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只是乐意如此,很是爽快地叫了声,“黛儿妹妹。”
黛玉本是有点难以启齿的,可是见水溶和太妃期待地看着自己,也不好意思让人家失望,而且这般扭捏也显得矫情,“溶哥哥。”清脆的声音,如珍珠落玉盘般,听在水溶耳中更是仙乐有着人间难得几回闻的感觉,差点让水溶沉醉其中。
这里水溶和黛玉正在培养关系,那厢水泽苦苦等待水溶都没见到人,便知道水溶那臭小子八成有了老婆忘了兄弟了,便想自己去取酒,走出后院的就看到小径上有一女子,水泽本想上前探个究竟,又想起自己的脸怕会吓到人家姑娘,只转身想离开。
“前面的你等等,我迷路了,可以帮我吗?”雨馨可是个路痴,刚才在花园跟惜春闹,结果这一跑就找不着路了。
水泽听到雨馨叫唤,便听了下来,“你从这条小径沿路出去就可以找到可以帮忙的丫鬟了。”然后水泽提脚便要离开。
雨馨心想,这人也腻没礼貌了,跟人说话还不转过来,当自己背影很帅啊。“你站住。”雨馨看见那人没有停下来依旧走开,小跑上前挡住那人的路。“你这人……”雨馨在看到水泽脸上的刀疤的时候没有吓到只是震惊了,想着是这刀伤是如何造成的呢?
水泽以为雨馨吓到了,虽然已经习惯了所有女子见到自己的脸时不是吓得大声尖叫然后转身跑走,便是吓得腿软发不出声来,但是再次经历还是会有失落。
令他惊讶的是,在他想逃开的时候,一双纤纤玉手却抚上了那道丑陋的伤疤很是怜惜,用很优美淡然的声音问道,“怎么伤的?”
水泽这时才认真去看雨馨,一张笑得很灿烂的脸,没有惊吓过后的苍白,眼中不是恐怖而是怜惜还有好奇,可能还包含着欣赏吧!“战场。”
一句没头没尾的话雨馨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你刚才快步想离开是因为它吗?”
水泽呆呆地点了点头。
“为什么?”雨馨心中有两个答案一是自卑,二是怕吓到人,不过雨馨不确定是哪个便问了。
“怕吓到你。”水泽刚后知后觉发现这个女孩真的不怕,一点害怕的感觉都没,眼睛就这么看着他的刀疤,而如葱玉手则不断地轻抚着。
“很多人看到你都吓到了,所以你才认为我也一样会被吓到吗?”
水泽还是点头。
“你很在意人家因为这个而避开你对吗?”水泽之前没有想过这给问题,只知道当人家吓到逃开的时候自己很是失落,原来这就是在意,“其实你不用在意的,若是那些人是真心的就不会因为这个缺陷而嫌弃你了,可是若是他们嫌弃你,那么代表他们不是真心的,有何必为呢。古人云‘祸兮福所侍,福兮祸所依。’这何尝不是个机会让你看清身边的人哪些是值得在意的,哪些不值得,对不对?所以你就看开点,不要再这般自怨自艾了。”雨馨不仅仅是个作家,同时对心理学也是有涉猎,懂得对什么人说什么话。
“哦,不早了,再不走她们就找不到我了,我先走了,再见。”雨馨沿小路跑着,突然停下又跑了回来,“忘了介绍了,我叫叶雨馨,你呢?”
“水泽。”
“水泽,嗯,那我们就是朋友了,你要好好想想我的话,我可不想下次见面你还这幅鬼样,走了,再见。”然后水泽就这样看着雨馨一路跑出去知道消失在他的视野中,水泽还是呆愣着看着,脑中都是雨馨的笑脸,他没留意到的是自己在不知不觉中竟嘴角微微上翘,心中把叶雨馨的名字刻了上去。
水溶回到后院是看到的就是水泽这一模样,仿若见鬼了一般,不想自己这王兄还有可能再有第二个表情,实在教人想不到。随着水泽的目光看去却连个影都没有,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王兄,看什么呢?这般出神。”水溶便好奇到底是什么让水泽突然间有了转变。
水泽苦笑摇头,然后又走了回去。水溶觉得今天到底是什么好日子,什么好事都在今天发生了。
“馨,你跑哪去了,这么久才回来?”恕恕责怪道,刚才雨馨走丢了她们不知道有多担心,而且毕竟不是自己的地方,在王府要是不小心惹了什么祸事就麻烦了。
雨馨知道恕恕并不是在责骂自己而是担心,讨好地撒娇道,“对不起嘛,人家不小心迷路了。”
“明知道自己是路痴还敢乱跑真有你的。”恕恕嘴上是这么说那,心里怎样就不知道了。
这时,太妃携着黛玉出来,一眼便可看出两人的关系比之前离开的时候亲密了很多,黛玉没有了之前的小心翼翼,反倒是轻松了许多。
“太妃。”所有人都停下来给太妃行礼。
“你们也别这么拘礼了,黛儿说你们一个好过一个,到底怎么个好法本妃都没瞧见,个个束手束脚的,也不是本妃请你们来的本意。”尽管太妃这么说,但是谁敢在太妃面前放肆啊。
太妃也实在是瞧出来了,知道若是黛玉没有刚才的一番谈话也不会有现在的改变,于是,“我猜,你便是敏儿说的那个奇怪的小女孩,黛儿的师姐,恕儿吧。”太妃在知道恕恕和英莲是师姐妹关系的时候,便猜到了这两人便是贾敏提到的人,特别是恕恕,贾敏给太妃心中写的便是,一个很有沧桑感的奇怪小孩。
而恕恕没想到太妃知道恕恕这个名字,她知道黛玉是不会在说出来的,黛玉没经过恕恕的同意是不会对一个刚认识的外人说,想说也会先过问恕恕是否同意,而恕恕听太妃讲是贾敏说的也就信了七分。不过令恕恕很无奈的是,原来自己在贾敏心中的印象是奇怪,其次术后苏心中还是挺责怪太妃这般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要是在场中有写有心人听了去,自己在贾家的伪装可能就要全盘毁掉了。
恕恕是想的很有道理,可是她怪错太妃了,太妃在刚才和黛玉的谈话中便知道这三人对三春没有隐瞒什么,而在场的也都是自己的心腹,不会有人传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