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我什么事了,那就先走了啊,小哥你自己保重哦~”男子摆摆手,离开了,留下了商穹一个人。
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无法相信眼前所展现的一切,只能撕破喉咙的大叫着,直至嗓子干裂,破碎的身体也无法重组起来——然后就这样昏了过去。
在另一个地方,提特斐利亚的府邸中,似乎也在上演着什么。
“怎么办呢~莉亚,要是没有好好完成任务,陛下一定又会哭丧着脸对我说,你快点给本王去死吧~的呢。”提特斐利亚笑盈盈的对着他身后的女子说道。
“提特斐利亚大人请自重,既然嫌麻烦当初不要答应不就好了。”
“诶~我有说过嫌麻烦了吗?本身一国之君莫名其妙跑出来这种情报本来就很匪夷所思了。想要开战就打过去不就好了嘛,干嘛要绕这么多弯子。”
“您现在抱怨也没有什么用了哦。”
“是是是,不过我想要的已经得到了不是吗。”
“诶,所以请提特斐利亚大人抓紧时间可以吗。”
“好好好,很快‘津铭陛下’就会说出‘开战吧’这种话哟。”
“您很高兴?”
“很明显吗?”
“恩是啊,眼睛中充满着笑意呢。”
尽管不是很懂,但是大概理解了吧——不能控制这具身体的话,那么再依附在他的身上也没有任何意义了,赶紧回到自己的身体上才是最重要的,不过很遗憾,似乎并不能。
“逃掉了???”弗列格?亚德里恩刚回到山寨就听见属下向他报告这件事情。
“恩是的,好像是钻了武斗会的空档。”
“武斗会啊,想要逃跑的话只有南边了?”
“是,是的,只是。。。”
“怎么了?”
“二当家已经派人去了。。。那个。。。”
“快说。”
“啊,好像,那,那个女的,已,已经死了,我们还发现了,战斗过的痕迹和,和那个男的,不过已经昏倒了。”
“什么意思。”
弗列格?亚德里恩盯着突然之间干呕起来的属下,惊悚的眼睛,好像看见了什么很可怕的事情。
“我,呕,我。。尸体。。。肉。。眼球。。”
回想起什么了?看见了什么?死了?被谁?
“感觉有些不太妙啊。”弗列格?亚德里恩走向了武斗会的场地——二当家在的地方。
“发生什么了?说说看?”顺势坐在正座上,手支着头,无心看下面打得轰轰烈烈山匪们,问道。
“啊,回来了?就是在南边的那条路上发现了她的尸体。呵,还真是可怕呢,身体都被打碎了呢。”
“你确定是她?”
“那当然,银发,蓝色的眼睛?不过那只是一滩一滩的肉泥啊,刚捡到的时候可是吓了一跳。”
“我们这里没有人会做得到这种事情的吧。”
“恩是的,所以是‘外人’哦。”
“也可以换种说法,死的不一定是她。”
“如果你想要这么理解的话。”
“大致情况我知道了,那个男的能问就问,实在不说就杀了好了。”
“是是是。”
“话说回来,今年的武斗会你真的不参加吗,很没有意思啊。”
“我也要有那心情啊,自从陛下上任后可是烦得要死啊。”
“是是,真的是,辛苦了那,弗列格将军。”
“呵,不要用这种过时的称呼叫我了啊,我只是,一个山匪罢了。”
弗列格?亚德里恩离开了,离开了山寨,不知道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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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穹醒来后发现自己依旧是在那间木屋里,依然是被绑着,好像从未出去过。但是之前的那件事依旧清晰的在脑海里呈现着,一阵反胃。津铭死了?啊,津铭死了——被那个不知名的男子杀死了,毫无还手之力。为什么自己还活着呢?为什么——不杀我呢?
“醒了?”
眼前是有着墨绿色头发的男子。
“初次见面那,我叫特厄斯,啊现在应该算这群山匪的二当家?”
特厄斯向商穹做着自我介绍,表面看上去,是一个很和善的中年大叔,因为带着墨镜而看不出眼睛,是一种什么样的眼神呢?
“恩。”商穹不愿意开口说话,他害怕一旦开口,胃液就会从嘴里涌出,只能发出单音节的字。
“不用紧张不用紧张,我只是想和你聊聊,可以吗?”
“——”没有说话。
“可以告诉我,少年,你看到了一些什么吗?”
商穹挣扎起来,那个男的知道,是他把我从地狱带到这里来的吗?他看见了那个场景吗?
——不害怕吗?
“不过,还真是残忍呢,都被打碎了啊,身体。”特厄斯看到商穹身体剧烈的颤抖起来,不由得笑了笑,自顾自说道。
“一定让少年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吧。”
“啊——,不要再——不要再说了!!!”低吼了出来,不要啊,不要啊,不要再让我想起那份光景了。让我忘记吧,让我失忆吧,让我死吧。
“先冷静一下啊,少年如果不说的话,我可不希望少年出什么事情啊。”
重重的喘着气,胃,又开始翻滚了。
“一个,一个红棕色头发的男的。。。。很高,很强壮。。。”
“你是在说凶手吗?”
“还,还有,一群山匪,不过,他们,他们,都被火焰烧掉,了。”
“还有吗?”
“啊——身体,飞出去了,一拳。。。。”
“看来少年还是冷静一下会比较好呢,贴心的给商穹递过去一杯水。
没有接过那杯水,胃液,从嘴巴里流出来了,控制不住,救命,快点,救救我。。。。。。。。。。。
“啊,有点不太妙呢。”特厄斯看着再一次晕倒的商穹若有所思。
“报告,有一个女孩说想要见您,阿比勒斯大人。”
“谁?”
“不知道,据说有要紧的事情,要见吗?”
“让她进来吧。”金发的女子合上书本,端起面前的红茶抿了一口。
“好久不见,佩安裘丝。”门被打开,随着侍者走进来的,是一个戴着兜帽的少女。
“许我冒昧你是?”佩安裘丝?阿比勒斯打发走了侍者,打量着眼前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的少女,一副好像好久没见的老友打招呼的语气,。
“连我都忘记了吗?”少女脱下兜帽,露出那一头银发,颜色的眼睛玩味的看着她。
“陛下!失礼了!”佩安裘丝?阿比勒斯慌张起身,想着津铭鞠了一躬。
“不必如此,我现在只是一个离家出走的,不听话的小孩罢了。”
“听闻陛下失踪,臣十分担心。”
“我很好奇我出走的这件事情,王城里有多少人知道。”
“这,臣不清楚。”
“那就算了,想和你谈点事情。”
“是。”佩安裘丝?阿比勒斯感觉到了,津铭有些奇怪,与往常不一样,怎么说呢?是说话的语气吗?感觉好像平淡了许多,这是错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