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陈雨宁,我的父亲是扬州知府,陈玉凌。我的母亲是扬州一富商之女,自古商位卑贱,所以母亲嫁给父亲不过区区姨娘之位罢了。在母亲嫁给父亲之前,父亲已经娶了大夫人,因大夫人一直没有子嗣,才娶了母亲来延续香火。母亲在嫁入陈府后,生下了哥哥陈宇航和我。而大夫人这么多年一直未有子嗣。
如今大选,家中只有一个名额,可家中女儿着实不少。兰姨娘的女儿陈雨露,陈雨晴,赵夫人的女儿陈雨燕等等。论才情样貌来说,我似乎样样都比不上她们,没有一点可取之处。我也知道,这个名额无论如何也不会落在我身上,我还不如出去走走呢。
于是,我在众姐妹忙着争取名额时,去了这里最高的楼,烟雨楼。我想在我所剩不多的日子里,好好看看我美丽的家乡,欣赏扬州的美景。
在去烟雨楼的路上,我遇到了赵夫人最小的女儿,陈雨燕。我装作没看见,正想走过去,谁知她叫住了我。我停下来看着她,陈雨燕说:“就知道庶出的是最没规矩,看你,见我都不行礼,真是没规矩。也不知道你那卑贱的娘是怎么教你的。”我听后默不做声,心想赵夫人可能最恨我娘了吧,明明她的儿子是嫡长子,却因为我娘早产,所以哥哥是庶长子,而赵夫人的儿子陈宇航只是嫡次子,赵夫人忌恨我娘多年,因为外公年年资助不少银子,所以父亲才对娘好点,所以赵夫人不敢欺负娘,可是外公的生意越来越不好,资助的银子越来越少,父亲对娘越来越冷淡,甚至视而不见,所以赵夫人也蹬鼻子上脸,越来越不把我娘放在眼里,连她女儿也对我如此放肆,真是可恶,哎,如果当年母亲没有为了父亲的宠爱而把毒转到我身上的话,也许我还能活很多年了吧,不经意间我想起了往事。
在我三岁那年,父亲招惹了扬州的江湖人士,被那人下了致命剧毒。那时大夫说了要用转毒的手段来解毒后,父亲沉思了半天说那该选谁呢?大夫说:“若是与知府您有血缘关系并且年龄越小的孩子,越适合用转毒法。”当时赵夫人的女儿才刚出生不过三天,真是最好人选。可是在赵夫人苦苦哀求之下,父亲把目光转向了我和哥哥。因为哥哥是庶长子,父亲又把目光看向了我。
我惊恐的望着母亲,希望她能像赵夫人那样保护我,可是我想错了,她并没有保护我。反而柔声说:“老爷,我想宁儿的身体是给您转毒最好的身体了,为了大局,老爷您就牺牲了宁儿吧。”父亲听后反倒犹豫了一下,转头对大夫说:“就宁儿了吧。”大夫说:“今晚是最好的转毒时间辰,错过今日怕要再等十年了。”
父亲说:“那好吧你准备吧。”说完叫屋里一群人离开。父亲看着我满脸痛楚,略有哀伤地说:“宁儿,若你能熬过此劫,我定保你一生荣华富贵。”我看着不同于往日的父亲疑惑的歪了歪头,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父亲。陈玉凌,觉得自己的心都要化了,看着女儿萌呆呆的样子,陈玉凌想今晚女儿要经历痛苦的转折毒,若女儿能活,怕也活不过二十岁了,陈玉凌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中,这时管家来了,把转毒的东西放在屋子里,让大夫进来,然后管家走了出去。大夫让我与父亲跳到药池中,给父亲转毒。
后来的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记得漫天的痛,只觉得这痛楚令人身在地狱一样,只记得母亲的绝情,还记得那深入骨髓之间的恨……
在我为父亲转毒后,昏迷了三天三夜。睁开眼时,坐在床边的只有杏儿。我刚想问杏儿父亲母亲来过吗,却觉得发不出声音来,只好扯着嗓子说了声水,杏儿听后很快给我到了杯水,我喝了一口问:“父亲母亲来过吗?”这句问话好像触到杏儿的秘密,杏儿表情不自然地说:“老爷在养病中,姨娘到是来了几次。”
我看杏儿表情不自然,说:“杏儿,我要实话!”杏儿为难的说:“姨娘虽来了几次,却都是去看雨馨小姐的。”我听后玩味地笑了笑说:“哦,那大姐出了什么事呢?”杏儿说:“雨馨小姐染了风寒,姨娘去看了几次。”我听后满脸冷酷,一副小冰山的样子,好像自言自语地说:“大姐只不过区区风寒,母亲便去照顾大姐,而我快死了,母亲也没看我一眼,呵呵,好像还是母亲害我如此的呢。
也对,我要死了,母亲这个罪魁祸首才要高兴呢。”杏儿听到抱住我说:“小姐,不要这样说,就算所有人都抛弃了你,我也不会抛弃你的!”我听后说:“杏儿你真的会如此吗?这世间的一切唯有人心难测呀,我就相信你这一次,如果你违背了你的承诺的话,那我会杀了你的。”杏儿听后只是紧紧地抱住我,说:“杏儿永远不会背叛小姐的,永远不会!”我听后小声地说:“希望如此吧。”
过了这一天后,我的心房建起了重重高墙,我不再相信任何人,除了杏儿。我开始伪装自己,让别人都看不透自己。因为三岁时的我,尝尽世间世间冷暖,母亲的绝情让我幼小的心灵被伤的伤痕累累,只有伪装自己才能使自己不再受伤害。当知道我醒后,父亲送了我很多珍贵的补品,可是那有什么用呢?我看着这些补品苦笑,我宁愿不要这些补品,我要健康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