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邕在后宫阴沉着脸一语不发。
不大一会内史王轨和宇文孝伯前来谒见宇文邕。
“皇上,您让臣调查了道教在民间的一些不法事,臣查证了一番道教确实在民间行坑蒙拐骗之事,更有甚者****妇女,夺人钱财,民愤极大,这些都是与道教有关联的卷宗,请皇上查阅。”
宇文邕粗略了看了一翻,“想不到道教也如此为非作歹,是可忍,孰不可忍!”
“王爱卿,孝伯啊,如果朕要毁灭佛教,你们怎么看?”
“皇上,臣也对佛教深恶痛绝,佛在西域,言妖路远,汉译胡书,恣其假托。故使不忠不孝,削发而揖君亲;游手游食,易服以逃租赋。演其妖书,述其邪法,伪启三途,谬张六道,恐吓愚夫,诈欺庸品。凡百黎庶,通识者稀,不察根源,信其矫诈。乃追既往之罪,虚规将来之福。布施一钱,希万倍之报;持斋一日,冀百日之粮。遂使愚迷,妄求功德,不惮科禁,轻犯宪章。其有造作恶逆,身坠刑网,方乃狱中礼佛,口诵佛经,昼夜忘疲,规免其罪。且生死寿夭,由于自然;刑德威福,关之人主。乃谓贫富贵贱,功业所招,而愚僧矫诈,皆云由佛,窃人主之权,擅造化之力,其为害政。皇上当痛下决心毁灭佛教。”
宇文孝伯道:“皇上,道教危害极大,我中华自羲、农,至于汉、魏,皆无佛法,君明臣忠,祚长年久。汉明帝假托梦想,始立胡神,西域桑门,自传其法。西晋以上,国有严科,不许中国之人,辄行髡发之事。洎于苻、石,羌胡乱华,主庸臣佞,政虐祚短,皆由佛教致灾也。梁武、齐襄,足为明镜。昔褒姒一女,妖惑幽王,尚致亡国;况天下僧尼,数盈十万,翦刻缯彩,装束泥人,而为厌魅,迷惑万姓者乎!今之僧尼,请令匹配,即成十万余户。产育男女,十年长养,一纪教训,自然益国,可以足兵。四海免蚕食之殃,百姓知威福所在,则妖惑之风自革,淳朴之化还兴。且古今忠谏,鲜不及祸。”
宇文邕道:“佛教僧尼徒众,糜损国家,寺塔奢侈,虚费金帛,于国无益,于民无益。朕自当废除!永绝根本,断天下之疑,绝后代之惑,还中华之复兴!”
“皇上圣明!佛如有灵,能作祸祟,凡有殃咎,宜加臣身,上天鉴临,臣不怨悔。”宇文孝伯和王轨跪拜道。
“皇上,臣这里还有一份奏疏请皇上阅览。”王轨道。
宇文邕结果一看,凝神仔细地看了下去,好大一会突然大声嚷道:“好!好文采啊!这一篇奏疏足以让那些佛道名流无语相对!”
“这是谁写的奏疏?”宇文邕兴奋的问道。
“回皇上,这是梁国一个名叫范缜的人写的《灭神论》,此书出世后,梁国上下大为惶恐,宰相竟陵王萧子良集众僧名士,软硬兼施,轮番围攻范缜。尽管人多势众,也没有压倒范缜。后来,梁武帝萧衍笃信佛教,他组织了70多篇文章来攻击《神灭论》,终究还是败阵。”
“好!两位爱卿,看了这份奏疏,朕更坚定了信心,改日的佛道辩论就让我们君臣来一起毁佛灭道,振兴大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