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我不想看见你!如果不是你,我和薇薇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如果不是你,覃府就不会落得这个下场!如果不是你,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你给我滚!”覃昕陌红着眼睛嘶吼,看着雅馨那隐隐欲泣的模样,就恨不得将她拿来吃肉喝血,以解心头之恨。
“相公,别开这样的玩笑好吗……你别赶我走好吗……我肚子里怀着的可是你的血脉,你怎么可以那么狠心的让我们这孤儿寡母的流落在外呢……”雅馨这下慌了,要是被赶出去,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你确定你怀的是我的孩子?张雅馨,你别在我面前演戏了!要是当初你没使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能爬得上我的床?我承认当初我清醒过来的时候看见床上的确有落红,可是为什么事发之时我却没有什么印象呢?我又怎么知道那是不是你的落红呢?”覃昕陌无情的话像一把尖刀,狠狠的扎在张雅馨的心上。
“相公……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当时我想要推开你的,是你强要了我的,此刻你怎么能说出这样无情的话来?”张雅馨委屈的眼泪沿着眼角不住的滑落。
“我强要你?说出这样的大话你就不怕闪了腰?张雅馨,万春楼的黄妈妈,这个人你应该还有点印象吧?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覃昕陌把打听来的消息摆在了明面上。
他……他是怎么知道的?当初自己去找黄妈妈的时候,并没发现有人跟着啊,难道是黄妈妈把她供出来了?可是当初并没有人知道她去找黄妈妈买那种药啊!
张瑞祥被大内侍卫押回尚书府后,这个消息不消片刻就在风落城传遍了,深居乔家的张雅雯当然也听说了。
薇薇居然是蔷薇公主?那自己和妹妹做的那些事……年迈的父亲是被自己和妹妹给连累了吧……没想到害人终会害己!
希望她能看在相交多年的友情份上网开一面,纵然她这个公主再怎么不济,应该也能求皇上让父亲减少点痛苦吧……
想到这,张雅雯立刻带着名帖到潇湘馆求见幽幽。碍于她那个微微挺起的肚子,管家向璎珞汇报了此事。
“乔夫人,你今日求见所为何事?”幽幽冷然的看着面前这个所谓的相交多年的‘好友’。
今日的薇薇上身是一件白色泡泡袖立领烟罗纱,下身是奶黄色的雪锻织锦百褶半身裙,没有任何刺绣也没有点缀任何宝石,唯独有的是一枝手绘的墨莲由裙子一直向上伸展乃至衣摆,继而绽放于左边锁骨下方。乍一看清秀雅润让人觉得无比亲近,细看则发现那和蔼的笑容中带着浅浅的疏离。这样的薇薇是雅雯从未见过的,难道这才是她真实的一面?
“薇薇,我们可是多年的好朋友,难道朋友想跟你叙叙旧都不行?还是你看不起我这个朋友,毕竟我只是个小小的尚书千金,而你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所以你瞧不上我这样的朋友也不奇怪。”张雅雯一张嘴就是满带酸气的语气。
“朋友?乔夫人,本宫劝你以后出门的时候最好把重要的东西都带齐全了再出门。”我看着张雅雯冷哼。
“薇薇,看不出来,你原来也是重礼轻友的势力小人!就因为我今天没带礼物来,所以你就这么不待见我?”张雅雯的桃花眼里写满不屑。
“大胆,公主的封号岂是你一个小小的尚书千金叫的?我们公主的意思是让你下次出门的之前带上脑子,别总说些没营养的话。这都听不明白,哼。”璎珞冲张雅雯翻个白眼,眼里满满的鄙视。
公主对她推心置腹,暗地里不知道帮了她多少忙。她倒好,拿钱、要人、落井下石一样没少,这样的人还好意思打着朋友的招牌来说事。呸!真该让北爷赏她一把毒药,用公主的话来说这样的人留在世上简直是浪费粮食,影响空气。如果不是她们姐妹两公主怎么会被刺激到晚上练功时差点走火入魔导致气血攻心,五内俱焚,血气瘀滞运行不畅,白天更是无法入睡导致精神恍惚还受了风寒,整个人瘦了一大圈,都没了平日里的精神气。
“主子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小小的婢女出声了?”当下张雅雯脸色变得比锅底还黑,跳起来指着璎珞的鼻子破口大骂。
我听到张雅雯的嚷嚷立即鄙视的瞪她一眼:“张雅雯,你以前好歹也是个千金小姐,现在嫁入了乔家做了夫人,怎么那些温柔贤淑都还没学到?不过我看这打赖撒泼你倒是无师自通,如果今天你一定要在这里泼妇骂街的话,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不错,璎珞以前是本宫跟前的婢女,但是她也是本宫的亲人!先别说你一个小小的尚书千金没有什么资格对本宫的人指手划脚,就单单拿她一个正二品的御前女官来说,你看见她就只有恭恭敬敬的行礼的份,哪容得你这样的放肆?这手怎么就伸到宫里了呢?莫不是你这乔二夫人当得有点无聊了吧?如果哪天不想当了,我不介意帮你这个小忙,只要乔二少招招手,有的是人想坐上那个位置!哼!”璎珞还想继续说,我立即挥手制止了。
“你们要记住,对他人,可以善待、珍重,但无需寄予厚望。他人的观念和恐惧可令他们渺小,但无法让你渺小;他人的偏见可以贬低他们,但无法贬低你。心胸狭窄的人以为他们能够决定你的价值,但是只有你自己才能决定自己的价值。不要在意别人在背后怎么看你说你,编造关于你的是非,甚至是攻击你。人贵在大气,要学会对自己说,‘如果这样说能让你们满足,我愿意接受’,并请相信,真正懂你的人绝不会因为那些有的、没的否定你!”我看着璎珞和白芍一字一句郑重的说。
“主子,我们记住了。”璎珞和白芍强忍着眼泪不愿意掉下来,公主自小对她们就像对家人对朋友一样,从来没把她们当婢女。
“朋友不是那个你随便和她说声‘嗨’的人。朋友是一个可以给你依靠着哭的肩膀,是一口你放心把内心的痛苦往里面倾注的井,是一个另你热情高涨的巨浪,是一双把你从黑暗和绝望中拉出来的手。而挚友则是一个无论发生什么事,它都不会出卖或是舍弃你的同盟;是一个即使所有人都把你忘却,它都可以准去而响亮的叫出你的名字的声音。而最重要的是,朋友是一堵坚实的墙,一颗火热的心。你扪心自问,这些你可有做到分毫?”我闭了闭眼,将眼中地湿意眨去,一直没有丝毫情绪宣泄出来的眼睛此时激烈翻腾的感情,哀痛悲凉得几乎要在下一秒碎裂。“没有良知、良心、正义感,就不会有什么真正的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