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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又想起你(1)

让我为你唱一段夜的水歌

(一)我的少年,你可曾听见,这是属于恩雅的夜,夜凉如水

夜凉如水,车灯迷乱。霓虹摇曳,寂寞盛放。我的少年,我又想起了你。

19点10分,我听着耳机里恩雅如天使般透明的声音穿越在人潮与街灯的光影之间,像你给的梦境。你给的梦境,有泪水,有寂寞,有残忍,却没有语言,就像窦唯的无字哼唱,就像天边麦歌微笑,就像这首《序言》。

伸出我的左手和右手,数一数,那些在路灯下苍白修长的生命告诉我,那个梦境到今年此时,已整整六年。在光与影重叠的那一瞬间,我看见了你的脸,少年的脸,像十四岁时你眼眸深处的温柔。

让我想想,让我想想,十四岁的你是什么样子呢?怎么就记不起来了呢?是不是如同眼前这个少年的模样呢?我想是吧。那时的你有着干净的平头,清澈的眼睛,微扬的嘴角,以及单纯的脸。

他叫我姐姐,广场上的许愿池边,他递过来一瓶可乐,问我为什么会哭呢。他微笑的样子好看极了,像你当年的模样。我告诉他,姐姐是被一首歌感动了。然后许愿池边我们并排坐着,一人一个耳麦,左耳安静,右耳浮华。

“姐姐,你听过一首歌叫《不让我的眼泪陪我过夜》没?”在音乐安静的那一片刻他转过脸来望着我。

“听过啊!呵呵。”

“好听么?”

“恩”

“那你听过齐秦唱过的那个版本没?”他的笑容清澈。

“恩,他的声音有一种势浩荡的悲凉。”

“你会唱歌么?”

“呵呵,不太会。”

“那我教你好么?就唱这首歌。”十四岁少年脸上扬起一股温暖的笑意。

“你的柔情似水,几度让我爱的沉醉,毫无保留,不知道后悔,你能不能体会真情可贵?没有余力伤悲,爱情像难收的覆水,长长来路,走得太憔悴,你只留下我收拾这一切。不让我的眼泪陪我过夜,不让你的吻留着余味,忘了曾经爱过谁,慢慢习惯了寂寞相随;不让我的眼泪陪我过夜,不让你的脸梦里相对,爱的潮水已经退,我的真情不再随便给……”

21点23分,广场上的电视屏幕里王菲的脸妖娆而忧伤,街道上的人群带着喧哗的寂寞在行走,情人的眼角有泪。于是,我又想起了你,一遍一遍,像是王菲唱过的《百年孤寂》。

23点27分,一颗流星划过天际,带走这个世界红色的伤,像曾经的年华遍地。

零点一刻,我告诉少年我叫夏堇年,我告诉少年我爱的那个孩子叫梁小天,我告诉了少年很多很多。

(二)我的少年,你可曾看见,那些盛放在彼岸世界里的花,花开荼靡

那一年,阳明山的杜鹃花开得火红,开的绚烂,开疼了一整个春天的童话。

那一年春天,阳明山选举杜鹃花后,我们一起兴高采烈地奔赴,我拉着你的手让你俯下身触摸那一朵朵娇艳的繁花。那时的我分明看见你眼角的泪水了。少年,如果你哭,那么,我也会哭的,因为你是我爱的孩子。我爱你,梁小天。

我想,每个人都会有一个深爱的人吧。那么,你告诉我你爱我么?那时的你一脸纯白的笑容,善良得如同这个暖和明媚的春光。可是我知道,你离我是那么地遥远,我们是相隔亿万光年的行星,偶尔的相碰,所带来的,是长达一世的疼痛。我爱你,少年。

那一年,你遇见了如花绽放的麦歌,于是,我在你的世界,只是那么的卑微渺小,低到尘埃里。麦歌好美,美得像这满山遍野,妖娆浓艳的杜鹃花开,她开出了藏在你眼底的泪。是的,那一年,你爱上了一个叫做麦歌的女孩。无法自拔。

那个璀璨的三月,麦歌站在杜鹃花后的选举台上,一脸清纯夺目的微笑,站在台下的我们都看傻了,你拉拉我的衣角说,堇年,我爱上一个人了,无法自拔。那时的我低下了头,不让你看见我惊慌地眼泪,那时的我心很痛。你摸摸我的头问我怎么啦傻孩子,我只是一直地一直地低着头,我不敢告诉你我心里的难过。

那一年的麦歌,十六岁,如花一般的年龄,如花一般的美丽,如花一般的柔情。那一天,阳光洒满在整个阳明山上;那一天,麦歌对着人群中的你微笑;那一天,你采了一大束杜鹃花送给了台上的她;那一天,你们成为了朋友;那一天,我独自坐在万寿寺里默默祈祷。

(三)我的少年,你可曾遇见,某年某月某个眉眼低垂,垂落年华

你最终是和她分开了,弥漫的暮色,我们的车渐行渐远,远离了阳明山,远离了一万年才有一次的浮华,远离了你心中那个魂牵梦绕的麦歌。你的眼睛,在如水的夜色里,显得如此寂寞。世界的角落里,从此多了一个让我心疼的孩子。

要我用一个什么样的词来形容你呢?你是一个多情的人。我好像记得,你遇见我的那一年也是如此地寂寞过,我好像记得,你第一次看我时的眼睛也曾盛开过与于她的同一种温柔。

还记得我们的邂逅吗?在那个老宅院的木棉树下,我打着赤脚玩泥巴,木棉花的红色花瓣掉落在地上。你走到我面前,捏住我脏兮兮的小手说,你好,我叫梁小天。我抬头,看见了一个孩子稚嫩的面孔与干净的瞳仁,但却感觉平和而善良。

后来的我们就住在那一个小小的宅院里,我们一起玩过家家的游戏,你看着我一脸认真的把一些采来的野草切碎。你说,堇年,你垂下眼睛的样子好美,像某年春天燕子撷来的童话。

(四)我的少年,你可曾等候,在泛黄秋色里迷失的微笑,笑靥如歌

这样一个秋天,来得有些心碎。人工湖边碧绿的湖水旁,你拉住我的手说,堇年,我想起麦歌了,我想起今年春天她的微笑好美。我抓住你的手,握得更紧,心脏上的血液却一点一滴的流失。我爱的少年,难道你就看不到我的存在么?

你说,堇年,我好想再遇见麦歌。

可是为什么上天总是那么宠爱你,我许下的愿望都不能实现,而你说你想遇见麦歌,你就真的再次遇见了,我嫉妒你。

你拉着麦歌的手走到我面前说,堇年,我找到我的麦歌了,原来她一直就在我们的身旁。

麦歌也是这所学校的,她在上高三。可是如今的她看上去怎么会如此面容憔悴呢?她的手指苍白,她的声线低沉。她再也不是我们在春天遇见的那个麦歌了。

我要麦歌为我们唱首歌,她微笑着唱着,可还没唱完,她就昏睡在了你的肩膀。

(五)我的少年,你可曾抬头,在飞鸟飞过飞不走的四季,季节变换

原来原来,我是麦歌的妹妹。我们走散在多年前的一个雨夜。

又是一年的春天,多快啊。你和麦歌走到了一起,从此以后,我的世界,形单影只,孤独得像飞鸟南飞北往,孤独得像季候风带来的季节变换。

可是有一天,你忽然出现在了我面前,你拉着我的手很激动样子,说不出话来。我用尽全身力气将你的手甩开。梁小天,既然你已经将我遗弃在一个没人要的角落,那么,你还回来干什么?难道是你心爱的麦歌将你抛弃了么?

你哭了,哭得我不知所措,哭得我的心凉成了一片潮湿的海。可是我是不会原谅你的,因为你那么轻易地就放弃了我们在一起的十几年岁月,就为了麦歌的一个微笑。我恨,我嫉妒。

路灯惨白的光线里,你终于止住了抽泣。你说,堇年,你救救麦歌吧,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我看见你跪在了我的面前,多么可笑,多么荒唐,我深爱了十几年的少年,为了一个女孩,为了一个相识不到一年的女孩居然跪在了我的面前。

可是可是,我还是答应了你,谁叫你是我最爱的孩子呢?

她是你的姐姐,是你失散多年的姐姐,你必须救她,现在也唯有你能够救她。当我听到我年老的外婆,我唯一的外婆,当我听到她微颤的嘴里吐出这几个字的时候,世界停止了心跳,地球停止了转动。

是啊,我若救了她,是不是就意味着,我将永远地失去那个我爱的少年,那个叫梁小天的少年呢?

我躺在与她相邻的病床上,感受着自己的骨头里的血液一点一点被放空的感觉,你在手术室的门外焦急的等候,我不知道你是为我,还是为她。我怎么忽然就感动得流泪了呢。

手术很成功,医生说她只要休息几个月就可以慢慢恢复了。可是为什么我却感觉我的心脏好痛,梁小天,你告诉我,骨水移植手术是不是把心脏里的血液也移植走了呢。

又是一年盛夏,我们两个人一起的看《重庆森林》,看那些失恋的人是如何用一种近乎自虐的方式一遍遍的怀念过去,看得我满脸泪水。可为什么又是麦歌,又是她。她的一个电话让你马不停蹄地从电影院赶往医院。你走时,落下轻浅的一句话,堇年,麦歌说她不舒服,现在心里很难受。我失意的笑了,我想起了那些被我偷偷捣碎,放进她水杯里的那些安眠药。可是我只是想让她一个人安静地过一会儿,哪怕一会儿,我只要你完完整整地陪我看一场电影,快快乐乐地将我们的童年里的美好捡拾起来,这样也不可以么?如果可以,可是我的内心为什么还是会忐忑不安呢?我为什么呢?我是在当心什么呢?当心你知道这一切真相后从此恨我么?还是当心那个叫麦歌的女孩就此离开这个世界?

可后来上帝拯救了我,它向我证明了我的当心是多余的。因为你和他都离开了我的世界,从此我的生活里没有人嫉恨,因为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当我知道,那天那个电话不是麦歌打来的,是她的养父打来的;当我知道,你在去医院的途中遭遇了车祸的时候;当我在你们的葬礼上满脸泪水的时候。我知道,一切都不将会重来。人生,本该就这样,宿命中不属于你的,千千万万个莫强求。

(六)我的少年,木棉花已暖,天堂鹧鸪飞,让我为你唱一段夜的水歌

袁明亮打电话过来说:“姐姐,春天到了,我陪你到你们的那个宅院去看看他吧。”

“恩。”我轻轻挂断电话。

我们去了曾经我和小天从小在一起玩耍的院子,院子寥落冷清,只有那棵木棉树依然欣然地生长着,小天就躺在这棵木棉树下。这是我费了好大的周折劝说恳求他的母亲把他安葬在这里的,我说,我会经常去看他的,我爱他。

眼前的这个少年,明眸皓齿,就像他的名字,叫袁明亮。我们相识在2008年夏天一个夜凉如水的晚上,他曾递给过我一瓶可乐,他曾教过我唱一首齐秦的歌,他曾和我一起听恩雅的《序言》。

“姐姐,我可以喜欢你么?”

我抬头,看见一只飞鸟,掠过木棉树,一朵木棉花瓣随风轻轻飘落。

十种不能爱也不能嫁的

NO1、耍酷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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