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香听她这么一说,脸上的紧张忐忑的表情也变得困惑起来,“什么不大对劲?”
“你难道不觉得当年的事发生的有些过于顺利了么?”
小香听了王韵珠的话之后凝眉回想,想到当时王明回来,王韵珠设计让王敏抓到了王明与王夫人之间的事,然后王司病死,王司的娘杀了王夫人然后自尽……当时还没觉得,可事后她再回想时后背居然一阵发凉。
“是不是太过顺利了?”如果不是大夫跟她说她无法怀孕,王韵珠亦不会一下子将好几年前的事细细回想。毒,在她身体埋了五六年,王敏是最有可能下毒的那一个却也并不一定是她。
她昨晚与赵世则激情一番过后才想通了这个问题。
这也是她为何今天一大早就来找小香的原因。
小香尚还沉浸在回忆里,她蹙着眉道,“当年的事确实是有那么一些不大对劲,可是,当年是小姐你告诉司少爷吃坏了药得了病,他爹就会回来看他。之后他病了吃了什么又突然一下加重病情而死,这个我就不得而知了。”
王玉珠。
这三个字浮现在王韵珠脑海里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问,“对了,玉珠呢,今天怎么没看见她人?”
小香摇头,“不知道,昨天还在家里的今天可能现在去珠满楼了吧。”
王韵珠听了之后缓缓点头。
两个人暂时陷入了沉默当中。
“小香。没事,我刚刚也只是随口提一提罢了,都过了这么久的事谁还真的去回想呢。”她安抚小香。
小香也从那一丝惊疑忐忑中回过了神,凝重的看着她,“小姐。那件事只有你我还有玉珠小姐知道。既然过了这么久就让它过去,万一要是被人知道当初是我们……”
王韵珠反复安慰她,“不会的。我对你发誓。”
小香这才安下心来,两人又聊了一些别的小香这才送王韵珠出门,她亦恼她为何不继续留在王国府住。
“因为我有孕了。”王韵珠快要走到王国府门口时,顿了一下道。
小香听了之后半晌都没反应,之后突然高兴的大叫,“真的?你怀孕了?小姐!你有身孕了是真的吗?”
她的声音引起了王国府里下人的注意,下人们个个都好奇的看着她。
看吧看吧,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多越好。
王韵珠羞着捂住小香的嘴,“好啦。不要在叫了。”
小香见她害羞的样子她自己也忍不住笑出来,一路又吩咐她注意身子,念念叨叨说了许多这才依依不舍的送她上了马车。
王韵珠坐上马车的那一刻,脸上笑意隐去。
纤白的手轻轻揉着太阳穴,那上面隐隐作疼,不仅是太阳穴,她的心脏也微微作疼,王韵珠深深吸了一口气,眼眶突然就模糊了。
希望,害我的那个人不是你。
否则……
她紧握的手发出咔咔声响,杀气凛然。
长安街。赵府。
王韵珠回来的时候正是中午时分,太阳毒得她多在外面呆一秒就会烧着似的。几个丫鬟看见忙上前撑伞送她进去了。
“少爷呢?”王韵珠随口问。
丫鬟老实答,“少爷正在大厅里等少夫人你一起用膳。”
他怎么知道她要回来吃?王韵珠疼了一早上的心此时才渐渐有些温暖,她停住往房间走的脚步,返身向大厅走去,刚进大厅的时候正看到赵世则一脸闲适的坐在那儿喝酒,桌上的菜却没动半分。
“我的烤乳猪总算回了,差点没饿死老子。”赵世则放下酒杯,朝她张开双臂做拥抱状,一脸似笑非笑。
王韵珠嗔揪了他耳朵一下,“叫谁烤乳猪呢?”
赵世则将她一把抱在怀里,脸颊埋在她胸间深嗅一口不要脸道,“说错了,是乳香……”说话间还故意隔着衣料在上面咬了一口。
“别闹。都是人。”王韵珠脸微红,推了推他,却被他顺势拉到他怀里坐下,紧接着他下巴搁在她肩膀上来回轻轻摩擦。
“让老子摸摸,老子的儿子饿了没有?”赵世则嗓音沙哑含笑,他夹了一个玉丸子便要递到她唇边。他故意让周围人听到她有“孕”。
王韵珠没有吃,她看了四周一眼问,“对了,玉珠呢?”小香说玉珠昨天就不在王国府了,那么她应该是回了赵府才是。虽然她们平日里几乎是呆在珠满楼,可中午还是在回家吃饭的。
一听到王玉珠这三个字,赵世则便没了兴致,他将那白玉丸子扔到地上无所谓道,“她被刘家的人抓去了。”
王韵珠一听,身子弹了起来,“什么?她被抓到刘家去了?”
“跟你有什么关系?”赵世则不满她大惊小怪的样子,又将她直往自己怀里拉。
王韵珠镇定自己,冷静问他,“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今天早上你才出门就有人上门来报信了。”
赵世则漫不经心的一句却让王韵珠心头一紧,有人上门报信?
“她是王国府的女儿又不是你的女儿,你这么上心干什么?难道还怕她被那个小畜生玩死不成?老子给他一万个胆子他都不敢。”
王韵珠在赵世则看似不经意却别有深意的一番话中安静下来,她张嘴吃下赵世则又再度喂给她的白玉丸子,吃着吃着,突然起身道,“我要去看一看。”
赵世则一双狭长的凤眸久久盯着她,忽尔,将她抱在怀中就是深深一吻,“知道么,猪就是笨死的。”
王韵珠听了之后,眼神闪烁了下。
两人当下乘坐马车赶往刘尚书家。
刘尚书家的距离正是王国府与赵府之间,也是长安街最繁华的一处,这一处大多住着达官贵人,也正如此在这寸土寸金的地方那些有钱有势的人也能买下大片安宁。
这儿,绝对听不到任何喧哗。
所以,王韵珠才下马车的时候就听到里面传来撕心裂肺的女子哭喊声,那个声音正是王玉珠的。
“放开我!你这个畜生!”
“叫!继续叫!我看你能叫多久!”说话的人正是刘公子,他声音充满怒火和残酷笑意。
赵世则伸手便将王韵珠的腰一搂,大大方方的走了进去。
刘府内,正上演一出惨不忍睹的戏。
偌大的花园里,围满了家丁,而王玉珠正在那这家丁之中,她被打得躺在地上混身全是血迹,刘公子手持长鞭,一脸戾气的绕着她走,胸口粗喘。
“之前你姐姐让那些个低等人将我打得半个多月都下不了床!今天我也要把你打得半个多月下不了床!等你能下床的时候就是我们成亲的日子!到时候我不把你搞得求生不不能!求死不得!我就不姓刘!”
王玉珠躺在地上混身是血,她的脸却惨白惨白,如此对比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