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知道雨馨发觉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了,才微微推开水泽,心中忐忑,面部严肃地问道“现在我问你一个问题,你一定要老实回答我。”雨馨其实很怕的,因为如果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那么自己只有放手,虽然很痛但是至少长痛不如短痛,雨馨见水泽点头,便开口问道,“我不知道你什么身份,但是你能告诉我你家有妻妾这类的人存在吗?”
水泽惊讶于雨馨的问题,暗想,这是不是说明她对自己有一样的感觉,“没有。”
“那么不管你怎么看待我,我都要告诉你,我对你一见钟情了,我喜欢你。”雨馨恢复了笑脸,宣布着自己的心意。
“呃,嗯……”水泽的脸就像被日落红霞映衬着一般,只是呆呆愣愣的,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回答“我也喜欢你”吗?这种话一个大男人他说不出口。
“你这是什么回应,这是喜欢还是不喜欢?”雨馨发觉古代不仅仅是女人保守,连男人也一样,不就是被人表白吗,人家表白的人都没有脸红,他一个大男人就这么脸红了,不过听可爱的,让雨馨就是想再逗逗他。
水泽这几年没说什么话也算是不善言辞,加上水泽这么个古代大男人的想法,这喜不喜欢真的很难以启齿。真当他慌乱不知道如何解释时,看到雨馨眼底一丝狡黠闪过,方明白这丫头闹自己玩,浅笑了,“你知道的。”
“你不说,我那知道啊?看来是我自己自作多情了,我看我还是放手的好。”
“你敢!”水泽严肃地吼道,但是心底的慌乱、害怕却没有掩饰好,雨馨见了便知道自己玩过了,也就不好再这么玩下去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看着有点失控的水泽,雨馨也怕了。拥住彼此,有种想把对方融入自己的趋向。
然后两人相视而笑,一切就这么雨过天晴了,“你笑起来比较好看,以后见到我你都要笑,不能像刚才那样吓我,不然我就不理你了。”雨馨还学会了恶人先告状了,也不对,不是学会,而是一向如此。
“只要你不说放手之类的话。”水泽仅仅在这一会的时间便发现自己这个小女人,小女人?暂且这么称吧,而且自己也觉得不错,她真是与众不同,还古灵精怪,却又真诚坦率,相处越久自己就越是迷恋。
雨馨听了吐了吐香舌,然后羞涩地钻入水泽的怀中,也不作声反驳,就这样安静的抱着,只希望一直这样直到永远。
水泽带着雨馨来到后院的石椅上坐下,霸道地让雨馨坐在自己的腿上,他知道这是很不合礼教的,但是她们从相遇,相识,相知到现在相恋就没有一件事是合礼教的,所以便不在意再多这么一件。
“馨儿,为什么选我?”水泽本来是个信心满满的翩翩公子,可是自从毁容后,信心便一点一滴的消失了,剩下的只有自卑。
“你很好啊,为什么不呢?”雨馨知道症结在哪,但是她想帮他走出来。
“可是我的脸……”
“你的脸怎么了,不是很好吗?要是你以为这道伤疤会让我远离你,我就不值得你喜欢了。记得昨天我说的吗?我说真心的人就不会因为这个缺陷而嫌弃你,除非你觉得我接近你是别有目的。我选夫可是有个前提的,可现在你连前提都没达到,我就这么答应和你在一起,我自己都亏了,还能有什么目的吗?”雨馨停顿了下,看着水泽道,“泽,其实你应该庆幸你有这道疤的,若是没有它,你可能不会引起我的好奇,如果没有它,你可能有了一群的侍妾,通房丫头在家里排队等你,那样即使我爱上了你,我很自私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那时我绝不会跟你在一起。而且有了这道疤,除了我这个笨女人,没有其他女人会看上你了,我就不用担心会有其他人想要跟我分享你了。”雨馨这是在向水泽表明自己的心意,让他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一生一代一双人的生活,若是不行,她会放手离开。
“放心,除了你,不会再有别人了。”水泽此时真的如雨馨说的那样很庆幸自己毁容了,因为如果没有,自己可能真的就如雨馨说的那样家里已经有了侍妾了,作为王爷,想攀附南安王府的人太多了,而自己当年也是年少轻狂,就觉得人不风流枉少年,打仗的两年,南安太妃本就为他说好了一家亲事等自己回来便成亲。可是回来后,父丧自己要守孝三年,加之自己这般面容吓到人家,致使对方宁可提出了解除婚约,也不愿自家女儿加入南安王府,而其他想进南安王府的女人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见到他都恨不得退避三舍,他也就渐渐冷漠了,不想再对女人抱有希望了,才使他一直没取亲,甚至连个侍妾都没有。也是多亏如此,今天他才有这么个拥有她的机会。
“你是哪家的女儿,和贾家有什么关系,怎么会和贾家人一起来王府的?”水泽现在正打算着去提亲。
“我是个孤儿,无父无母,和贾家倒是没什么关系,我现在的身份是丫鬟,不过是假的。我跟住在贾家的薛家大姑娘薛宝钗是从小就认识的朋友,交心的那种,本来是不在贾家的,后来就在前巡盐御史林如海逝去,其女黛玉,也就是现在的慧心郡主在回京的途中,被她救回来的,便跟着来到贾家,寻我的好姐妹。”虽然很多东西没有讲,但是水泽也不多问,“泽,你会不会嫌弃我身份卑微,配不上你?”雨馨才意识到水泽的身份一定不低,大家族要娶的对象都要门当户对,而自己与他门不当户不对,在一起实在是困难重重。
“当然不会,傻瓜。我面目狰狞,你不要我,可就没人要了。”水泽难得的一句幽默逗笑了雨馨,但是雨馨还是会担心,他不介意,不代表他家里人不介意,两人要在一起一辈子,而且还是一生一代一双人的生活,真的犹如镜花水月。
这对情侣一直这么聊着抱着直到了上灯时分,方才觉得天色不早了,然后两人依依惜别。在这两人以为没人知道的时候,其实早就让闻讯而来的水溶看到了,闻讯?自然是闻水泽来北静王府的讯,水溶还一度认为水泽故意找事,专门选黛玉来的时候找自己喝酒,让自己没办法与黛玉相处,等到了后院才发现事情似乎偏离自己的想法,不过自己也乐见其成。想想自己刚看到这幅场景,水泽坐在石凳上,而怀中却是抱着一女子,而更惊讶的是水泽看着女子笑了,对就是这笑让水溶有种见鬼的感觉,震惊程度让他足足愣了一盏茶的时间仍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