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随着黛玉等人的离开,贾家已是十分清冷了,不久恕恕便提出搬出大观园回梨香园,大观园的姐妹便几乎是搬离没了,湘云也回了史家,确切说来大观园里就只剩贾宝玉住在里面了,于是贾宝玉更是肆无忌惮地在内帷厮混,与些丫鬟可是玩得不亦乐乎,而由于主子基本不在,没人管着,大观园便成了贾家男子和小厮在这与丫鬟婆子私会好的地点了。
不说这贾家在黛玉等人离开后,多次上门拜访,与其他拜访的官员一样,吃了很多次闭门羹,唯一好的就是偶尔看在亲戚的情面上,黛玉还会见个一两次。
这黛玉搬离贾家后,暗中来往的人可多了,恕恕、贾环、贾珍等人可是常客,只是不足与外人道也。
恕恕这几日可是忙碌得很,这贾琏有事没事都找她过去看看凤姐,还要注意贾家的一举一动,还要应付薛太太每日在耳边哭诉她的蟠儿怎么样又怎么样的,最主要还要盯着王夫人,免得她老人家吃饱撑着没事去找元春赐婚去,忙着这些事,害她都没空理黛玉那边的情况,不想,这没理还真出事了。
只见一日,水泽气冲冲地来找自己要人,恕恕无奈,心中说道:拜托,人家自己有腿跑了,还是你惹跑得,没了就来找我,当我是GPS还可以给你定位啊。
不过雨馨倒是有良心,还知道留了书,再出走。留下的两封信,一封是给水泽的,信中这样写道:泽,抱歉,我违背了我们的约定,但是我不得不走,我知道你在一直抗争,可是圣旨不是所收回就可以收回的,你是王爷,是皇族,我相信这你比我更懂,就算你不惜一切去抗旨,可是后果你承受不起,我也承受不起。你毕竟还有个母亲,你所有都可以放弃,但是她呢?若是硬要你在这两方选择一个,你一定难以抉择,无论选择那一方都是痛苦,这样不如我帮你选吧。选了你母亲,痛苦的可能只有我们两个,时间久了也就好了,而选我,只会是三个人的痛苦,甚至是你所有的亲人都跟着痛苦,与其如此,还是我离开的好。其实我们之间本身就是有问题的,这次的赐婚不过是个导火线,让问题提前爆发罢了。我们之间身份地位的差距、观念的不同都是问题,而这个问题在我知道你是王爷时便存在了,言,提醒过我要好好想想,可是我一直在逃避,现在终于要面对了。我想我们分开只是迟早的事,毕竟两个人相处最主要的信任都达不到,不可能长久,在姑苏回来时你就不信任我,误会我,我就在想我们之间是不是真的不合适,在爆发赐婚的事,更是坚定了我的想法。或许我们只是在错误的时间里,遇到了对的人,注定无果,所以我要离开,希望分开后我们都可以忘记彼此,放下对方,然后找到个对的时间,遇着那个对的人吧。
另一封信是给恕恕的,信中写着:言,我知道你要怪我这么默默离去,其实我这次不过和你上次一样,面对感情,大家都有任性的时候,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做傻事的,我只是有些事,想不通,放不开,需要一些时间罢了,等我想好了我就回来找你。经过这件事,我也想了很多,你和季晟的事,你好好想想吧,不是每一次错过之后,都可以再重遇,这次重逢是上天给了你们一个机会,不好好把握,我怕你以后是后悔莫及,毕竟感情这种事不好说,或许那一天等着等着,发现彼此之间的感觉已经淡了,然后就这么不了了之了,这样的事也是常有的。季晟不错,也够痴情,这样的男人打着灯笼也难找,希望我回来的时候,你们已经合好了,代我向姐妹们说声保重,不要担心我。
在得知雨馨离开后,恕恕心中暗骂,这里不是现代,是古代,女子想生存不是那么容易,而且会武功的人也多,指不定遇到什么危险。恕恕离开发动精灵阁的人去找人,水泽也是到处派人找,还亲自出去找了。
雨馨走了,世界虽然还依旧如故地运行着,世界没疯,但是有人疯了。水泽整整失踪了一个月四处寻人,最后人没找到,自己也安全回来了,不过这才是开始,回到南安王府后,没理会担心儿子的南安太妃,径自回房,就躲在房内不见任何人,也不吃不喝的,南安太妃实在没想到,一个赐婚会引出这么大的风波,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太妃娘娘,王爷已经三天滴水未进了,再这么下去,身子会拖垮的。”南安太妃身边的秦嬷嬷说道。
“嗯,走,如今只能硬闯了,找个侍卫将门打开。”太妃领着婆子丫鬟朝水泽的寝室走去,心中担忧儿子会出什么事。
到了水泽的房门口,太妃下令道:“无论什么办法,把门给我打开。”
侍卫们得令,刚想闯门,不想门却从里面开出来,只听一声惊叫:“啊。”一个女子吓得昏了过去,而跟随在一旁的丫头也是颤巍巍的,两脚吓得颤抖,却是无力移一步。
到底是何如此吓人?
在众人惊吓过后,只见南安太妃上前抱住房中走出来的水泽,手颤抖地抚上水泽的脸,痛哭失声:“儿啊,你这是怎么了,可别吓母妃,别做傻事啊。”水泽如今是血肉模糊,脸上一道长长的伤痕,深可见骨,血还在往外冒。
“母妃,没事的,我想了三天,在想她说的问题到底在哪,后来我终于明白了,就是这张脸,要不是这脸好了,就不会有赐婚,她也就不会离开了。既然都是这脸惹的祸,我要它何用。”水泽淡淡地说着,一会儿像是在思考,一会儿又十分哀痛的表情,让太妃深深觉得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水泽看向昏倒在地的女子,幽幽的道:“连看一眼都会吓晕,居然跑去求旨赐婚。”口中尽是嘲笑,然后接着道:“果然,只有她接受得了这样的我。”太妃自然知道水泽说的‘她’指谁,听罢,再看这幅场景,或许真的是我错了。
“泽儿,别想那些事了,你都三天没吃东西了,先去吃些,脸上的伤也要尽快上药。”然后安排下去让人准备膳食,再叫人去宫里请太医,而那女子太妃也命人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