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郎，你好英武啊！”见一身戎装迎着风雪的卫斯理归来，一直在卫府门前守候的少女蔡琰迎了上来。
卫斯理在卫阀校场忙了一天，回到家门时被才女蔡琰如此称赞，不由得红起脸来。
卫斯理怔了片刻，道：“琰儿，大风雪的，你怎麽能呆在外面？快回屋去。”
“不嘛！”蔡琰摇了摇头，嘟着小嘴，嗲声说道：
“我们去后花园，你站在假山上，妾身要把卫郎的英武画下来。”言罢，不由分说地拽着卫斯理的胳膊往后花园拉。
卫斯理道：“琰儿，你不要胡闹！我累着呢。”少女蔡琰不理，还是拉他向后花园走。
卫斯理前世从没有被人称赞为“帅”，最多是被称为同音的“衰”，这被绝色才女蔡琰称赞入画，心中早就美滋滋地，不然凭蔡琰这娇弱身躯那里能拉得动他？
在假山上站了半支香的时间，卫斯理腿脚就有点麻了，不过他还是咬着牙坚持。卫斯理心想：“做模特也不是简单的事啊!为了帅这一回，偶就豁出去了！”
“画完了，卫郎！你快来看妾身画得如何。”蔡琰温柔地喊卫斯理。
但见她身边那支香还没有点完。卫斯理忙下了假山，欣赏起这幅画，自言自语：“这跟白马银枪赵子龙有得一比啊！”
“白马银枪赵子龙？”蔡琰脸上挂满好奇，柔声问道：
“赵子龙是谁？竟有卫郎英武？”
“真是耳尖”，卫斯理小声嘀咕，忙笑道：
“赵子龙在天书中也有记载，他是一名孤胆英雄。”
“耳尖？”蔡琰一脸的不高兴，兜着嘴巴撒娇：
“卫郎净说妾身这些难听的，呜呜呜……”
“呵呵，琰儿，我这是夸你听力好、有音乐天赋，听说你很小的时候就能分辨你爹，不。岳丈大人那根琴弦断了。”
“那是妾身六岁的事，有一次，妾身在院中玩耍，爹爹在院中抚琴。突然一根琴弦断了，妾身听声音辨去是第一根弦断了，就告诉爹爹，爹爹大吃一惊。过了一会，又有一根琴弦断了，爹爹问是第几根断了，妾身知道是第四根，马上应答了。爹爹于是认为女儿有音乐天赋，教妾身弹琴。”
“可惜我没有音乐天赋，对音乐也不是很感兴趣。不然……”
天赋也能失去的吗？
只见蔡琰一脸茫然，像遇见怪物一样地望着为卫斯理。卫斯理忙停住不说，心想，卫仲道那厮是个大才子，肯定有很高的音乐天赋。
“……琰儿，我是说，如今的我不但失忆，而且失去了天赋，反正一切都是重新开始……”
“卫郎，你不用解释，妾身都晓得了。”蔡琰缓过神来，她深情地盯着卫斯理的双眼，轻柔地说道：
“卫郎，那我们重新相爱一场，好吗？”
听到“重新”两个字，卫斯理怔了怔，他就想起蔡琰不是黄花闺女，卫仲道给他带了顶绿帽子，他有严重地处女情节。但是，蔡文姬是他一直仰慕的才女，卫仲道这旧鞋他不得不穿。
卫斯理忙点头：“好——”
卫斯理的这一犹豫显然令少女蔡琰十分伤心，她抹了抹眼哽声问道：
“卫郎，卫阀部曲那么多人，你准备怎么去南阳？”
“化装成商队去呗！”卫斯理随口答应，他前世可是看了很多连续剧，都是化装成商队行动的。
“不妥，这种偷偷摸摸地行为。”蔡琰摇了摇头，说道：
“‘名不正则言不顺’，一定要出师有名。”
正什么名？实力决定一切！孙策打下江东凭得就完全是实力，曹操的兖州牧也是打出来的。想从李郭这两个野蛮军阀掌握的朝廷求官，不是茅厕里点灯，找屎（死）？卫斯理摇头说道：“大汉朝廷被李郭二人把持，去京城求官也太危险了吧？”
少女蔡琰笑道：“卫郎，相比董卓这头恶虎，李傕、郭汜等人只是豺狼罢了，当年爹爹都敢待在恶虎身旁，夫君就怕了他们？”
卫斯理道：“可在我眼里，狼却比虎更凶残，更令人可怕。虎有虎威，会装饰点门面；狼则撕破脸面，什么都不管啊！”
卫斯理在前世看了《狼图腾》等不少关于狼的书，觉得狼比虎可怕，尽管狼是怕虎的。
“卫郎，你知道吗？”蔡琰娓娓道来：
“妾身爹爹之死是因为董卓之死而叹息了一声，李郭二人收拢十余万西凉兵攻下长安也是以为董卓复仇之名。正可借爹爹之名入长安谋求南阳郡的一个官职。”
“你讲得也有些道理，我得考虑一下。”
冬寒春暖，初平三年过去，初平四年到来。这过去的一年非常纷乱，是令人难忘的一年，且简短回顾一下先：
袁绍与公孙瓒交战整年，界桥之战、巨马水之战、龙凑之战，袁绍三战全胜。四月，王允和吕布合谋杀死董卓，相传貂婵是关键人物。六月，董卓旧部李傕、郭汜率兵十余万攻入长安，又和韩遂，马腾的兵马交战，关中大乱。吕布和张辽等将领和军队逃奔华东。十二月，曹操终破青州黄巾军，获降卒三十余万，人口百余万。曹操收其精锐，组成军队，号“青州兵”。袁术在扬州击败袁遗。
这一年最大的奇闻是河东才子卫仲道死后七日竟为神医华佗救活。这一年逝世的名人有董卓、蔡邕、王允、卢植及李肃。
