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入暮,没过一会出现了许许多多的人,各自的找到了位子坐下,围着那中间的圆台坐下。
玄虚感沉到怀中有东西动了几下,却是小影忍不住饥饿爬了出来,由于刚出生没有多久,噬睡,这般下来也是非常饥恶了。
玄虚找了些吃的,在李燕春的面前挑逗着他,和小影独自的吃了起来。李燕春不屑地对着后头招了招手,便出现了一名美人,端来许许多多的瓜果锦食、糕点糖品。一色洁白的玉石盘上,分为十八个美人端上来放在了李燕春的面前后便是静静退了下去。桌上的玉石盘上盛着的、是玄虚从未见过的珍馐,他只勉强的认出其中一种似乎是熊掌,因为他现在抱着就有一只。
“不要吃这个。”玄虚将手端过,也不理会李燕春乐意不乐意,笑着对小影说,“去吧。”将小影放在了李燕春的面前,将那剩下的十七盘珍馐当了小影的食物。
李燕春本就不饿,但这般的被玄虚整还是有些发怒,将目光紧盯着玄虚,警告着道:“你不要太放肆了,你要知道我们的关系,不要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我随时可以杀了你。”
玄虚假装的非常害怕,将盘中的熊掌递给了他,“我肯定你不是这样的坏人,所以我才敢这样,至于为什么呢,我也不知道,就这么觉得,哪天你要是能告诉我你的过去,也许我可以帮你解开你的心结。”
李燕春鼻间出气,有些怒,但没有发作,也许玄虚的话是正确的,他就是抓住了自己的这一点才敢对自己这般的放肆,“你给我好好呆在这里。”
玄虚也不得寸进尺,他现在可是逃命,逍遥宗可是当今正道三大剑派之一,得罪了如此大的组织,要想保命就一定要有些本事才行,其次的便是对这个巨界必需有所了解,跟着这个独行者李燕春应该可以见识不少。
这个年代的墨情殿便是第一处,类似于中国古代的妓院所在。
“这里真的很适合你。”玄虚将饱食后的小影收回到怀中,一面帮它抚着身上的毛发,一面对着李燕春说道。
李燕春没好气地回了一句,“信不信我再让你吃一次迷药,这一次我挑一个这城市里最丑的姑娘给你。”
“不要!”玄虚马上的闭上的嘴巴,将嘴巴里的食物吞了下去,看向了前面的圆台。讷讷地看着那些美人露点样式的迷人舞蹈,不知是他现在还年轻,还是对女性的要求过高,看得竟有些生厌、跃跃欲睡的感觉。
不对,空气中的香气有问题……马上警觉到不对劲的地方,玄虚越紧地将玄冥真气运转了起来,“这里的檀香有问题。”
“是绿竹丝,与我的紫竹丝不同,是一种催情药。”李燕春解释道,“我的紫竹丝是令人全身乏力,绿竹丝同是催情药,你不是都闻过一次了。”
玄虚讶然,有些郁闷,“点上这么东西不怕……”
“怕什么?”李燕春眉飞色舞的说道,“他们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而且,你看看来这里的人,这里有一个平常人吗。”
玄虚扫视地看了一圈,惊讶的发现,在场的人多为年轻小生,少数中年人,衣着显贵、强势嚣张、身上自然流露出来的气势有隐隐约约的透着有些武术或是道法的功底。在这里,就连一个端茶倒水的都是美人,而她们却都不受这些绿竹丝烟气的影响,依旧和常人在大街上一样,行走、端茶、倒水、递盘,当中有些投怀送怀的美人拉扯着一些人坐在了圆楼里。隔着那珍珠的帘幕看向了下方。
玄虚明白了。
这里没有一个正常人,当然不是说他们心里,而是他们的身份。
在墨情城最有名的就属墨情殿了,美人佳璧如玉,歌舞彻夜不息。技头花蔓袅袅,金樽酒不空。旖旎糜艳的气息在空气中,各种欲望催得人昏昏然如饮醇酒,爱不释手、恋不舍弃。因为这里还存在的一个每年一次的盛大活动,吸引着各方的有识之士到来。
“小姐,不,不,公子,我们真的要进去吗?”外头传来一个小生的柔和询问声。
“当然,我特意赶来这里,不进去看看可以吗?”那作白衣书生打扮、被唤作公子的小生走在了前方,趾气高昂、劲直的便是往楼上走去,没走几步便是被一名大汉拦了下来,“你不能上去。”
“为什么?”那公子扬声询问。
大汉不回话,只是摇头。
那公子也不管,将手上的纸扇摇了摇,“我为什么不能进去啊?”公子有些不快的继续询问,可是那大汉就是一句话不说,其他的人都从他的身边上去了,只有他被挡了下来。
“碧儿,给他一百两!”后头跟着的他的那名小生从怀中取出一百两递给了大汉,大汉没收。
这时,边上的一名公子笑了起来,“就一百两可以进这墨情殿,这一年一度的文苑会岂是你这等小民可以来的。”
那名公子有些气,不想丢了面子,直直上窜了向上挑言,“什么,我这一百两只是给他的小费,碧儿,给他一千两。”
这话一出,刚刚那名嘲笑他的公子笑得更欢了,“哈哈哈……哈哈哈……一千块两,你也只够在外面守着,想要到楼上,回去带够了钱再来吧。”
那名公子一气,跺着脚、憋着气如一个小孩子一样在原地吵闹个不休,“什么嘛,不就是一个文苑会,大不了我回去自己举办一个。”
“你举办,也要有人去?”那些个公子听到他的话都笑了起来,边上的另一名公子提醒了一声,“走吧,差不多要开始了,听说李公子也来了,还有‘半人间’的鬼公子,今天晚上的大赛应该就是他们中的一人吧。”
那些公子笑了一会,都向楼层上走去。只留下那名小生打扮的公子拿着纸扇扭捏地在原地嘟着嘴巴。
站在他后面的小后怯怯地走到她的背后,小声提醒道:“公子,我们还是回去吧。”
那名公子脑怒的摇了摇头,“不要,这文苑会我是一定要看,今天的第一名非我莫属。”
这时,走过一位美人,身上由两块白布衣隐蔽点遮去,消瘦的肚子、纤白的腰枝、细长的腿迹,用着一种柔和的声音说道:“公子,您是这第一次来吗?”
那白衣公子没好气回道:“是啊,怎么了,你是老鸨?”
那名美人用手掩过嘴迹,笑了笑,“公子见笑,我是这墨情殿殿主水儿,人家都叫我水宫主。”
那白衣公子将手中的折扇再开:“宫主,你可知当今天下只有一名公主,便是慧诚公主。你是什么宫主。”
“公子误会了。”那名水儿姑娘再笑,“公子不知道也不奇怪,我们墨情殿以美人别苑着称,一层为寻常客人,二层为达官显贵,这三层吗?乃是当世人强者,名流。”
白衣公子顺着水宫主的话看去,果然的看到了每层的不同之处,而他们中大多为青年才俊,相貌不凡,气势巍,“那我要到你们三层去,怎么样才可以上去。”
水宫主身子摇曳如柳条般,“今日刚好有一名公子有约没来,我可以安排你去,只是你出不出得起这个价钱?”
白衣公子听到水宫主直白的说到钱,也是直言道:“多少?”
水宫子伸出十指,“十万。”
白衣公子笑了笑:“好笑,参加一个文苑会还要十万,这不是摆明了打劫吗?”
水宫主轻声解释道:“这十万当然是物有所值,我们打开门做生意的,这么多人来,当然也不会讹人钱,你说是不是?”
白衣公子有些不快,对着后头的小生将手一招,:“给他。”跟着他的那名小生赶紧地拿出了一张银票递给了她。
水宫主看钱眼开,马上的和颜悦色的对着身边的大汉吩咐了一声:“带这位公子上楼。”
大汉会意,做请状带着白衣公子便是上楼了,没走几步,白衣公子回过身来,“你们这墨情殿也不咋得,要不然这一年一度的文苑会也会有人不来。”
那水宫主再度的笑了笑,转过身去,用着那依旧甜美的声音道:“不是不来,是来不了了,因为他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