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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完美嫁衣(3)

一路上他对我说着分开后他的生活,他的工作,还有他的爱情。他再一次的失恋了,但这次对他的打击却比我想象的大,大到他自己一个人承受不了。记得曾经我看着他恋爱,然后失恋,然后再恋爱,然后再失恋……周而复始,但是在这些无果的爱中却一直都没我的存在,他的幸福自始至终都与我无关。同样他的痛苦也都与我无关。在他的瞳仁里我始终是个空白,而他却满满的在我眼里。我只是他的看客,在他需要倾诉的时候给他一片竹林。在做着这些的时候他从未体会到我心里正一滴滴的淌着我华丽的血。

说来也可笑,我和梦其实并不熟悉甚至没有好好的说过话,但那时的我就那么坚定的相信我爱他,而他也一样知道我们是亲近的,但是他却一直把我放在朋友的位置。我们本身没有太多的接触,只是在网络与电话之间传递着我们不清不楚的感情。我们会在我下夜自习之后打电话到凌晨三点多,其实合上电话后才发现很多话还没有说,而说了的也不过的些无关痛痒的话。我总是喜欢在这时看着电话甜蜜又凄楚的笑。我们之间有太多的牵连却熟悉到陌生。也许有种东西叫注定,在我们见面的时候完全就是陌生人。我曾无数次的试图在见到他的时候表现的熟识,但是结果都是一样的。他的脸上是种冷漠,他的眼里没有我的存在。不过这并不影响我们当天晚上的电话时间量,只要我手机有电我们就不会挂电话。他和我即使想法不同做法不同,但却可笑的是一类人。

一直以来他都是用网络或电话告诉我他的悲伤和开心,以至于现在他站在我的面前我竟无法像平时那样去安慰他,空气里他的悲伤像极柔顺的头发,轻轻的划过我的脸又随着风远去了。但却接着有更浓郁的悲伤流淌了出来。我抚着他的脸对他勾起嘴角,告诉他:这样叫做微笑。

(5)感动

我告诉了嘎嘎我见过梦的事,他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如同往常那样爱我,我知道他是害怕。害怕我会就此离去,在他的生命里彻底消失;害怕我会无情的说出分手。我不得不承认对于梦的要求我没办法拒绝,所以我从来没拒绝过他,包括这次他要求我陪在他身边——以女朋友的身份,我看着他眼中的哀伤笑着说:好。

我将这些如数的告诉了嘎嘎。嘎嘎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他总是喜欢把所有的事都藏在心里自己默默的去承受。他轻轻的牵起我的手,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没说,我的胳膊习惯性的环住他的腰将头埋在他的胸膛。我对他说:在我,你是唯一的幸福,即使是死我都不会放开你的手,尽管这样很自私,但是请原谅我。我那么明显的感觉到他的身体微微的颤抖,但是只那么一瞬他就又恢复了以往的温柔,他的身体是那样的温暖那样的让我感觉到百分百的安全,这是梦给不了我的。我爱上了这个唯一能给我温暖的男人,如果说以前我爱梦,那么现在对嘎嘎只能是比爱更爱。

我爱上了这个不爱说话的嘎嘎,他不懂如何哄我开心。只是默默的为我做这一些事,让我在每件小事上都觉得温暖至极。如果没去见梦,如果我可以不对他有任何不舍的拒绝,那么我将会在嘎嘎的照顾里幸福这辈子吧。我无法明确对梦的感情,即使没了爱,我依旧没办法看他独自承受。家庭与爱情几乎让他死去了,我只知道我不能这么让他死去。而他的伤痛也只有我能体会,因为我们是一类的人,他受的伤痛我早已感受过。只有我知道他有多痛。

我是注定不会幸福的人,但是当嘎嘎默认了我可以在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和梦在一起。对我着是莫大的感动。一个男人做出这样的决定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他不在乎你。另外就是他没办法不去爱你。嘎嘎说他会一直等着我,等我选择。在他,一切都该有个结果。虽然我知道嘎嘎的话总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无影无踪,但是感动还是满满的充满了我的心。在他面前的我总是被幸福和温暖狠狠的包围,是种平静而安心的幸福在我的心里膨胀。

(6)煎熬

贪心的人是会遭报应的,这是我一直信奉的话。我一直认为我坏到没了一点的良心,但是我错了。在和梦在一起的时候,哪怕是个牵手我都觉得深深的负罪感,我爱极了嘎嘎。我也知道这时的嘎嘎也是爱极了我的,所以觉得对不起他的同时还在欺骗着梦。梦总是不只一遍的说如果我不能陪他到最后那就趁早离开,否则他会伤的更加体无完肤,在感情上他已经输不起。我也明白,所以我打算尽早的告诉梦,爱他的晓已经死了,现在的我只是那么深刻且无法自拔的爱上了嘎嘎,没有任何的余地去爱别人了。可是当我话到嘴边时,梦却像个害怕的孩子紧紧地抓着了我的手说:晓,你是唯一能给我温暖和希望的人了,请你不要离开我。

我的决心瞬间崩塌,我害怕伤害到他,伤的他没了任何活着的勇气,即使是个路人我也不能眼看着他死去吧。嘎嘎说我的想法是因为还爱着梦却不敢承认,听到这话时我的心像被什么抓了一下,生生的疼。原来嘎嘎也是不了解我的。他认为我的说法是种找借口的说法,因为他没信心,不是对我没信心而是对我以前疯狂的感情没信心,他认定了他会输。

嘎嘎的话让我心冷到了极点,他说:晓,别再给你对他的爱找任何借口。第一次在嘎嘎那里感受到了冰冷,他是多么的难过与心痛才说出那样的话。我找到梦,冲过去抱着他:梦,我好冷请给我温暖。梦告诉我当时的我是那么的苍白,嘴唇是妖兽才有的暗紫。那夜我们从彼此的身体汲取温暖。记得在哪看到这样一句话:给你体温,陪我沉沦。那夜的我却抓狂似的想着嘎嘎,心再一次的被撕开,我知道从这夜之后我和嘎嘎就再也回不去了。

本该和嘎嘎就此分手的我却没那样做,我贪心的逗留着我们的感情,哪怕只多几分钟我也不想让他的感情消失,那时的我自私的让自己恶心。即使要天打雷劈也不要放弃和嘎嘎的爱情,我拼死的在良心与爱之间挣扎。

欺骗梦受到的谴责,对不起嘎嘎良心的不安,嘎嘎对我的爱的否定,还有梦的明明不爱却拉我做他感情的陪葬的心,这一切的心痛与无助的挣扎让我深深陷入了自己的煎熬里。

(7)真相

梦无意间在我的手机里听到了我和嘎嘎的电话录音,他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而我却泰然自若。他问我为什么,我告诉他我不得不爱我的嘎嘎。他的手紧紧的攥起了拳头,我闭眼等着他的拳头落在我身上。许久我都没等到那个时刻,我睁开眼的瞬间就看到血一滴滴的从他的手心渗出来,他的指甲深深的陷在他的掌心里。

他的眼力满满的泪却始终没流下,他看着我:晓,你可知道我是多么的爱你。真的爱。我冷笑,他从我身边擦身而过,一直没回头,我背对着他也没回头。我以为一切就此结束了吧,那一刻我想到的依旧是我的嘎嘎。我不能再欺骗他,对良心的煎熬我在也承受不了,即使他可原谅,我的良心也不能原谅我。那么就让我从此离开吧。

我提着行李箱,开门,结果却是错愕。门外的梦早被大雨淋湿,头发上的水滴到地面上晕开美丽的花朵。晓:如果我不介意。你是否可以不走?请给我时间让我试着接受,我知道现在说爱你早已太晚。请让我用我的行动证明,求你留下。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8)结局

如果我留下你的伤口什么时候可以愈合?我问梦。一个月,干脆的回答。我留下了,我依旧开心的享受着嘎嘎的爱,细心的看着梦的举动,他是那么极力的去体会我的感受。他却不知道他却是显示他爱我,我就会更早的离开这个地方。

一个月之后,我站在神圣的拉萨布达拉宫,诚心的将自己的身体匍匐在这片土地上。

我留给嘎嘎一封信告诉他我真的爱他,却不能给他幸福。请他忘记我,让他重新找到自己的幸福,求他如果真的爱我一定要幸福……

我以为我可以这样平静孤单是过完这生,可是一年之后就改变了。当我一年来第一次打开邮箱时,满满的103封梦的来信,而最后一封却不是梦寄来的,那是段视频录象,在梦的葬礼上。他的墓碑上落款清楚的写着:爱妻,晓于08年4月17日。血液灼热的蒙住了我的双眼,我是在哪里?想起梦我睁开了眼睛,不知道在哪,满眼的血红的彼岸花,我闭上了眼睛。如果可以,请让我死去……

黑夜迷情

那个雨夜,我的精灵披着黑夜的纱向我直直奔来,那样无助的泪眼,那样脆弱的双肩,那样美丽和绝望,突然之间我的心就开始针扎似的疼,可是我不能拥抱她,不能亲吻她,我能做的只是问一句:“怎么了?”因为她只是我的学生,一个单纯而美丽的学生。

捷stone

这是今年的最后一个雨夜,寒冷而寂寞,我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兜兜转转,出来的时候忘记带伞,身上的黑色呢子大衣已经淋湿了,我可以想象出自己此刻的狼狈,还好现在的街头是昏暗的,没有人会注意一个颓废的中年男人的存在,就算发现了又能如何,我不是名人,第二天这个繁华都市的报纸上绝对不会出现任何关于我的绯闻。

人总是好奇的,时不时还是有那么几个人会回头匆匆看我一眼,带着迷茫的询问,我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回家吗?这个念头一出来就被我打消了,席敏一定还在生气,家里一定还是乱七八糟的,孩子有可能还在哭,我忽然发现自己开始厌倦婚姻,为什么当年那样清高的席敏会变得这样现实,整天不是房子就是车子,如果当初知道生活会这般无奈,我会不会就不会结婚生子,不不不,我不能这样想,席敏也是不容易的,她是被生活逼迫的,曾经她是那样美丽,追她的人是那样的多,可是她最后却选择了一无所有的我,我不可以抱怨她,再说她还为我生了那样可爱的孩子。

学校的夜晚依旧是冷清的,原来我还是会下意识的想要来到这里,此刻的雨夜和若干年前的夜晚突然就那么重叠了,也是这样的时间,我撑着伞走在这里,带着半分失意半分沉迷,那年的工作是如此的不顺利,我带的班级里一大部分学生是不上进的,所以整个班的总体成绩怎么也上不去,那时候席敏还不是我的妻子,但是我们已经决定在那年春天结婚,我自己也没想到会遇到她,那晚她披着黑夜的纱像一个迷茫的精灵直直的朝我奔来,撞到我的怀里,就那样紧紧的抱着我搜搜发抖,那样无助的泪眼,那样脆弱的双肩,那样美丽和绝望,突然之间我的心就开始针扎似的疼,可是我不能拥抱她,不能亲吻她,我能做的只是问一句:“怎么了?”因为她只是我的学生,一个单纯而美丽的学生。

也许我真的不该去问这样一句话,不该去看她那双美丽的泪眼,不该去探听她的秘密,更不该再那么多的道德前提下去吻她,也许后来的事就不会发生,可是那一刻我们彼此相爱了,她的脆弱和我的失意,我忘却了道德和深爱我的席敏。后来一切就那样自然而然的发生了,我开始慢慢忽略席敏,我觉得自己对不起她,我剥夺了一个纯洁少女的身体和爱情,我以为自己可以担负这样的责任,可是学校的风言风语开始漫天纷飞,校领导开始不停的找我谈话,,席敏也来和我哭闹,我们取消了春天的婚约,我的生活开始变得一团糟,那段时光我和季微过的很艰难,可是我们依旧日日厮守在一起,我们彼此不提那些外面流传着的风言风语,我以为我们都可以撑下去,等她毕业我就会娶她,可是她却走了,退了学,连一句话也没有留下,那年我开始颓废,席敏一直陪着我,后来我们就匆匆结婚了。直到前几****才知道当年是席敏偷偷找了季微以生命和我的前途为代价逼走了她。

回忆渐渐清醒,口袋里的手机一直在不安的震动,它没有因为雨水而死机,我知道接起电话那一刻代表我应该回家了。

雨越来越大,这个城市总是那样潮湿而不安,我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向来时的路奔去,雨水在脚下溅起一朵朵繁杂而绝望的烟花,

我希望大家喜欢这个故事,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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