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禾坐立不安,怕相棋会有进一步的举动。她颤着手拿过烟盒抽出一根烟点燃。
相棋意外地看着她:“你抽烟?”
“你害的!”江禾恨声连连。
这三年,她酗酒抽烟,迅速衰老了容颜,只为排解心中的苦闷,抑制对他疯狂的思念与幻想。
相棋嘲笑着江禾抽烟的架式:“都说女人抽烟的动作很优美,我看你怎么这么爷们儿?”
“我反正是不往吸烟的,多少还保留了一点女人的美感,”江禾自嘲道,将一团烟雾吐得乱七八糟。
相棋懒懒地向后一倒,躺在床上,疲惫地一声叹息。
大概许久没有抽烟的关系,江禾抽了几口就感到头疼恶心,她快速地掐灭了烟头,想倒在床上缓解一下不适。可是相棋躺在那里,她,只能强忍着种种不适强撑着坐在床的边缘。
相棋躺在床上看着江禾的背影,三年前的那一晚他对她是有期待的。她如何知道他在滨县,她的家庭背景、在曲和的社交圈子,她的突然造访为她的身分蒙上神秘的面纱。他回到局里后认真地查过江禾,却是,查无此人。那一瞬间,他做为一名刑警,第一次怀疑交往三个月的江禾究竟是什么人?当然这件事他从来没向江禾要过答案。
他忍不住伸手去缠绕她的发丝。
“别动手别脚的,”江禾向前坐了坐挣脱他的暖昧:“你忘了千里之外的唐豆了吧?”
相棋手一顿,缩了回去,江禾三年前就应该是他的,可她从来没主动要与他有什么肌肤之亲。
“江禾,我怀疑,你是不是有点,性冷淡?”
“你少激我,”江禾羞忿道:“你把我当成什么?长期出差在外,寂寞难耐,邂逅了曾经爱你如狂的女人,就想当成泄欲工具?”
相棋趴在床上哈哈大笑,脚都跟着一抽一抽,他一个打挺坐了起来,蹲在江禾面前不停地觑着她。
“你总喜欢把男人对女人的欲望想得这么下流吗?”
“反正你动机不纯,”江禾反唇相讥。
“你对我动机就纯吗?”相棋双眼炯炯地盯着她:“我看得出来,你还是喜欢我的,你,没有完全放下我!”
“自以为是,”江禾扭过头不想看他那张自负的脸。
相棋突然,亲了一下她的左脸颊。
江禾一愣,被他亲过的地方,如火烧般滚烫。
“你?!”她恼羞成怒。
相棋不由分说吻上她的唇。江禾呆了,彻底呆掉!除了本能的紧咬牙关来抗拒,四肢已失去了抵抗力。
他将江禾拥倒在床上,舌尖不停地撞击她的牙齿试图得到她的回应,而江禾就像木头般任他摆布,久攻不下他终于放弃她的唇,开始吻她的脸,劲和耳垂。他的左手大手开始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游走,轻掀起她的上衣,不停地揉搓着她的胸部,直到那颗**变得坚挺,他才满意地探到她的背后,熟练地解开胸衣扣。
不黯男欢女爱的江禾,意乱情迷,仿佛已经心甘情愿做他的泄欲工具。
相棋将头埋在江禾饱满的双峰间不停啃咬、****,手滑入她的下体,那里已一片潮湿。他粗壮的手指在触到那片潮湿后停顿下来。
他抬起头啃咬着江禾圆润的下巴,瞪视着她面部的无动于衷。
“知道吗?”相棋喘息着说:“我曾经多少次在梦中与你做爱,梦中的你及尽承欢。可是,每每高潮来临的时候我总是惊醒,身边空无一人。”
他的泪水滴在江禾的唇上,她转动眼珠看着他满脸的湿润,那张自负的脸上终于透出隐痛,她抬手为他抚去泪水,他抓住她的手亲吻着她的手指。
“嗯,”江禾发出压抑的呻吟,两眼望着吊顶圆镜中血脉贲张的男女,她像大石压迫下的一棵小草。是,温诠说过,和相棋这块头的男人做爱,她肯定会被压死。
江禾静静地望着镜中的相棋,像一头野兽一样揉搓亲吻着她的身体。她想过,她要把自己完完整整地交付给所爱之人,她对从一而终开始排斥,因为大多时候,所爱之人,并不是陪伴你走完一生的伴侣。这一刻,她明白了年少轻狂,明白了现在的年轻人为什么会把贞操看得如此平淡。他们不想压抑自己的情感,责任,对于8090这一代,太过遥远。
放纵吧!到了她这个年纪,未来的婚姻,谁敢保证在压力之下可以称心如意地与心爱之人走入殿堂?如果,她珍藏守护了三十多年的处子之身在新婚之夜交付一个她不爱的男人,岂不是笑话一场?
相棋说得没错,她还是爱他的。爱他,就交付给他,也为一件幸事。
江禾望着镜中的自己,紧绷的脸松懈下来,这一刻,她准备放弃原则,忘掉还不知身在何处的未来老公,忘掉自己不跟已婚男人产生任何情感纠葛的誓言。
跟着感觉走,她的身体对他有反应,那就跟着感觉走吧!
她双手忐忑地环上他宽厚的脊背,他一惊,仿佛得到了鼓励,低吼一声去扯她的衣裤。
江禾曾经对自己说,动啥别动我的原则,越啥别越我底线。此时,她的底线即将被打破。
相棋的手去扯她衣裤的刹那,尤如一盆凉水当头泼下,江禾浑身一个颤栗,双脚不由抬起,狠狠地向他踹去。
“够了!”她大叫一声,双目怒视已滚下床的相棋,手慌张地扯过被子裹住裸露的上身,整理一下凌乱的衣衫。
妈的!她狠狠地骂着自己,你在干什么?你的原则你的底线就是这么轻易妥协的吗?你是80后可你玩得起吗?如果你被相棋睡了你还有没有脸走出酒店的大门,有没有脸见励至有没有脸见温诠?
温诠说过,她说过她自卑,她不是不想找个好男人结婚。可她不是处女又为吴坚打过胎,她说非处女的女人就像是二手房,而打过胎的女人就是死过人的晦气老屋,是个男人都会嫌弃。所以她宁可与吴坚在一起委曲求全,也不肯将就其他男人令人唾弃。
“你是为了那个毛头小子守身?”相棋悻悻地又开始抽烟。
“我为我自己,”江禾抱着枕头缩在床角,显些一失足成千古恨。
“好,我尊重你,”相棋一笑,穿好衣服凑到她面前:“我会等着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名正言顺地占有你!”
“滚!”江禾蹬了他一脚。
“你不说我也要滚了,”他郑重地站起身,长舒一口气:“你以为我是专门来泡你的,任务在身!江禾,我真的很累!我已经连着一周每天睡眠只有五个小时!”
“谢谢你,你的出现让我睡意全消,”相棋走了,门轻轻打开又轻轻地合上,江禾望着突然安静下来的房间,号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