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离开——填满我忧伤的悲哀
“小初,外边儿冷,快,进屋”母亲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被唤作小初的女生应声抬起头
“妈,我知道了,你也要保重身体”。
姜初慢慢转过身来,看见母亲手中拿着一条已经被洗白的围脖,正想给她戴上。
“妈,我自己来,又不是小孩子了。”
说完,拿着围脖飞快的在脖子边缠绕了几圈。
母亲眉头微蹙
,看似有些不安。
姜初早已把她的不安尽收眼底:“妈,有什么事你就跟我说吧”
母亲无奈的叹了口气:“小初啊,自从你哥哥离开的这几年,你就一直为家里的大小事操心。你爸的病也开始渐渐有好转。妈就是想说,你该为自己的将来考虑,不用为家里的事情牵挂。”
“妈,没关系的这几年来,他是不是早就已经忘记这个家。”姜初的眸光微微黯淡,心中泛起感伤,她的将来就是姜铭深,可是他到底在哪里呢?
雪,不自觉的又下大了。两人都没有再开口,母亲率先进了屋。姜初知道,她不能离开,她答应哥哥的事,决不能忘记。
姜铭,多么熟悉,却又陌生。姜初已经不记得这是他离开的第几年了,直到现在,她还记得她决绝的背影,不着痕迹的把她伤的一塌糊涂。
姜初苦笑着,当时的她如何卑微的求他不要离开这里。哥哥的执意离开,在姜初看来,她只能够用妹妹的名义去挽留他。
姜铭说过,他希望姜初幸福,他说他希望妹妹快乐。
姜初却不这样认为,她想和他在一起,陪他天南地北,地老天荒。
她想憧憬有他的未来,她在努力,为的就是能够更近他一步。
姜铭的性子,作为妹妹的她从小便了解,说一不二,决定的事谁都改变不了。
决定去Z市读书,他没有告诉任何人,收到录取通知书的那天,他对姜初说道:“小初,好好照顾爸妈,以后我会回来的。”
姜初赫然抬起头,咆哮的哭喊着:“哥,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让我跟个傻子一样蒙在鼓里。”
姜铭别过头,声音似有些哽咽:
“哥会回来的,你要照顾好自己。”
姜初转过身来,偷偷擦干眼角的泪水:“你总是这样,一意孤行,你考虑过别人的感受吗?”
紧接着沉默些许,不再开口。
他懂的,但他不能陪伴他的小初一辈子,这种承诺他做不到。
他也没有资格,他仅仅能做到的,就是给她想要的幸福,默默的守候在她身边,不再去打扰。
姜初没有想过,原来姜铭一走就是好几年。就像风走了十万八千里,远方的人忘了枉途。
在深秋的中旬,姜铭还是踏上了前往Z市的火车。那天的火车站格外的清静,并没有熙熙攘攘的人群。
插:人生都要遇见四个人
第一个是你爱但不爱你的人
第二个是爱你但你不爱的人
第三个是你爱又爱你
但最后不能在一起的人
第四个是你未必爱但最后在一起的人
母亲提着行李箱,嘱咐了一大堆:“小铭,要经常写信回来,知道吗?你爸还病着。”
姜铭低着头应了一声,顺势看向一声不吭的江初,此时的姜初红着眼与他四目相对,眼神里道不出的温柔以及复杂的情感。
母亲看着我们,把行李箱递给姜铭深,给他们留下单独的空间。
姜初轻扯着他的衣袖,抽噎道:“哥,我求你,你别走,好不好?”
“小初,你不能总是依赖哥,你要学会长大。”姜铭深提着行李箱的手不禁攥紧,话语极尽牵强。
“我不要,哥,你不是说,永远不离开我的吗?”姜初垂下眼眸,声音越来越小。她好害怕,她怕他再也不回来了。
“好了,小初,你会明白哥的用意,回去吧。”姜铭深说完,转身上了火车,那一刻的转身,姜初乞求般的在想:他一定会回头看我的,一定会的。
然而这一次决绝的背影,他没有回头,他没有笑着和她挥手说再见。
他何尝不是想这样,但他不能回头,他怕自己忍不住想留下。
姜初站在原地,眼泪像掉了线的珠子,一个劲的往下掉。她抬起头,注视着开动的火车,渐行渐远。她慌忙追上去,嘶吼道:“我在你心里算什么?”然而火车在轨道上飞快的行驶,很快,只剩下车厢尾。
火车上的姜铭回头注视姜初瘦小的身体跌在布满石子的轨道边。他强迫自己转过头,不再去看。却一行清泪滑落眼角,无人知晓。
天空飘来几片黑压压的乌云,风夹杂着雨星,雨飞水溅,迷潆一片。
姜初任凭雨水打湿自己,她是时候该清醒了。
那天晚上过后,姜初整整发烧了三天三夜,嘴里一直念叨着哥哥的名字。
她也没想过,病好之后,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玩闹使小性子的姜初,不再幼稚,一夜之间像长大了一样。
母亲知道,是哥哥的离开,给了她很大的打击,她害怕失去。
最初,姜铭每个月会寄来一封信,收到信的姜初就像小孩子得到自己喜爱的糖果一样。
她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一字一句的斟酌,有时候会反复看好几遍。这是她每天必做的事情之一。
渐渐的,开始几个月寄一次信,内容也只不过是简单的问候语,篇幅只有短短的几行。
姜初自嘲:“一定是哥哥太忙了,都没来得及给我写信呢,一定是这样的。”
再后来,姜铭不再寄过信给姜初,可能是距离的太远。
姜初怀着对他的思念写过很多信和明信片,寄出去,最后都被原封不动的退回来。
她茫然的问着邮递员怎么回事,答案都是没有人签收。
怎么会呢,姜初心里明白,他这是在逃避不然怎么会连最起码的问候信都不再寄了。
直到现在,姜铭都杳无音信,几个春夏秋冬就这么悄然无息的过去了。
姜初每天都在等候着姜铭深的信,然后却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原来相距千里,渐行渐远,联系就会越来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