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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3月30日,是我和可可在西安的最后一天,也是我们用来参观西安名胜古迹的唯一一天。西安是古老的,有人说,漫步西安街头,随便一块石头也许就是秦砖汉瓦;踏青西安郊野,举目触及的沟壑纵横可能就是遗城古墓。匆匆忙忙的几个小时,我不可能阅尽古都的厚重与博大,只能选择几个景点浮光掠影,留下些许对于西安的感性认识。

大雁塔是一定要去爬的,是因为韩东的一首诗《有关大雁塔》在中学时代就给我留下了难忘的印象,大雁塔也是我最早知道的西安古迹。诗人写道:“有关大雁塔/我们又能知道些什么/有很多人从远方赶来/为了爬上去/做一次英雄……有关大雁塔/我们又能知道什么/我们爬上去/看看四周的风景/然后再下来”。

韩东并不是西安人,他是南京人,大学毕业后来西安教书的。在这首诗中,诗人消解了历史和权威,消解了英雄和崇拜,消解了富贵和精英,诗人关注的是当下的日常生活,是平常人的平常生活,是这个没有英雄了的年代的凡人的世俗化生活。在读到《有关大雁塔》多年以后,凡人龙哥来到西安,虽然做不了英雄,但也想爬上大雁塔,看看四周的风景,然后再下来。

西安的羊肉泡馍是一定要吃的,是因为可可已经答应过我,到了西安一定带我去品尝西安最富特色的美食,让我知道什么才是正宗的羊肉泡馍。虽然龙哥在北京也曾吃过羊肉泡馍,但可可一口咬定那是假冒伪劣。

说起羊肉泡馍还有一段有趣的故事。相传,距今一千多年前,宋朝开国皇帝赵匡胤早年不得志,一度流落长安街头。当时的长安,就是今天的西安。一天,赵匡胤又冷又饿,身上只剩下两块干馍,实在无法下咽。恰好路边有一羊肉铺正在煮羊肉,店主见他可怜,便让他把馍掰碎,浇上一勺滚烫的羊肉汤泡了泡。赵匡胤接过泡好的馍,大口吃起来,吃得全身发热,饥寒全消。十年后,赵匡胤当上皇帝,一次出巡途经当年那家羊肉铺,赵匡胤想起十年前的情景,便令店主做一碗和当年一样的羊肉汤泡馍。这碗羊肉泡馍伴着对前尘往事的回味,令皇帝吃得意犹未尽,大加赞赏,还给店主赐银百两。此事不胫而走,羊肉泡馍竟然成为长安城里最具风味的食品。一千多年过去了,羊肉泡馍至今仍是古城西安第一美食。

陕西籍作家贾平凹同时也算得上是一位美食家,他在一篇文章中讲到羊肉泡馍里的羊肉做法是十分讲究的:“骨,羊骨,全羊骨,置清水锅里大火炖煮,两时后起浮沫,撇之遗净。放旧调料袋提味,下肉块,换新调料袋加味。以肉板压实加盖。后,武火烧溢,嘭嘭作响,再后,文火炖之,人可熄灯入睡。一觉醒来,满屋醇香,起看肉烂汤浓,其色如奶。”其工序如此之复杂,怪不得可可认为北京的羊肉泡馍不正宗了。

西安的美女是一定要看的,是因为杜甫笔下的长安丽人令我心向往之,虽然龙哥并非好色之徒,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杜甫在《丽人行》中写道:“三月三日天气新,长安水边多丽人。态浓意远淑且真,肌理细腻骨肉匀……”

陕西这片土地上自古多美女,“米脂的婆姨绥德的汉”,中国古代著名美女中的貂婵是陕北米脂人,褒姒是陕西汉中人。更不必说魅力惊人的秦代村姑罗敷,竟然使得“行者见罗敷,下担捋髭须。少年见罗敷,脱帽着帩头。耕者忘其犁,锄者忘其锄,来归相怨怒,但坐观罗敷。”

一千多年过去了,今天的西安女子堪与古代的长安丽人媲美吗?有一篇文章是这样描写西安女子的:“西安的女子有一种尚未完全被现代文明浸染的原生气息。这里的女子安静恬淡,柔媚可人,虽然不是每一个手势、每一句话语都能明白地显出气质来,可她们总能先让人一愣,随后又让你感到一种真情与气韵的随意流露,这里的女子生得柔媚,生得艳丽,就像一群刚出山林的小牡鹿,怯生生的娇羞中又带着野性的大胆,无所顾忌地走动着谈笑着,完全无视都市女子的矜持,只管鲜活生动地表现自己。这里的女人爱美,懂得美在自然和气质,所以西安的女人稍稍装扮一下便能自成一格,并不显山露水但山水之韵均在。”

不过,大雁塔也罢,西安美食美女也罢,这些都是闲话。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龙哥真正的行程还没有出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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