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琪指着他:“你------你-------“,终于,什么都没说,重重的叹口气,转身离开。
曾海洋同样叹了口气。
他远远的看着餐厅那头的凌之,她正和几个同学在聊天,转头看见他,举起手中的酒杯一笑,他也报之一笑,但是他的笑变得不那么由衷,若有所思。
后来凌之接了个电话,就到外面去了。
曾海洋也端了杯酒,踱到露台上。
他已经很久没有参加过这种聚会了。生意场上的应酬,这些年就没少过,整天和一些利益相关者吃饭喝酒K歌,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做着身不由己的事,就跟戴了个面具似的,说穿了,就为了挣钱,这些年,钱他挣了不少,也把场面上的各种门道看得清清楚楚,心里反而对最真实最简单的东西有了强烈的渴望。如果说财富给他带来了什么好处的话,那就是,他拥有了更多的选择权,有了更大的自由。今天这个聚会完全是他始料未及的,意外的遇到凌之,这是一个很大的惊喜,很久以来,他已经忘了那种让人心跳加速的感觉。
夜幕已经降临,周围的树丛像一团团黑雾,零星的几盏地灯,树枝间闪烁的灯影,还有夜风中隐隐约约的花香,让这个夜晚透出不一样的味道。
凌之这时候正站在拐角的喷水池边讲电话。
电话是肖灿打来的。
她打来的第一句话就是:“姐------凌丰打我!他要跟我离婚!”
凌之吓了一跳,以她对凌丰的了解,他不可能动手打人。所以她的第一句话是:“你做了什么?”
肖灿结结巴巴的说:“我------我就是------就是把他的手机摔了。”
“还有呢?”手机摔了会动手?骗鬼呢。
“也------没什么,就是------我用烟灰缸------砸他了。”
呵呵,这还叫没什么?!凌之马上虚火上升:“你们俩有没有受伤?”
“没有。”肖灿有点心虚。
“所以他就打你了?”凌之有点明白了。
“是啊,姐,你说他是不是男人?他怎么能还手呢?”肖灿又开始理直气壮了。
凌之冷笑:“要是这样他还不还手,那他才真不是男人!”
肖灿一时错愕:“你是说,他打我还有理了?”
“我没有说他打你有理,而是说你在无理取闹!”凌之的好心情全被他们破坏了。
肖灿满腔的怒气:“他是男人,就不应该打女人!我的那些朋友的男朋友,没有哪个是敢动手的。”
凌之差点就说出“你的朋友没有自己找打挨!”这种话了。
“谁跟你说女人就该理所当然压制男人的?谁跟你说男人就该无底线忍让的?”凌之尽量在控制自己的声音。
“反正,他打我就是他不对!你是他姐,你当然向着他说话咯。”
凌之被她气得翻白眼:“肖灿,你讲不讲理?如果你觉得,仅仅因为我是他姐,就会向着他说话,你今天绝对不会打这个电话来!”
肖灿在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姐,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啦,对不起嘛,我是被他气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