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枚青绿色的耳钻,耳钻上熟悉的字眼,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戴上它吧。”这原本就是属于你的物品,这一句,宫没有说出来,他不想让她多去猜想,只要她幸福。
情不自禁的伸出手,触摸那枚耳钻,像着了魔一样,一瞬间触电的感觉,却怎么也不知道,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它,碰过它,甚至,戴上它。
“戴上吧!”宫将盒子里的耳钻取出,青绿色的耳钻经过阳光的照耀,显得通透,戴在夏哀右耳的耳洞上,很适合呢!
在宫的手指触摸到夏哀的耳朵的瞬间,夏哀明显感到身子一颤,一种想哭的欲望涌上鼻翼,酸酸的。
还没等到宫的手指离开,便抱住他的腰,眼泪瞬间涌出来,“哥。”
这一声的呼唤,让宫手里的盒子,跌落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玻璃,就是这么容易破碎,如同感情,只要碎了,就无可挽回。
看着抱着自己的腰的夏哀,宫无奈的笑笑,想起来了么?傻妹妹。右手覆上夏哀的脊背。
“我刚才说什么了?”夏哀从宫的怀里脱离,一脸迷茫的看着宫,刚才她叫他什么来着,怎么记不起来。
她怎么不知道她自己有健忘症?
宫的手微微颤抖,“没有。”强忍着悲伤的笑容很苦,在夏哀看来,这一抹微笑的背后,一定有很多艰辛。
“你的笑不好看。”直抒胸臆的话语,夏哀想也没想,小手爬上宫的脸颊,将宫脸上的微笑捏的越灿然。
脸上传来温暖的触感,看着这个捏自己脸颊的小妹,宫实在不能不感到有趣。
“夏哀,当我的妹妹,好不好?”只要,先当名义上的妹妹,等到她想起来,再告诉她事实,只要这样就好了。
他,不要求太多。
他,不会去强求。
他,只要她幸福。
他,只要她过的比他好。
只是,这样!
当他的妹妹?夏哀猛然抬起头“真的,可以么?”她从来都无亲无故,有一个哥哥的感觉,她,想要尝试。
宫淡淡的点点头,对于妹妹,没有冷漠可言,只有无比的温柔。
“叫一声听听。”宫扶住夏哀,双眼直直的盯着夏哀的双眼,在那里面,只是捕捉到了哀伤和单纯,而已。
“唔……哥哥。”夏哀毫无顾忌的直接说出口,在说出口的一秒钟内,又是那一股说不出来的熟悉感。
像是在很久以前,就这么经常的称呼他。
像是在很久以前,这个称呼专属于她。
“嗯,妹妹。”宫摸了摸夏哀的绿色的头发,只有她,才有这么奇怪的发丝吧,绿色的,像一个从草坪中幻化出来的精灵,只不过,这只精灵,注定哀伤!
“这一次,还是不要抱太大的希望好了,他们,溜得太快了!”左圣语坐在窗口,耳朵里虽然塞着耳机,却说着严肃深沉的话语。
这是他很少展现的一面,因为,平日里的他一直都是一个很阳光,很明媚,很单纯的人只是……为了他们,他必须要这样。
月宸泽一直闭着眼睛,脑海里全部是雪琪的笑容,和她说过的每一句话。
这一次,真的是他错了,他不应该说出那么狠心的话语。
“不要想太多了,我们现在的任务,是找到他们。”羽沫看见月宸泽满脸愁苦的样子,实在是不好再说什么,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他们。
感觉到肩上传来的温度,月宸泽睁开眼睛,微微一笑,这个笑容,是羽沫平常见不到的,只是,现在是非常时机,他无法对其他人都冷冰冰的,现在的他,像一只受伤的狮子,需要人安抚,这个安抚的人,却一直不在身边。
“是呀。”月宸泽站直身子,深了一个懒腰,走到冰箱前,拿了一罐汽水,一口灌进嘴里,捏爆瓶子。
穆雪琪,你永远都是属于我的人别想逃!
“整天窝在这里,难道不无聊吗?”圣薇手里晃着遥控,电视机屏幕不停闪烁着。
“真的挺无聊的。”我发自肺腑的说了一句,我可不喜欢整天闷在这里哦。
“这个城市最有名的东西是什么?”我推了推身边的子峰,眼里的不安分子一直盯着他。
最有名的?子峰打开随身带的手提电脑,手指迅速的流动。
“有了!不知道你们喜不喜欢?”子峰停止手里的动作,嘴角轻轻一勾,保持着98%的神秘感。
我和子峰只是看了他一眼,搞什么神秘感喏,还不快说。
子峰自知无趣,关上电脑,“酒吧。”
我和圣薇在听到这两个字后,眼睛瞬间发亮,还好不是在晚上,不然,估计有人看见,会被贴黄符咒的!
“我们要去!”我和圣薇不知道是从哪里得来的默契,同时站了起来,伸出右手。
子峰只是无奈的看了我们一眼,点了点头。
他永远拿我没办法,因为,他永远不会反驳我的意见!
这里的酒吧风景都很不错,不是肥皂剧中那些灯红酒绿,都是肥头大耳黑社会老大聚集的地方,而是和夜苑差不多的清新淡雅的小酒吧。
还有不少情侣在调情,杯子里面橙色,蓝色,紫色的液体,散发着淡淡的醉意和浪漫的小暧昧。
“厄,子峰,这就是所谓的酒吧,我怎么觉得我穿的这么不适合?”圣薇偷偷闪到子峰身边,扯着子峰的袖口,放轻声音。
她全身黑色的衣服,大冬天的,还穿着露肚脐的装束,一条小短裤,露出两只芊芊玉腿,只不过,这里可没有人去赏识她身上的风光“你以为是像你脑子里面想的那些很不良很yellow的酒吧?”我双手插在口袋里面,一脸调侃的神色看着正在玩变脸游戏的圣薇。
她突然停下脚步,怔怔的看着一个定点,麻木了四肢。
“你在看什么?”我走到圣薇身边,看着她看着的地方,没有什么东西呀!
圣薇着迷似的抬起腿,向着那个定点走过去,那里摆放着一抬法老世纪的钢琴,应该有很久的历史了吧!
“她去干什么?”子峰看着我,不明所以的指着圣薇前去的方向。
你问我,我问谁?我拍开子峰的手,甩给他一个世纪大白眼,随便在单身座挑了一张椅子,二话不说的坐上去。
很奇怪的音乐陆陆续续传入耳朵,我很随意的一瞥,看见一幕竟然是我从来没有想到的。
圣薇双眼呆滞的看着前方,毫不顾忌在场的气氛,弹起了古老的歌曲,悠悠的旋律,竟然有催泪的效果,像是在追忆,追忆很久很久以前,不为人知的事实,与悲惨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