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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妖言惑众

高玉瑱从宫中那个被她收买的御医那里求来了一种药,服用后可以帮助提高受孕的机率。

她精心沐浴梳妆,打扮得花枝招展,就等着皇上来殿中宠幸。

皇上和北辰一起用完晚膳后,说要去玉妃殿中陪她一起过生辰。

北辰心想:这一定是玉妃耍的花招,偏偏今天过生辰,这也太巧了,我看她过生辰是假,想重获皇上的恩宠才是真的。坏女人,我不会让你如愿的。

北辰垂首小声说:“奴婢不愿意皇上离开。”

没想到北辰主动挽留他,皇上高兴地说:“朕还以为你巴不得朕快走呢。”

“奴婢不敢,皇上赐给奴婢一座这么大的宫殿,奴婢晚上一个人住害怕,请皇上留下吧。”北辰观察皇上绝非好色之徒,他虽然有些不放心,但还是勇敢地留下了皇上。

“你是说让朕和你一起睡在这间寝室里。”皇上故意笑问道。

“奴婢是说我们还像昨天晚上那样,一人一个房间,可以吗?”北辰低头敛目。

这丫头,皇上笑着看了北辰一眼:“可是朕已经答应玉妃了,怎么能失言呢?”

“皇上可以让人去查查玉妃的入宫身份档案,也许玉妃记错了自己的生日,等她真正过生日时,皇上再去祝贺也不迟呀。”北辰调皮地说。

“你这个鬼灵精,朕也不愿意离开你,朕让人送件礼物给玉妃得了。”皇上宠溺地笑笑,他也知道玉妃的生辰多半不是今天。

玉妃等呀等,只等来了皇上的礼物,却不见皇上的人,气得她大骂北辰这个狐狸精。

她气冲冲去了辰缘殿外,想冲进去把皇上给拉出来,却又没有这个胆量。

她听到从殿中隐约传出欢快的古筝曲,想到皇上弃她不顾,和别的女人寻欢作乐,高玉瑱气得咬牙切齿,伤心得一塌糊涂。

想到高玉瑱生气的样子,北辰心里偷乐,终于给姐姐出了一口气。

皇上听北辰弹了一晚上琴,最后累了,又去外面寝室睡了。

对北辰,皇上如同欣赏美丽的莲花,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这样静静的看着他就好。

**

烽城。

东方煊和高山云赶到烽城时,果然听到了很多儿童口中,都在朗朗的唱着同一首童谣,就像现在唱得流行歌曲似的,风靡大街小巷他俩细细听了一遍,不由得暗暗吃惊,这是一首藏头接尾的童谣,头和尾合在一起是八个字:天命难违,太子被废。

东方煊脸色暗沉,虽然他并不在乎这个太子之位,但这句话被孩子从口中念出来,什么天命难违,他的心里不禁有些失落。不知道这童谣代表着天意还是人意?难道自己在百姓心目中的威信就这么差?

“岂有此理,殿下英明贤德一定会是千古圣君,我才不信什么童谣能预示天意呢,根本就是迷信思想。这一定是有人故意编造谣言,妖言惑众。高山云气愤填膺,“走,我们去查查到底是谁教这些孩子胡乱唱的。”

东方煊点点头,听了云儿的话,他心情好一些了,云儿是永远站在他这一边的。如果真的是天意,那也无妨,只要能和云儿在一起,他什么都不在乎。

高山云莞尔一笑说,“走,我们先去集市上买点糖果。”

“云儿,你想吃糖果了吗,我去买,这种事情得男人主动去做。”东方煊殷勤地说。

“是给那些孩子们的,小孩子都喜欢吃糖。“高山云神秘一笑。

东方煊买了一大包五颜六色的糖果,高山云来到几个骑着竹马跑的小孩面前,问他们童谣是跟谁学的。这些小家伙们见到陌生人问话,谁也不肯说,高山云捧出一把五颜六色的糖果,小馋猫们才说了是跟哪个哪个孩子学的。

高山云和东方煊依次顺藤摸瓜,最后找到了第一个传出这首童谣的一个叫小天的男孩。男孩十一二岁,穿着寒酸,模样清秀,看起来像个学生。

小天并不稀罕糖果,也不肯说什么,对两人充满了戒备。

高山云看了看小天的衣服,抓出一把碎银说:“这些可以买很多糖果,也可以买好几件衣服,如果你回答了我刚才的问题,银子就是你的了。”

小天眼里闪过亮光,迟疑了一下,咬着下唇,显然是高山云手中的银子正在诱。惑着他。

高山云把银子放在他的掌心,笑笑说,“想要就拿着吧。”

小天往前伸了伸手,又缩回手去,把银子攥在了掌心,他小声说:“我不想买糖果和衣服,我只想给母亲抓药,我母亲病得很厉害。”

“哦,真是个孝顺的孩子,姐姐再给你一些。”高山云又抓出一把碎银,放在了小天的衣兜中。

“先生,小天对不起你了。”他自言自语了一句,而后毅然道:“这首童谣是先生教我背熟,然后一传十十传百,让城中所有的孩子都学会。”

“先生,他是你的私塾先生吗?”高山云轻轻问道。

“嗯,他姓张,名子文,在城南开私塾,是我的授业先生。”小天点点头。

一个教书的教孩子背这样的童谣,此事不简单呀。高山云沉声说:“走,你带我们过去。”

“我可以给你们指指路,先生不让我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我已经对不起他了,没脸再见他。”小天愧疚地说。

“哼!这样的先生纯粹是误人子弟,你不用觉得对不起他,是他害了你才对。”高山云生气地说。

小天把他俩带到私塾外面,就跑去给母亲抓药了。

高山云和东方煊很顺利的找到了小天口中的私塾先生张子文,此人约莫五十来岁,留着一抹山羊胡,看起来很斯文。

见了他俩进来,张子文很有礼貌的打了个招呼。

高山云冷笑道:“听闻先生学问渊博,我们是来向你讨教一首童谣的意思的。”她把那首童谣说了一遍,好整以暇地盯着张子文。

张子文脸上微微变色,捋着山羊胡,慢条斯理地说:“姑娘,老朽只知道这首童谣朗朗上口,是孩子们喜闻乐见的。小孩子的东西也没有什么深意,就是唱着玩,表达一下童年的欢乐罢了。”

“就算没有读过书的人,也能听出这是一首藏头接尾的童谣,先生难道不知。先生到底是徒有虚名,还是在敷衍我?若是徒有虚命,你的私塾也不用开了,若是敷衍我嘛,姑娘我就砸了你的私塾。”高山云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唰一下插到书桌上。

张子文吓了一跳,惊问:“姑娘,你这是干什么!”

“快说!这首童谣到底是什么意思,若是说错了一个字,我就砍掉你一根手指头。”高山云的眼神比桌子上的刀子还锋利。

张子文战战兢兢:“我说,我说,这首童谣连在一起是‘天命难违,太子被废’。”

“妖言惑众的狗东西,说!你为什么要编造这个童谣,诋毁太子,可是杀头的大罪。”高山云厉声呵斥。

“姑娘,老夫胆小,不顶吓,童谣不是我编的呀。”张子文拼命摇头,受了天大冤枉的样子。

“不承认是吧,你说我先割你哪一根手指好呢,我先试试刀子快不快。”高山云把匕首一挥,“咔嚓”砍下了书案的一角。

张子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教书匠,见此吓得脸色苍白,哆哆嗦嗦地说:“我说,这童谣是有人让我散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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