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轨被杀后,尉迟运更加恐惧不已。
“宇文大人,王大人都被杀了,我等恐怕也是难逃此劫啊。”尉迟运无奈地说道,“我们该怎么办才好呢?”
宇文孝伯叹气道:“如今我上有年迈的老母,九泉之下又有敬重的先帝,身为人子人臣,又有何处可去啊?死,并不可怕,可怕是含冤而死,可怕的是死后无颜去禀报先帝啊!皇上这般荒淫残暴,我等是有愧于先帝的嘱托啊。”
“尉迟大人,我已经奏请皇上让你去秦州赴任,你就暂时躲避躲避这场灾祸吧。”
“宇文大人,我愿与你同生共死,不愿苟活于世。”
“尉迟大人,现在不是你死我死的时候,如今大周内自相残,突厥对大周正虎视眈眈,大有趁机侵犯之意,将军前往秦州一来是避难,更重要的是要镇守边境。”
尉迟运感激地望着宇文孝伯。
宇文赟果然禁不住刘昉和郑译的劝说,对宇文孝伯动了杀机。
“宇文师傅,你知道齐王谋反为什么不禀报?”宇文赟将宇文孝伯召来问道。
“皇上,臣知道齐王忠于国家,忠于皇上,绝无贰心,而是被一群小人进以谗言加害。齐王的忠诚皇天后土可鉴。先帝临终前命齐王辅佐陛下,如今齐王被杀,不知道皇上可否心安理得?先帝将托孤重任托付给了我们,令我们全力辅佐陛下以成就伟业。臣希望陛下能够从善如流而不是从善如登。如果到现在了,皇上还是不愿意听从臣的谏言,我们实在是辜负了陛下的顾命嘱托,臣只是希望陛下将来能够弃恶从善,这样的话臣虽死无悔。”宇文孝伯义正词严地说道。
宇文赟听后低头不语,便令宇文孝伯退了下去。
“师傅啊,宇文师傅毕竟教过朕,朕不想对他下毒手啊。”
“皇上,正如宇文孝伯所说,他是先皇的顾命大臣,又颇得军心,如今王轨已经死了,若是留下他,恐怕也会后患无穷啊,若是谋反的话,陛下恐怕也无力震服啊。”刘昉道。
“好吧,就让他在家中自尽吧。”宇文赟道。
宇文赟随后又派人将宇文神举毒死。尉迟运到了秦州也是日夜担忧,最终忧郁而死。
宇文赟随后又将在京的亲王全都赶出了京师,令他们去边疆守边。
宇文赟从此便开始了肆无忌惮的纵情享乐,到处搜寻美女冲入后宫,满足自己的****。众位大臣见宇文赟已经将先皇任命的顾命大臣全部杀害殆尽,内心深处也都是非常恐惧,不敢再进言。其实宇文赟心里也是感到了不安和恐惧,本是为了减轻自己的罪行,不想又做了一件极其荒唐的事——废除宇文邕制定的《刑书要制》,并多次发布大赦令,对于罪犯所犯的罪行无论轻重皆予以赦免,一时间京城治安大为恶化。不久民众犯法日益增多,长安城内大小监狱都已人满为患。
京兆丞乐运见此便上书宇文赟,告诉宇文赟颁布大赦令之后,京城的盗贼和抢劫犯日益增多,民间犯法增多。并且奏请宇文赟不要不论罪行轻重而对天下一律大赦,否则便是纵容犯法作乱的邪恶之徒。宇文赟并没有理会乐运的上疏。
大臣们对于宇文赟的奢侈荒淫的行为大为不满,多次上疏规劝,令宇文赟十分厌恶。宇文赟决定用严刑峻法威慑群臣,制定颁布了《刑经圣制》,在正武殿举行了祭礼,敬告天神后在全国实施。暗令左右亲信监视纠察群臣,凡是上疏劝谏的,发现只要有小的过失便进行杖责进行诛杀。一时间搞的朝野上下人人惶恐。
朝野上下从此便鸦雀无声,宇文赟不禁有些自鸣得意,开始了更加肆无忌惮地玩乐。
然而宇文赟的行为却激怒了一个人,那就是乐运。
乐运又会作出怎么惊天动地的行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