出手机,拔通了周伟民的电话,“阿伟,我到了,我在出站口等你。”
周伟民说:“好的,等我五分钟,马上就到。”
挂了电话,何晨东背着背包,往站前广场走,这时他就听见一辆车向他不停在按喇叭,那是一辆银黑色的丰田SUV,旁边坐着一个女孩,何晨东看见周伟民在向他招手,他上车后,周伟民介绍道,“这是阿林,我老婆,在中山的时候你见过的。”
何晨东同阿林打了个招呼,当时是晚上,并且仅仅见了一面,何晨东还真不记起来阿林的样子,何晨东说:“就是那个请我吃了二碗八宝粥和一灌可乐的美女?”
阿林说:“你记性可真好。”
何晨东说:“在我困难的时候最能记住别人的帮助的,呵呵。”他又对周伟民说:“你结婚了?也没跟我说下。”
周伟民说:“还没结,订婚了,我们这结婚前都在有个订婚的仪式,就是送点钱,办个酒之类的。”
何晨东说:“这车你买的?”
周伟民说:“是啊。买了快一年了,最近准备换个高档点的,这个现在档层太人低了。”
何晨东说:“现要做生意这么赚钱,二年就搞了一部车。”
周伟民说:“从中山回来后,我找朋友借了点钱,开了个移动授权点,专门做一些三码、五码的贴牌机,一开始生意还勉强过得去,我们这离越南近,有很多人从这边倒服装、鞋之类的过去卖,都赚发了,我也找准了这个机会,把山寨机往那边倒,越南这几年也发展的红红火火的,国内的购买力都增加了,我们基本上都是从东兴市这边上去的。现在刚好我在南莞市找了一家通信公司,那个牌子叫金至尊,我是这款手机南宁的总代理,还是一个大明星做的广告呢。我之所以选择这款手机做个总代,主要是这款手机有个好处,它拿到了移动的授权,这款手机可以在移动授权店卖,可以拿到移动的一些话费补贴,自从有了这个业务后,我的公司一下子做大了,现在我还招了一些业务员专门帮我跑市场,公司现在也是一个拥有50多名业务员的正规公司了。”
何晨东说:“哇,这么厉害,看来你是转运了啊。我还在艰苦奋斗中啊。”
周伟民说:“那要不要过来一起做?”
何晨东想了想,说:“还是算了吧。等我走投无路的时候再过来找你。不过,手机真有这么赚钱?我觉得现在国产机已经没落得厉害了。”
周伟民说:“谁说不是呢?国产机我现在主要做越南这块,像南宁这边的卖手机肯定是赚不到钱了,我做总代,真正的卖手机都是批发,一台也就10到20块的利润,这点钱保住开销就不错了。”
何晨东说:“那你还这么赚钱,莫非有其它的门道?”
周伟民说:“门道倒不多,主要是这运气好,赶上了广西移动边边的好政策,吃政策饭,中国移动现在大力推广充话费送手机,在广西这边的力度特别大,每月最低消息设置在15块钱,很多小城镇的人都承受得起,这块金至尊的手机就被广西移动纳入到了送手机的范围,所以手机销量呈直线上升,这里面主要是赚移动的钱,我们从移动那拿补贴。不过今年政策就就没去年那么好了,所以业绩主没有去年好,但是又找到了一条新发财的路子。”
何晨东说:“什么路子?”
周伟民说:“就是我说的越南这条线,从去年年底开始,我们就开始做越南的手机生意,把这边的山寨机、贴版机往越南那边倒,现在还做的不错。”
何晨东说:“你还真是一个做生意的料啊,把生意都做到国外去了。”
周伟民说:“不过,这里面也有很大的风险的。”
何晨东说:“什么风险?”
周伟民说:“我这个可是没有任何手续的,说白了就是走私。”
何晨东说:“不能搞一个正规的贸易公司?”
周伟民说:“很难,这种在越南那边审批的也严,我正在托朋友找关系,不过就是这边办下来了,越南那边也不一定好办,现在还属于走私阶段。”
车子停在了南宁明园饭店,周伟民早已预定好了包厢,看这种高档次的饭店,何晨东觉得周伟民很给面子的,这让他想起了“当你觉得钱比面子重要的时候,证明你成熟了;当你能用钱买回面子的时候,证明你成功了”,这无疑证明周伟民成功了。
服务员恭敬地站在一旁,面带微笑,随时准备服务,周伟民伟说,“我打个电话,找几个人过来陪陪你。大哥今天过不来了,他最近去了越南,越南那边的业务主要是大哥在负责,他有文化,各方面都懂,我一个初中生,只能搞些关系啥的,陪吃陪喝陪玩就好。你看我现在胖成什么样了,没办法啊,做生意,这关系人脉很重要,要建立这些人脉关系,只能从吃喝玩乐上面来拉近。”
说完周伟民打电话去了,过了一会,进来了三个男的和两个女的,都很年轻,周伟民说道:“来,来,我介绍一下,这位是阿东,你们叫东哥,我的铁哥们,这几位是我公司的得力助手,这位是阿明,酒量相当的好,这位是阿坤,懂越南语,这两位美女一位是我的助理,另一位是新来的阿丽,负责公关。”
阿丽坐到何晨东旁边,给他倒茶,说:“东哥好。”
周伟民继续说道:“这位是周总,也是我的好哥们,他是西安大堂电信旗下的一家通信运营商,他们主要做手机软件的植入,这块现在也成了我们的主营业务。”
何晨东站起来了,他伸手跟周说握了握手,打了个招呼。
大家落坐后,服务员开始上菜,周伟民坐在何晨东的旁边,他对何晨东说:“这个周总现在可是我的一个主要客户了,国产机的这个手机软件植入你知道吧?这里面的学问可正是大着呢,赚钱的门道正是数不尽数,就看你能不能钻到门里面去。就手机植于这块,做好了,光这块的收入就比卖手机强好多倍了。现在我正准备把这份业务介绍给南莞的天发集团,就是我代理的金至尊手机的这家公司,我准备这两天和周总一起去南莞市一下,这块要是谈成了,可又是一个大业务了。”
这时何晨东的手机响了,何晨东接了:“喂,您好,哪位?”
“阿东啊,我是大哥,阿国啊。”阿国就是周伟国,周伟民的哥哥周伟国,在中山一起认识的。
何晨东说:“啊?大哥啊,好久不见了,今天我来南宁了,刚才听何伟讲了下,你们生意做的可是风生水起啊。”
周伟国说:“马马虎虎,今天阿伟跟我打电话,说你过来了,我本来准备从河内赶回来的,可是这边有些事给耽搁了,实在不好意思啊,下次过来,我做东,好好款待你了。”
何晨东说:“大哥,你太客气了,阿伟现在招待的很好的,你忙你的吧,回头我再给你打电话。”
周伟国说:“行,那你把电话给阿伟一下,我交待他几个事情。”
何晨东把电话给了阿伟,他们讲的是广西话,何晨东听不懂,这时阿丽主动上来跟何晨东聊天,当她得知何晨东刚从阳朔过来时,一下子兴致就来了,她东问西问的,还特别问到了西街的一些艳情事。
何晨东像导游一样跟她解说,这时周伟民接完电话,把电话递给了何晨东,何晨东索性就把手机上拍的一些照片给她看,这时当她看到何晨东在遗址馆拍的那一张有不明符号的图纸,于是问何晨东:“这是什么啊?”
何晨东看了下是那张图,说:“我也不知道,好像是一种古老的文字。”
阿丽的话引起了其它人的好奇,于是大家都拿着手机都看了下,大家都表示不知道是什么文字,这时阿坤好像想到什么,何晨东发现了阿坤的神情有点复杂,就问他:“阿坤,你见过这种文字?”
阿坤说:“我不确定,我只是感觉好像见过。”
何晨东说:“真的吗?在哪?”
阿坤说:“在芒街市的一个越南人家里,有一次我和周总一起去那边谈生意,当时天晚了,就在那农家找地方住下来了,当时在那家看见了有这样的一幅图,印象深是因为他们把他挂在堂屋中间,就像中国的挂的一些伟人的像一样的。”
何晨东想:“难道越南那边也有甑皮岩人?这里面有什么样的联系呢?”
这时周伟民说:“来,菜都上齐了,管他什么文字,我们又不是搞考古的,来,大家一起敬阿东和周总一杯,欢迎来到我们南宁,这餐算是为他们接风洗尘了。”大家一饮而尽。
周伟民说:“来,大家多吃菜,吃完了,我们还有下场,阿东,这边咱就少喝点酒,等下场我好好地陪你喝点。”
这个包房最低消费1888,从进来到吃完饭,大约过三个钟了,现在是晚上11点,阿林结了帐,何晨东悄悄的对周伟民说:“你现在在外面交际这么复杂,阿林对你放心?”
周伟民说:“放心,我跟你说,这男人如果是为了赚钱,在其它方面犯点错还是可以被原谅的,如果被老婆抓到了把柄,一定要勇于承认错误,及时忏悔,要是没有证据,打死也不能承认的。”
何晨东对他做了一个“牛”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