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馨姐姐嫌我在打扰到她和水泽谈情说爱,便无情地将你恕姐姐给敢过来跟你们睡,不过现在看来,莲儿我们要以天为被以地为席了!”说得好不可怜,还似是无意地以黛玉能听到的音量,让黛玉听了去。羞得黛玉都不好意思了,“恕姐姐,要不你跟莲儿进来睡吧,我们也就聊聊,没什么事,出去说便好。”
恕恕知道黛玉怕是羞赧万分:“不了,你要伤风感冒了,姐姐可不安心,你旁边那位也不肯的,姐姐带着莲儿随便找个地睡一晚便好,你们好好聊,不急不急。”然后恕恕也不理里边的声响,对英莲道:“走,莲儿,我们自寻栖息地。”
“溶哥哥,你以后还是不要来了!”黛玉转头严肃地看着水溶,认真道。
水溶这可糊涂了,前一刻可还说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黛儿怎么了,不喜欢溶哥哥来看你吗?”
“不是。”黛玉却又不好意思说出自己是怕姐妹们的调侃,便道:“溶哥哥这么大半夜来,可耽误了睡眠,明早还要早朝,岂不没有精神,况这般日夜操劳对身体不好。”
“黛儿,这是心疼溶哥哥吗?”水溶把黛玉拥入怀中,感觉彼此的存在。
有些话呢,不说出来大家都明白,甜言蜜语敌不过一个疼惜的凝视,爱护的拥抱。
看着这黛玉有了好归宿恕恕也就放心了,带着英莲打算往墨玉的住处去,因为知道墨玉铁定在惜春那夜不归宿了,她们正好闯这个空门。
这夜英莲抱着恕恕过了好久都没睡,欲语还休,一脸愁容,恕恕看了还以为是受谁欺负了:“莲儿怎么了?是府里的下人说了什么不好的吗,怎这般样子?”
见到恕恕问,英莲犹豫了下便回道:“姐姐,黛姐姐是不是以后要嫁给北静王爷,住在北静王府?”
“是啊,黛儿与水溶两情相悦,水溶也愿许黛儿一生一世一双人,两人结合也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而这王妃自然要住在王府,莲儿为何如此问?难道莲儿不希望看到黛姐姐得到幸福吗?”恕恕笑着答着。
英莲立刻回道:“不,不是的,莲儿自是希望姐姐们可以幸福。”英莲泫然欲泣的可人模样,哽咽道:“可……恕姐姐,黛姐姐那般岂不是要离开我们,就不可以不离开吗?是不是以后恕姐姐有了姐夫便也要离开莲儿?莲儿不要和你们分开,我们师姐妹三人不要分开好不好?”
看着英莲乞求的眼神恕恕不忍心去回绝她,“好姐姐答应莲儿不分开,可若是以后莲儿有了夫家,也是要嫁过去的,这可如何是好?”
本是想让英莲知难而退的,可是这丫头也是个固执分子:“若是莲儿将来的丈夫硬是要莲儿和姐姐分开,莲儿便不嫁。”
“呵呵,好,恕姐姐这边答应你,可是你黛姐姐那边可不好说,人家王府那边可少不了王妃坐镇,你不可去烦扰她,我们一起等她那王妃不做了便是,好不?”恕恕虽觉得这话扯远了,但是还是觉得该先跟英莲说好,免得黛玉为难。
“好。”英莲破涕为笑,也不执著了,任性妄为也要有个度,而她把这个度把握得恰到好处,只会让人怜惜却不令人讨厌。
“那现在可以安稳地睡了吧,再不睡明天可就成熊猫了,你黛姐姐便要笑话你了。”恕恕见天色可不早了,都快三更了,再不睡连一更次都睡不到了。
第二日,姐妹几个便聚在听雨轩等着李纨,几人可皆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来的。
只见李纨领着贾兰姗姗来迟,不过仔细瞧李纨的面色便可看出不一般来,多了丝欣喜,多了媚眼如丝的感觉,不在如往日的平淡。
“姐妹可久等了,今日听太太唠叨,可是来晚了。”李纨解释道,而贾兰一进门给各位姑姑行了礼后,也不用人招呼,自顾自地到后院找贾环去了。
而对于李纨的解释在众姐妹看来颇有种解释就是掩饰,掩饰便是有事的意味。
“大嫂子,原是在二太太那呆着啊,我们还以为嫂子是因为大哥哥回来了,一时激动累到了。”这句话不用想便知道是谁说的,有这么开化的也就恕恕和雨馨,而会头一件便想到这事上的,只有思维过于发散的作家雨馨了。
此话一出,其他人都还好,三春等人都是闺阁小姐而且年纪也小,理解不了雨馨的话,而在场的也就只有恕恕和李纨听懂了,不过恕恕可不会为这事害羞,相反的她本身也想插一脚进来闹闹李纨,只见李纨顶了个大红脸,口中羞嗔:“你,你个姑娘家家的,怎么可说这话,小心以后找不到夫家。”典型的恼羞成怒。
“这可就是大嫂子的不是了,如何能这般责怪馨呢,这可是人之常情,小别胜新婚嘛,大家都懂的。”恕恕见李纨这般也不住调侃道。
经恕恕这么一说反应再迟钝的人也知道之前雨馨的话是何意思了,何况听雨轩里的这些聪慧女子。一个个恍然大悟,接着低头,面上含羞带怯,没一会儿又微微抬起头一脸怪异地看着李纨,害的李纨本就羞红的脸,更红了,让在暗处的贾珠见到也是一愣,他可是很久没见到李纨这般小女儿的姿态了,可真真别有风情。
春去冬来眨眼间已经过去五年了,这个年限倒是在众人的意料之外,当初恕恕等人本想着元妃省亲后荣府开始败落不过两年,不想却因宫中有了白事,三年内不得大肆庆祝,婚嫁也得延迟,而元妃省亲也被押后了,过了三年再准备一年,便到了第五年,黛玉和英莲也十五了。
这五年来,每个人都在变,恕恕较之以前更多了写温和,不如以往的给人疏远感,也不再孤单一人,除了黛玉和英莲他有多了几个需要保护的姐妹家人;黛玉,有水溶的呵护,恕恕等人的宠溺,更是有无法无天的趋势,不过这只限于人后,她也成熟了许多,更懂得体贴她人,善感却不似原著中那般多愁;英莲,小孩子心性收了很多,也开始独立了,不事事都依赖恕恕,不过依然单纯可爱得让人疼爱;迎春依然羞怯却不懦弱,在姐妹面前大家都看到了一份自信和坚强;探春不如以往的争强好胜,收敛了不少,不过不代表她的志向被磨灭了,只是在等着出了这贾府再展现罢了,而由于探春姐妹的教导贾环现在可是一个风度偏偏的公子,不过在人前还是要带着面具;惜春和墨玉跟不用说了,惜春的清冷被墨玉的宠溺都融化了;雨馨、王熙凤、李纨……所有人都在悄然改变,却唯独贾宝玉,始终如故,不同世俗孩子心性,喜欢吃丫环嘴上的胭脂,后来更是爱和薛蟠等人出去鬼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