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云恨恨的放下慕容笑:“国主进了哪个房间?”
“左首第一跨院,原贺州太守的院子!”回答的是慕容谦,只是,他的话音为落,司徒云已不见了踪影。
跨院里,林无双无所谓的打量着装潢粗狂豪气的房间,从装潢可以看出原主人的性格。转首对着南宫月:“让你的士兵送上一大桶热水来,爷要洗澡!”
南宫月抬起手来:“你要记住你是俘虏!”话是说完了,铁指却没有捏到林无双的下巴,林无双已迅速的躲离到床边,双手执着雕木大床的柱子,恨恨道:“再捏爷的下巴,别怪爷翻脸!”
南宫月错愕的望向自己伸出的铁掌,不明白林无双怎么就从自己的掌下脱离出去,转晌,南宫月忽而想到什么,浑身一震,面色逐渐凝重,闭眼平息了下自己的气息,转身对着如猿猴样攀着床柱的林无双沉身到:“你做了什么?”
“我靠,你要蹂躏爷,还问爷做了什么?”林无双松开了攀柱的双手,拍了拍手,弹了下衣服,一脸的轻松。
呼吸,深呼吸,南宫月再次沉声问道:“朕问你对朕做过什么?”
“没什么,爷不堪忍受你的蹂躏,就卸了你的内力而已!”林无双头一歪,双手一摊,很无奈的回答道。
手臂青筋爆起,拳头握紧马上松开,南宫月惊愕的自己居然浑身无力,连握拳都虚浮的很。
“除了卸了朕的内力,你该死的还做了什么?”南宫月怒咆。
“哦,爷看你内火大,****蒙心,就帮你泻火,让你暂时不能人道而已!”
“告诉朕,什么时候对朕下的手?”怒极的南宫月反而平静下来。
“哦,爷可是难得好心和体贴,而那时你似乎很享受。”林无双不觉意的回答道。
“梅菜!”南宫月自问自答。
“聪明!”打了个响指,林无双轻松的走到南宫月面前,戳了戳南宫月的胸膛:“不用担心啦,爷慈悲心怀,等爷离开南燕时,自然会将你解开,不会影响你南宫家开枝散叶的!”
南宫月一把握住林无双纤细的玉颈:“你真的以为朕不敢动你?”
林无双举起手指,做投降装:“敢,当然敢,爷死了没啥,可爷慈悲,不想看南燕生灵涂炭!”
“死到临头,还敢威胁朕!”南宫月加紧了握力。
林无双闭上了眼睛,不再说话。
望着林无双涨红的魅颜,南宫月咬牙再咬牙,最终放下了暴着青筋的铁掌。
抵达到门口,正欲出声阻拦的司马云见南宫月将手垂放在身侧后,才将已经悬挂在嗓子眼的心放了下来,身如虚脱般软弱无力。
睁开眼睛的林无双深深的呼吸着空气,半响后冷冷的对南宫月道:“这是第二次了,爷不是好脾气,不希望再发生第三次,爷不会武功,不代表爷就是好捏的柿子,现在爷要歇息,不送!”
南宫月晦暗的望了眼林无双冰冷的小脸,转身朝屋外走去。
“麻烦让你的士兵抬桶热水来,爷要洗浴!”
南宫月的身形顿了顿,没有回头,继续朝屋外走去。
刚走出屋子,身后的房门就“嘎吱”关闭起来。
院内积雪惨白,在月光的折射下泛着幽光,司马云上前扶着南宫月:“皇上,怎么啦,是不是受伤了!”
“回去再说!”南宫月打断了司马云的话。
俩人相搀离开了跨院,出跨院门的时候,南宫月稍稍停了下,对着守院的士兵吩咐:“这里加强戒备,另外,送上一大桶热水,给她洗浴!”
司马云抬眼看了眼南宫月,却什么也没说,搀着南宫月继续行走。
俩人走到第二跨院,应该是原太守公子的院落,不奢华,却风雅,行军在外,南宫月也讲究不了这么多了。
司马云扶南宫月进屋子里坐了下来:“关上房门!”
司马云依言关上房门,心中突突直跳,看来情况不轻。
走回南宫月身边,却见南宫月在闭目调息。司马云不发声响,默默的站在南宫月的身边。
半响后,南宫月秃废的放弃了,泄恨的挥手将桌子上的茶盅打落到地。
站起身来,南宫月起哩啪哒将能摔的,可摔的,都投掷了个干净,司马云望着满地的残骸,默默不语,静等着南宫月恢复。
终于,发泄好的南宫月停了下来,扶着桌子,喘着粗气。这让司马云大骇,南宫月的武功之高,内力之深,恐怕世间无几人能抵,这什么时候居然虚弱到如此地步了。
快步上前,没有考虑冒犯的问题,直接拉过南宫月的手,司马云就这样为南宫月搭脉探寻起来。
那南宫月也没有抽回自己的手臂,听由司马云听诊搭脉。
司马云的面色越来越凝重,南宫月的脉搏明显絮乱无力,真气四散,内力全无,而且,还有一丝怪异的脉动,似乎影响着男人的根本。
“怎么样?”开口询问的居然是南宫月。
“皇上,怎么会这样,是谁将您伤害的如此之深。”司马云脑子中搜寻着可以将南宫月重伤的人选。
“还能有谁,无双门门主,天绝门门徒,秦国靖北侯世子林无双!”南宫月咬牙说道。
“她的武功这么高?已经得到天绝老人的真传了?”司马云惊骇的问道。
“不,她不会武功,没有一丝内力!”南宫月闭上了眼睛,这是多大的讽刺,难道青龙的主子真的就那么的与众不同。不过,这个秘密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可对任何一个人吐露出来,包括堪称知己,视为兄弟的司马云。
“那她怎么伤得皇上?”司马云疑惑问道。
“晚膳时,那一道梅菜!”南宫月倒觉得自己此时清晰起来,情绪也不再那么激动了。
司马云默然,从两位高手之眼皮之下,没有半丝内力的林无双能人不知鬼不觉的下了毒,而且,自己也吃了,却毫发无损,这算不算身为无双门门主的莫测高深?
“皇上,十年来,无双门在南燕已经无孔不入,粮食,丝绸,还有钱庄,尽数掌控在他们之手。由于无双门的诚信,老百姓以及朝廷高官,都宁愿和无双门做交易,朝廷虽然多次打压,却没有影响到无双门的发展。”司马云平静的叙述,言语中没有一丝责怪国主没事招惹林无双的意思。但是却明明白白的表述了无双门在南燕的势力,真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啊!
而且林无双还和天绝门有着莫大的关系,虽然现在不明白究竟是天绝老人的弟子还是天绝老人只是发于善心救了林无双,但是,毋庸置疑,林无双和天绝门的纠葛却绝对不会小,还有靖北侯在秦国的位置也是不可小觑,至于会不会治罪林无双的欺君之罪尚且不论,最少,秦国会为南燕的无理俘虏而发生正当的攻战理由,南燕虽然这十几年突飞猛进,却依然无力招架这几大势力联合攻击啊!司马云凭着自己对南宫月的了解,不相信这么简单的道理,南宫月都想不通,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南宫月这么贸然做出这般引火烧身之举???
南宫月和司马云的多年默契自然明白司马云现在所想,南宫月苦笑,怎么解释是林无双真龙天子的身份让自己起了觊觎,疯狂的嫉妒,想拥有或毁灭。
“皇上打算下一步怎么办?”司马云谨慎问道。
“事已至今,出弓没有回头箭!”南宫月阴狠的回答。
司马云沉默半响方开口道:“皇上又没有想过,对林无双换一种方式?”
“哦?”南宫月望向司马云。
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感受,司马云苦笑,真是陷入其中的人迷,旁观者才能清吗?一向才思敏捷,睿智果断的南燕国主南宫月居然也身陷剧中,不知所措了。
“攻其身远没有攻其心伤害力大,不过,多个敌人不如多个知己,皇上没有立后,林无双亦待字闺中,很明显,林无双和皇上后宫的女子有所不同,值得皇上花费点心思,不是吗。”司马云点到为止,不再发声。
南宫月用手指敲击着桌面,司马云的提议不错,其实,自己不是没有想过,只是不明白,为什么那可恶的林无双总能挑动起自己的脾气,难道……
南宫月眯眼想象着林无双收敛了张牙舞爪,嚣张跋扈,含情脉脉望着自己,主动献出无双门,天绝门的势力,安心做自己皇后的情景,心中忽然充满期待。
司马云看南宫月的脸色,便明白自己的话入了南宫月的心,站起身来,没有打扰沉思中的南宫月,轻轻打开房门,迈出门外,对着守护在跨院中的士兵门下着指示:“进去收拾下,动作要轻,另外送上热水,让皇上洗洗早点歇息。”
“是!”守卫们恭敬的对司马云行着礼。
再回首望一眼被带上的房门,司马云心情沉重的走出了跨院。
林无双心情愉悦的在房间里哼着歌
爱不爱都受煎熬
同林鸟飞远了
谁不想暮暮朝朝
真心换来伤心
爱恨一肩挑牙关紧咬
人生如粗饭劣肴
心中骂嘴里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