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坚离开长安后,太子杨勇便受命负责处理朝政。杨勇倒也尽心尽力,朝政处理的也是有条不紊。朝野上下对杨勇也是称赞有加,杨勇不免得意扬扬。
高颎似乎有些忧心忡忡,特意拜访了东宫太子府。
杨勇最近不免有些春风得意。高颎是看在眼里,忧在心里。
“太子,最近可好?处理政事可还顺利?”
“相国,有相国在本宫身旁协助,又有朝臣的配合和襄助,本宫还是很顺心的。”
杨勇看到高颎有些垂头丧气,便说:“相国,如今我们已经联姻成为亲家了。我们虽是君臣,可终究还是亲人。如果相国有什么话就不妨直接告诉本宫。”
高颎凝神沉吟道:“太子啊,朝政上的一切事情你都要事无巨细向皇上如实奏报。只要有时间一定要前往仁寿宫亲自向皇上奏明一切。”
杨勇大为不解:“相国,父皇前往仁寿宫的时候就曾告诉本宫,要本宫尽心尽力处理朝政,一般政事不必亲自向父皇奏报。父皇不是说过吗,他想过一过无忧无虑的生活,本宫若是频繁的奏报父皇,岂不是打扰了父皇?”
“岂会打扰啊?太子啊,你现在还是太子,朝廷政事理当来由皇上来做主。所以太子还是小心翼翼为好。”
“相国,本宫虽是太子,可是终究还是要继承皇位登基的。父皇让本宫独立处理朝政,也是为了锻炼本宫。”
“太子,皇上只是暂时的修养心性,并不是真正的放权,你要必须摆正自己的位置。”
杨勇听后自然反感,高颎又进一步说道:“太子,您与太子妃要和睦相处,太子妃可是皇后姐姐的外甥女,皇后对她可是十分的宠爱,您要取悦于皇后就必须要善待太子妃。”
高颎似乎也听闻杨勇与太子妃的关系不是很好,且十分宠爱刚刚纳进的云妃,将太子妃置之不问。高颎一直隐忍不发但是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杨勇一下子皱紧了眉头,“相国,这是本宫的私事,你怎么干涉起本宫的家务事呢?”
“太子,家事国事天下事,太子的一言一行可是关乎国体啊。不能不慎重,若是给人以把柄,恐怕日后会陷入被动。”
“相国,太子妃实在呆板,无趣,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一点生活乐趣也没有。在东宫整日的愁眉苦脸。让本宫如何与她相处?”
“太子,你若是冷落了太子妃,恐怕会惹怒了皇后,继而激怒了皇上。”高颎听到杨勇亲自说出这些话,大感问题的严重性,严肃地提醒杨勇。
“相国何必忧心忡忡,如今我做了十几年太子,难不成还能废黜本太子不成?”杨勇也不禁恼羞成怒。
高颎知道自己的言行激怒了太子,便不再强行相劝。
高颎的内心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
不多久,太子妃突然病逝更让高颎感觉到一种隐患和威胁。
太子妃见被太子杨勇冷落,终日郁郁寡欢。杨勇也对她不闻不问,只顾着宠幸自己新纳的爱妃云氏,更让她伤心不已。在伤心落魄之中她前往仁寿宫拜谒伽罗。
伽罗看到太子妃前来拜访,自然欢欣不已。虽然在仁寿宫过得很是舒心,但是不免有些孤单落寞。
“太子妃,你怎么一个人来呢?太子呢?”
太子妃一听更感伤心,仍旧掩饰道:“母后,太子处理朝政,日理万机。没有能来探望母后。还望母后见谅。”
伽罗似乎听出了太子妃的哀怨,皱着眉头说道:“太子妃,本宫听你的语气看你的神色好像不太对劲啊。是不是太子最近冷落你呢?”
“没有……母后,太子对我好着呢?”
“哼,你母后活了几十年,什么血雨腥风没有见过,你还瞒得过你母后吗?”
太子妃听后默默地低头不语,很快低声饮泣起来。
伽罗的脸色阴沉了下来,“太子妃,你不要哭了,本宫会为你做主的。他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是不是新纳了一个小妾,两人正如胶似膝吧。”
“母后,或许是我做的不够好,才让太子爷如此讨厌……”
“他是喜新厌旧啊,如此这般将来何以君临天下?”伽罗显得恼怒不已,“你放心,回京之后本宫一定会为你做主,若不加以教训,恐怕太子他真的是不知天高地厚了。”
伽罗不禁向杨坚抱怨太子对太子妃的所作所为,杨坚也对杨勇暗暗有些不满。
然而不多久发生的一件事让杨勇陷入更加被动的境地,太子妃突然病逝。伽罗更加痛恨杨勇,杨广也觉察出伽罗对太子的厌恶,决定利用伽罗加大对太子的陷害,进一步夺取太子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