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我一直觉得倩倩那丫头心理有病,我是想,如果给她找个男人,转移她的注意力,也许,她的病就会好了……”
他语气中更多的是无奈,毕竟倩倩,小时候是那么活泼天真的一个人,却因为自己,而变成了如今这副花痴摸样。
一点道理都讲不通,甚至还天真地想要用自己的清白来要挟自己。
如果这人不是他至亲的人,也许他早就下此狠手了!敢对自己下药,而且还想着伤害自家娘子,这是他所不能容忍的。他对倩倩,已经是宽容到极限了。
“相公,我也觉得倩倩心理是有病,她一直觉得自己是喜欢你的,甚至已经到了无可自拔的地步,什么话都听不进去,她很偏执。只是你觉得,给她找个男人,她就会好吗?我觉得,这样反而让她感到羞辱,甚至会因此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来……”
娴茗心头有些不安,她总觉得,有什么事将要发生了一样。那个倩倩,年纪在现代里来说,就是一个还长不大的小孩。
十四、五岁的人,思想毕竟还是不大成熟的,做什么事,都不会经过大脑想想,冲动任性而为。
“娘子,如果她真的没救了,那我就算是仁至义尽了……”
他虽然温和地说着话,眼神却深沉得可怕。对于他来说,一个对自己有潜在威胁的人,那就是自己的敌人。而对于敌人,他一向不会心软的!
娴茗骇然,她第一次见到他露出这样阴沉的表情来,不由得感到有些陌生。
“娘子,我们别提她了,还是让我为你擦擦药吧!”阴霾扫去,他又换上了一副好好相公的神情来,眼神充满了怜爱和疼宠。
“擦……擦药?”娴茗愕然,看着他撑起上半身,从床头的柜子上拿出一个白色瓷瓶来。
娴茗一下子便明白了他的意图,身上没了他的温度。
“相公……”娴茗有些撒娇地唤着,听到他的耳朵里,更是起了一连串的反应,先是浑身酥软,再后来,就变成了紧绷。
拿药的手一抖,掉在了大红的被褥上,他哑着声,哄道:“乖,让我为你抹药,这样就不会痛了……”
他忍耐着,重新拿起被褥上的药瓶,就怕自己一激动,又要了她。这样她的身子,肯定会吃不消的。
再者,她身上还有着病,想到这,他不由得又说道:“那心悸的药,你还有没有在吃?这段时间,身子有没有哪些异常的地方……”
“相公,我很好,在喝着呢!难道你就没看见我在用药么?”
她嗔怪道,平时自己用药时,他可都在自己身边陪着的。只是那会,他都是心不在焉地,两眼直勾勾的望着自己,整个就一色胚子!
“呃,看来是我疏忽了……”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相公,别,我们还要去奶奶那请早安呢!别闹了……”娴茗扔开他的手,起身就要走下床去。
可惜,某人又怎么会那么容易就熄灭放弃呢?他从身后一把抱住娴茗,在她耳边哈着气:“娘子,反正这药还多着,你就再忍忍,先喂饱为夫……”
又是一个太阳高高挂起的晨曦,娴茗在心里又是郁闷一番,都怪那家伙,她下意识地侧过脸,瞪了一眼在里头的他一眼。
而赫连轩楚也好像是心电感应般,转过脸,对她傻兮兮地笑着,一脸的神清气爽。
这家伙,精力总是那么好,每次都是她累得半死,而他就在那像只嗜足的狮子一样,温情地望着她。
娴茗是更郁闷了,她猛地从窗边走到门边,双手向外一拉,打开了房门。顿时,一道暖暖的阳光从外边照射进来,散走了一室的闷气。
这时,赫连轩楚从里边走出来,轻轻握住娴茗的手,笑容绚烂,如同屋外的暖阳,他柔声道:“娘子,走吧!我们请安去……”
他还好意思说去请安!都几时了?娴茗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哼了一声,也并不拉开他的手,就往外走去。
他当然是紧紧地跟上,把她的手拉得牢牢的,放佛永远也不愿放开般,那样的牢固。
俩人正走出垂花小门,一位身穿紫色衣裳的丫鬟正从前方的道路上跑过来,娴茗定睛一看,原来是宣儿,只是她一向文文静静的,怎么这会子那么莽撞?
宣儿一见到娴茗俩人,脚下的步伐顿时生生在他们跟前停了下来,她上下喘着气儿,说道:“小姐、姑爷,不好了,出大事了,表小姐她她……”
“你慢慢说,表小姐怎么了?”果然,一股不好的预感,让她的心,顿时低沉了下去。
赫连轩楚也是如此,想到倩倩那种偏执的性子,他心中,也不知怎地,就是不安了起来。
“倩倩怎么了?”赫连轩楚是急躁的,他放开了护在娴茗肩上的手,上前一步走到宣儿近前,眸光深沉凛冽得可怕。
“她上吊想自杀,不过已经被媛儿发现救下了!”宣儿在他强烈的气势下,终于是回答了完整的话来。
媛儿是伺候表小姐的丫鬟,当时她也是正往那边的路,是闻讯赶去才知道表小姐出事的。
“什么?”他无力地发出这话,心情混乱得可以。得知是媛儿救下了她,他便知道倩倩已经回到自己的屋里了。难怪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就是一切都太过平静了。
越想越不安,他便扔下娴茗,撒腿就往倩倩住的院落跑去。跑了半会,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还是返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