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礼如期进行,这次祭礼到是顺利没有丝毫意外。祭礼后南宫澈准备回邀星国了,君离殇知道南宫澈要回邀星国后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准备让御林军暗中护送南宫澈到边界。
南宫澈知道君离殇的打算后也是同意,因为左相和岭南王虽不知他与君离殇达成协议一事,但就着兵器与凉薯两事来看也定是知道他和君离殇之间是有联系的。狗急还会跳墙,真不能料到岭南王会不会在他回邀星国途中闹出什么事,而且左相又岂会让他如此平安地回到邀星国。
临行前的一晚南宫澈来到未央宫中,对于南宫澈的到来水涟漪倒也不是意外,只是知画却是有些惊讶和担忧。惊讶是因为知画并不觉得南宫澈和水涟漪是如此熟悉,担忧是因为夜晚南宫澈还来未央宫,若是君离殇知道了那后果会不会不堪设想。
水涟漪到是无所谓,清者自清,何况南宫澈只是来道个别的,君离殇也不是小气之人,就算知道了他也定不会计较这些。
“来一杯清茶。”南宫澈嘴角含笑,随意坐在水涟漪对面的石凳上,慵懒至极。
“明日启程?”水涟漪拿起白玉茶壶倒了一杯茶,随手递给南宫澈。
“嗯。”南宫澈将茶一饮而尽,“也是时候该走了。”
“嗯。”
“这杯子倒像极了你。”南宫澈仔细端详着用白色玉石打造的茶杯,杯口勾勒着圈圈金色细纹,杯的四周还雕着不大不小的木兰花。
“还好。”水涟漪也拿起一个茶杯仔细端详,“这不像。”水涟漪指着杯口的金色细纹。
“或许吧,像也好,不像也罢,可终究还是这样。”南宫澈将手中的酒杯放下,“就不问我为何会来未央宫?”
“不必问。”水涟漪轻咬一口荷香糕,自那晚南宫澈将他幼时的事告知她后,他们或许便不会是毫无相干的人了。况且,南宫澈也算是自水府事变后能与她说上话的人了。
“也是,不过,你就不怕我杀了你灭口。”南宫澈冲水涟漪邪魅一笑,妖治的脸更是风华绝代。
“你敢?”水涟漪神情淡漠。
“不敢。”南宫澈拿起一块荷香糕,咬了一口,“味道不错。”
“嗯。”
“唉,明日我就要回邀星国了。”南宫澈叹息一声。
“嗯。”
“就见不到京都这诱人的月色了。”
“你喜欢京都?”水涟漪淡漠地注视着南宫澈。
“不喜欢,可又是喜欢。”南宫澈回视水涟漪。
“罢了。”
水涟漪是知道邀星国大皇子夺了南宫澈二十万兵权的事,如今南宫澈还是这般漫不经心,但或许只有这样才能掩饰自己的心血被他人所夺但却无能为力的落寞吧。南宫澈自十六岁便生活在军营,和营中的士兵们都是患难与共的兄弟,而今兄弟却被归收到对手的手下,这种滋味真是无尽心酸。
况且,邀星国皇上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有野心的皇子蠢蠢欲动,而他这个太子有的却也只是表面风光。南宫澈被夺了兵权,对手却虎视眈眈,也难怪他会设计这么多来求祥云国的支持,此番他回去定然不会简单。
“珍重。”水涟漪举起一杯茶敬着南宫澈。
“你也是。”南宫澈回敬水涟漪。
随后水涟漪时不时和南宫澈说些话,说的虽不多,但也比往常说得多了。
知画在远处注视着水涟漪和南宫澈两人,思量着南宫澈长相倒是极好的,而且自从水府事变后水涟漪再也没有和一个人说那么久的话了,若水涟漪和南宫澈在一起对水涟漪来说也会是极好的,只可惜水涟漪已是祥云国皇后,况且君离殇对水涟漪的好她也是看在眼里的。
南宫澈离开未央宫后,走在小径时,突然停下脚步,随后行礼说道,“参见皇上。”
“夜深了,太子从何而来?”君离殇定定地看着南宫澈,神情冰冷。
“未央宫。”南宫澈打开手中的薄扇,随意摆弄着。
“噢?朕还不知道太子与朕的皇后是如此熟悉。”
“还行,只是去辞别。”南宫澈神情戏谑。
君离殇看着南宫澈只觉心中不爽,虽然他知道南宫澈去未央宫只是简单地和水涟漪辞行的,而且水涟漪也难得和一个人说得上话,只是当看到水涟漪和南宫澈相谈时他还是会心生不爽。
“罢了。”君离殇将手中的一只短笛交给南宫澈,“有危险便吹它,御林军自会出现。”
虽是不喜南宫澈与水涟漪走近,但他与南宫澈还是有协议的,况且邀星国不久便会变天了,若换成其他的人登上皇位,若邀星国起兵攻打祥云国,祥云国可不一定能抵挡。
“多谢。”南宫澈接过短笛向君离殇邪魅一笑。
“不必。”
“对她好点。”随后南宫澈从君离殇身旁经过,离开了。
君离殇盯着南宫澈的背影神色复杂。
“主子。”暗一从暗中出来,单膝跪在君离殇身前。
“保住他。”君离殇神情淡漠。
“是。”随即暗一消失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