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花开,杨坚和伽罗来到岐州,登高望远,隐约能够看到远处巍峨壮观的长安城。而周围也是空气清新,花香扑鼻,让人不禁感到心旷神怡。杨坚和伽罗留恋其中,陶醉其中。
“陛下,想不到临近长安的地方还会有如此山清水秀的地方,着实让人意料不到啊。”伽罗惊喜地说道。
杨坚听罢顿时决心已下,“爱妃啊,这里既然离长安不远,来往方便,朕打算在这里建一座行宫,我们就在这颐养天年,岂不乐哉?”
“陛下,这岂不是又要花费太多的钱财?陛下现在这么想起如此大兴土木?”
“皇后,这十三年来,我们虽然贵为皇帝和皇后,可是我们一直节衣缩食,皇宫里一直以来从来都没有添置任何装饰。我们或许也活不了几年了,何不快活自在一番?”杨坚道,“再说,如今天下太平,朝廷的府库充溢,除了江南外,朕已经下诏减免山东和河南的赋税,朕建一座行宫,朝廷和百姓都不会有太大的怨言的。”
“说实话,朕也是看了阿嚰的奏疏才有此想法的。”
“陛下,阿嚰可是这些皇子中最懂得孝顺我们的,太子在我们身边也从来没有想到这一点,要是其他皇子都像阿嚰这般那该读好啊!”
“如今我们的皇子都长大了,各自镇守一方,天下才会如此相安无事,他们已经做得够好的了,我们应该欣慰才是。”杨坚叹道,“如今四海清平,人生古来稀,现在想起来,真是太短暂了。我们也该在晚年好好享乐一番了。”
杨坚回到长安,便诏令杨素负责在岐州修建一座宫殿。杨素欣喜若狂,知道取悦杨坚的机会再一次来临,自己的仕途能够再进一步。杨素便推荐宇文恺为检校将做大匠,举荐其妹夫封德彝为土木监。
宇文恺画了几幅建筑图案,杨素都不甚满意。宇文恺私下里找到高颎,便向高颎抱怨道;“高大人,皇上在岐州修建宫殿,诏令中明确说明要节约简办,不可铺张浪费,大兴土木。如今几次修改草图,杨将军还是不满意,但是这已经要耗费白银几百万两了。我向杨将军陈述,杨将军居然不以为然,说皇上乃是一国之君不能太寒酸,如今统一了天下,当然要建得富丽堂皇,要和长安城相媲美。”
高颎听后自然明白杨素的心思,但是又不好向宇文恺说明,如今杨坚命令要杨素全权负责,如今还未开工兴建,自己也不能贸然反对。便劝说宇文恺照杨素的吩咐去做。
宇文恺很快设计出了规模宏大的宫殿图纸,左右配了多所别殿,假山、花园,舞榭楼台,层峦叠嶂,应有尽有。这次杨素是甚为满意。
“宇文大人啊,要是照这个标准,工期需要多长时间?”
“回将军,我估算了一下,至少要四五年的工夫吧。”
杨素摇摇头,“时间太长了,我们应该让皇上早日住上着舒适安逸的宫殿。早一点安详晚年之乐啊。所以本将军决定要两年的时间也就是到皇上五十五岁大寿的时候一定要把这座宫殿建好。”
宇文恺惊愕地望着杨素,“将军,这有点不现实吧。”
“哼!人都是被逼出来的,再怎么难,也没有行军打仗难吧。要让他们昼夜不停地赶工,两年也就相当于四年了。”
“宇文大人,剩下的事就由本将军全权负责吧,到时候向皇上邀功请赏自然也会少不了你的。”
宇文恺听后大为恼怒,但是他也知道杨素的独断的个性,闷闷不乐地离开了杨素的府邸。
宇文恺离开后,封德彝从侧室走了出来,不解地问道;“大哥,既然你让宇文恺做了将做大匠,又为什么不让他参与修建事宜呢?万一他告到皇上哪儿,岂不是让我们很是被动。” “呵呵,宇文恺虽是一名可用之才,可是有点优柔寡断,若是让他参与其中,我们的进度恐怕要大大推延,与其这般倒不如现在就和他撇清关系,免得日后难上加上,这也是你二哥告诉我的。”
杨素所提起的二哥便是他的同父异母之弟,杨约少年顽皮,爬树不幸坠地,全身并无大伤,只是却把摔成了太监。他渐渐变得内向,沉静。由于已经没有了寻花问柳的功能,也无了博取功名之心,便整日埋头苦读,而且多是韬略之书,多谲诈阴谋之述。杨素对他渐渐倚重,几乎凡事都与他商议。
“大哥,我们为什么要把工期赶得那么紧呢?”
“问这个问题幼稚可笑!还不是为了我们的功名利禄,如今我虽然平定了江南,可是还不能位列三公,我的才略并不亚于朝廷中任何人,在朝廷当中我只推戴高颎,佩服牛弘,其他的人根本不足以提。特别是苏威,虚伪透顶,居然在我等之上,或许是长时间陪伴在皇上身边的缘故,老夫实在是不服气啊。这是我们取悦皇上的天大的好机会,万万不能错失了。”
封德彝听到杨素的训斥便急忙改口说道;“大哥,那小弟一定尽心尽力早日修建好宫殿,让皇上心满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