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赟怒火万丈,却听得外面刘昉在大声地嚷道:“太子啊,大事不好了,皇上已经快到长安城了。我们赶快回去迎接皇上吧!”
宇文赟一下子脸色苍白吓得双腿酸软,十分慌张,急忙打开门:“你刚才说什么?父皇到长安呢?”
“太子,臣刚刚得到消息,皇上的圣驾马上就要到长安了。”
“怎么这么快?不是说晚些时日吗?为什么不提早告诉本宫!”宇文赟怒道。
“太子恕罪,实在事发突然。昨夜臣等都在此歇脚了,今早回去才得知消息。”
“一群酒囊饭袋。”两位太监急忙给宇文赟更衣,宇文赟显得十分的惊心吊胆,“快,快通知在京的大臣前往京郊迎接圣驾。”
“回太子,郑大人已经在派人通知了,现在都正往京郊赶去了。”刘昉惶恐地应道。
“老东西,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太子,皇上在洛阳歇脚几天后便日夜不停的赶往长安,臣失职,臣没有料到皇上会来的如此迅速。”
宇文赟匆匆忙忙地赶到了郊外迎着宇文邕的到来,宇文赟停歇了好大一会,紧张不安的心才渐渐平静下来。不多时宇文邕所率的三军将士渐渐地清晰起来,慢慢地浮现在宇文赟的视线之内,宇文赟不由得打起了精神,令诸位文武百官做好迎接准备。
当宇文邕刚刚来到,鼓乐齐鸣,宇文赟率众跪迎宇文邕。
宇文邕令众人起身后看到宇文赟脸色苍白,一脸的困倦,又闻到其身上散发的淡淡的胭脂味,不由得皱紧了眉头,怒视着宇文赟。“太子啊,你的神色不太好啊?”
宇文赟一阵心惊,“回父皇,儿臣昨夜通宵达旦温习功课,准备仓促,还望父皇见谅。”
宇文邕脸色不悦地望着宇文赟,宇文邕知道这次是凯旋归京,当着众臣的面不好发作,只得隐忍了下来,阴沉着脸走进了长安城。
宇文邕回到宫中便召集了上柱国尉迟运和内史中大夫元岩询问太子这半年来的近况。尉迟运和元岩便如实回奏。宇文邕得知了宇文赟诸多斑斑劣迹,大为震惊。勃然大怒道:“这个逆子想不到如此顽劣和荒淫,朕出生入死打天下,可他却坐享其成,不思进取,朕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儿子!”
“皇上,臣等无能,教辅无方,未尽辅佐之能。”二人惶恐应道。
“来人啊,把太子给朕召入宫中,朕要亲自责罚!”
“皇上息怒,如今皇上刚刚抵达京师,朝廷内外都沉浸在平定齐国的喜悦当中,现在不宜惩罚啊。”宇文孝伯奏道。
宇文邕仍然怒气难消,但也无奈地说道:“两位爱卿辛苦了,你们先下去吧。”
“这个逆子简直与畜生无异,朕像他这般年龄早就练就了一身的武艺,如今倒好,他文治武功样样不通,声色犬马倒是行家里手,朕若不严加管教,恐怕朕辛苦打下的天下就会毁在他的手里。”
“皇上,太子尚幼,只要加以辅佐必能匡正。”王轨道。
“年幼,朕像他这般早就在投身军营了!真是不成器的逆子,实在让朕太失望。”
“皇上,如今刚刚收复中原,还望对太子轻轻处罚。”
“下一道旨意,对太子言辞呵斥,胆敢再犯,朕决不饶恕。”
宇文邕摇头道:“朕或许以前只顾着理政攻打天下而忽略了对太子的教育,现在朕要暂时偃旗息鼓了,所以朕要加强对太子的教育,孝伯啊,朕令你为东宫左宫正,全面负责对太子的教育,对太子要严加教育,若太子不听不从,朕定当对其严惩。”
“皇上,臣当尽力而为。”
“朕攻打齐国用了将近半年的时间,国用耗尽,当务之急便是要养精蓄锐,恢复元气。”
“皇上,大周人人思治,如今又风调雨顺,大周用不了几年便会物阜民丰,仓廪充实。”王轨道。
“皇上,只要我们君臣同心,励精图治,五年之内我们必然会积攒充足的粮草来进行南征北战。”宇文孝伯道。
宇文邕突然阵阵咳嗽,胸痛难忍。
“皇上,您没事吧?”二人急忙问道,“要不要叫太医为皇上诊治啊?”
宇文邕阻止了二人,“没有事,或许是朕长期征战,有些疲劳罢了。”宇文邕道,“事在人为,但是生死却达于天命,或许上天留给朕的时间不多了,我们要珍惜好现在的每一天,但愿朕生平能够光复江南,那样的话朕就是死而无憾了。”
“皇上,如今您春秋鼎盛,上天一定会保佑皇上,垂顾皇上的。”王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